只見其一身雪白窄袖長袍,袖口與衣領處繡有金線祥云,腰間栓有白玉腰帶,加上商弘本就萬里挑一的英俊相貌,更是氣度不凡。
“公子,穿著可覺得合適”掌柜語氣明顯客氣許多,有些敬重。
“還行,如果有一把折扇就更好了”商弘揚了揚衣袖哈哈一笑,順手從腰間小袋中取出三十五兩散銀交于他。
掌拒瞅了一眼,比約定的三十兩還多出五兩,當既滿臉笑容的收下了。
面對商弘的問話他有些為難地道:“這…這…確實有一把折扇,不知公子是否喜歡”。
“哦~可否拿來一觀”商弘沒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言竟起了作用。
必競三十五兩銀子都收下了,就當做個順水人情吧!當既叫一名小廝前去取來。
很快,一支落有些許灰塵的檀木盒子被取了過來,那名小廝用衣袖擦了擦后才交于商弘手中。
打開一看,一把造型古樸的折扇便躺于其中,拿入手中,將其打開來,扇骨柔軟而又不失堅韌,扇芯處隱有金色字體浮現(xiàn),扇面則是全白色,并無一字,也正因如此,商弘才來了興趣。
很快,商弘便提出了告辭,離開了布坊。
“掌柜的,那可是您祖?zhèn)髦翆?,就如此送給他了”那名小廝看著遠去的商弘小聲說道。
“哎!此物由我鶴云世家整整守護了八百余年,我鶴云世家也因此整整繁榮了八百年,如今家族沒落,此物已不是我所能守護的了”他依稀記得此扇所托之人,是一名絕代風華的女子,不似來自人間般。
依稀記得她曾說過:“此扇能助你成立八百年基業(yè),八百年后再把它交于有緣之人”。
正如她所說八百年后的今天,家族沒落了,他也將此扇交于了有緣之人。
話說這邊,商弘拿著手中的折扇,注入些許元氣,其扇面便金光閃耀,輕輕一扇便是飛沙走石。
一路走過,以其英俊不凡的樣貌,引來無數(shù)人側目,更引來一些姑娘向他投來眷戀的神情。
然而他走得很快,只匆匆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似乎在急切的尋找著什么。
當走到在某間藥鋪前,才停下腳步,只見門上牌匾赫然寫著“一號藥鋪”,商弘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搖起折扇緩步進入。
此時,藥店掌柜正一肚子火的向地上一女孩大聲辱罵著,言語及其難聽。
“掌柜的,因何事如此動怒,切莫氣壞了身體”商弘語氣有些低沉,明顯在強壓著怒火。
“你們……這位公子不知您來小店有何吩咐”。
當看見商弘一幅公子哥模樣后,硬生生的將怒氣壓了下去,差點就憋出了內(nèi)傷。
同時后背也是嚇出一身冷汗,聽其語氣好似來者不善?。】雌涿嫔?,仔細想想,自己也沒有得罪過他呀!
“你的藥鋪我包了”商弘說著便丟了一袋銀兩過去,這一袋足足有300兩銀子,足夠買好幾個藥鋪了。
“這…公子,我們有話好說,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明示”見商弘出手如此闊綽,更讓他小心謹慎起來,同時讓小廝搬來了一把交椅示意商弘坐下說話。
商弘沉默不語,也并沒有坐下,只是那樣盯著他。
盯的他寒毛乍立,小腿直打顫,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
而商弘此時卻在想:“完了完了,裝大了,他哪有得罪我的地方?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種身份……算了不管他,盯死他就行,氣勢不能弱”。
這時,在一旁地她也抬起雙眸看了過來,當即瞳孔一縮,雖然她的方向只能看到商弘的一個側面,但她已經(jīng)確定站在柜臺前的就是那位大哥哥。
仿佛心有靈犀般,商弘竟回眸沖其詭異的一笑。
“嘭嘭~”怎么回事,心跳好快,如小鹿亂撞般,她臉色竟然有些微紅,見商弘朝她招手,才起身來到柜臺前。
商弘一把將其攬于懷中深情的道:“你還記得嗎?十年前你費盡千辛萬苦用討來的草藥救活了我,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到了我的家族…”商弘深情款款看著懷中的小人兒。
“如果沒有你給于的那份草藥,我如今恐怕早已不在這世上了,又如何尋回你,又如何…”
掌柜的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位公子三句話都不離草藥一詞,這定然是在提醒著他什么。
只見他默默的打開后面的抽屜柜,抓了些藥材。
而商弘此時心理卻在想:“你泥馬終于開竅了,不枉費我一片苦心啊!”。
掌柜將草藥包好后,紅著眼眶交于商弘手中,商弘見其眼眶中隱有淚水打轉,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順手就將藥包取了過來。
“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商弘口中念道。
心中卻為自己的演技佩服不已,隨后便與掌柜告辭,和她一起離開了。
剛出門沒多久,她便小聲道:“大哥哥演的真像,我差點就信了”。
“那是,我自己都感動哭了”說著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可是,大哥哥十年前我跟本沒救過你呀!”
“等一下,我剛說的是你十年前救的我?”商弘敏銳的察覺到什么。
“對呀!怎么了?”
“你今年幾歲?”
“六…六歲…不到”
忽然兩人意識到什么不對勁兒,相互對視一眼后,便加快了腳步迅速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而此時的藥鋪掌柜看著他們二人消失于人群中后,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回柜臺拿起算盤似乎要計算什么?
咦~似乎不對勁,那位公子放在這里的300兩呢?
也是,藥鋪也沒賣給他,銀兩可能被他拿回去了吧!繼續(xù)搬著手中的算盤自我安慰。
稍后又對商弘的身份起了質(zhì)疑,年紀輕輕,又很面生,也沒有掛有身份標識的腰帶玉牌。他自己更是未透露過所在家族。
抬頭看了看街道里擁擠的人群,已不見商弘二人的蹤跡,繼續(xù)自我安慰。
“等一下,十年前…十年前那丫頭根本就還沒出生”。
低頭看了看放于柜面的算盤,整整八十兩銀子,
整整虧了八十兩銀子,他雙手開始顫抖,緊接著就是咆哮。
他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商弘身上,根本就沒注意那名女孩的年齡,加上商弘演技逼真,更是感動了他。
還為他們裝了上好的藥材,整整兩包?。?p> 整個過程他都是被商弘牽著鼻子走的。
這時,那名為商弘搬交椅的小廝聽到聲響便趕了過來,很不幸的是他立刻變成了出氣筒,遭受掌柜一頓破罵。
那名小廝也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
某條小巷內(nèi),兩人臉色通紅,大口大口的呼著氣,隨既又笑出了聲。
“我叫商弘,你呢?”
“我沒有名子,他們都叫我靈兒”
“靈兒嗎”商弘陷入了某種回憶,似乎記憶中也有一個叫靈兒的女孩,不自覺的回首望了眼早已消失無蹤的巨峰。
隨后商弘跟著她在街巷內(nèi)七拐八竄,直到某條不知名的小巷盡頭,才停下了腳步,入目所見此地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遠遠脫離了小城的范圍。不過卻顯得毫無生機,許多碎石渣堆成的小山數(shù)不勝數(shù),連小草也嫌棄了在此地生根發(fā)芽。
地面上有許多深不見底的洞口,通過詢問才知此地是一片廢棄的礦石窟,自從廢棄后也就很少有人來過,而這恰巧成了他們這些乞兒的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