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小女孩的臉上,她皺了皺眉,有些不情愿的睜開了眼睛,四下一看,并未發(fā)現(xiàn)父親的身影,不禁嬌聲叫道:“爹爹……”
喚了半天都沒人應(yīng),她連忙翻身下床,把門開了道縫探頭向院中望去,依然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只得回身穿衣,卻瞥見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張紙,疑惑拿起一看,頓時慌了。
“爹……爹……”她三下五去二的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向門外沖去,只是整個村子都靜悄悄的……
此刻玳瑁村的村民都聚集在村口的開闊地帶,保長作為村里唯一會武功的人,此刻正威風(fēng)凜凜的拿著一柄舊劍,指天動員:“大伙兒聽到?jīng)]有,有馬隊向我們這邊來了,不管對方是什么人,我們都要把他阻擋在這條線以外!”他說著很是豪氣的在地上劃了條線。
他們這個村子甚是偏遠(yuǎn),交通閉塞到官府催糧的人都懶得來,而如今竟然來了馬隊,叫他如何不擔(dān)憂!
沒多大會兒,一行十來騎就沖到了村口,為首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通體白衣的儒雅文士,面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很是和善,村民一見,緊張的情緒頓時緩和了不少。
只見白衣文士上前一揖,緩緩開口:“請問誰是保長?”
“我是?!贝丝踢€看不出對方的來路,保長有心向右腿上運(yùn)了幾分內(nèi)力,重重的向前踏了一步。
“村里所有人可都在這里了?”
“正是,不知閣下有何賜教?”
“可有個年芳十三歲叫汐兒的女孩?!?p> “你們是什么人?”保長握劍的手不禁緊了緊。
“我們是王大夫的親戚,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尋找他和汐兒的下落,前幾天王大夫給家里去了封信,說他要出趟遠(yuǎn)門,讓我們來把汐兒接回去照顧。”那白衣文士笑語晏晏,很是禮貌。
保長想起前幾天王大夫確實(shí)找他說過這事,本以為來接人的就是普通百姓,沒想到竟然這么氣派,差點(diǎn)起了誤會,心下一忖,不禁爽朗笑道:“好說,好說,要是不嫌棄,就請到屋里喝杯茶吧?!?p> “喝茶就不用了,路途遙遠(yuǎn),還要趕路?!卑滓挛氖空f著頷了頷首。
“也好。”保長躊躇了一下,轉(zhuǎn)身朝人群喊道:“汐兒,你過來”。
只見一個很瘦的女孩應(yīng)聲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見到保長禮貌的喚了一聲。
“來,汐兒,這位是你家的親戚,他們是來接你回家的?!?p> 汐兒怯怯的望了白衣文士一眼,嘴巴動了動卻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白衣文士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遞到她面前。
汐兒一見玉佩,連忙也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兩個放在一起,顏色、質(zhì)地竟是絲毫不差,面上不禁一喜,正要說話,就聽保長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說著轉(zhuǎn)身拍了拍汐兒的肩膀:“好孩子,你就跟他們?nèi)グ?。?p> 白衣文士笑笑上前,伸手向汐兒做了個請的姿勢。
似是終于意識到離別的到來,她有些不舍的望了望她的小伙伴,又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家,正在猶豫著,突見白衣文士上前道:“小姐,您的東西家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都是您父親囑咐的,包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