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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其實名為大荒界。
黑狼所說的大荒界就是修真界,大荒界這個名稱,也只有在修真界活的很久的老前輩才會用,現如今,大多數的門派都稱大荒界為修真界。
修真界之中廣袤無垠,其中最大也最繁華的地方被稱作中洲。
中洲之地,其上包含了許許多多的名山大河。其中最富靈氣的山脈之上,有著修真界之中最鼎盛的修真門派,天劍派。
自天劍派立派以來,天劍派弟子就稱這座山脈為天劍山脈,修真界之人無人敢反駁,以至于也忘了這個山脈以前的名字。
可見,天劍派的威勢之大,在修真界之中影響深遠。
天劍山脈。
這里矗立了許許多多的山峰,而最富盛名的就是天劍九峰。
天劍九峰,各有特色。除此之外,天劍九峰之下,流淌著一條小溪,其中靈氣逼人,而且其中的游魚十分靈動。
此溪名為洗劍溪。
何一刀跟隨著柳憶南和小五二人來到了天劍九峰之下。
何一刀也是第一次來到修真界,感受最深的就是修真界的靈氣十分濃郁,與世俗之中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此時,何一刀不斷的感受著周圍的天地靈氣,原本平靜無比的刀元也開始沸騰起來。
何一刀在守孝的三年之中,早早的就已經把《養(yǎng)劍決》修煉到了煉氣后期,《刀芒鍛體》也修煉到了煉皮巔峰之境。
當柳憶南三年后感知到何一刀的境界的時后,也十分驚訝,沒想到何一刀竟然能夠在靈氣如此稀薄的世俗中達到這般境界。
如今何一刀身處濃郁的靈氣環(huán)境中,頓時那在世俗之中怎么也提升不上去的境界關卡也突然松動了起來。
何一刀感覺有所體悟,而且也要有所突破了,于是就對二人說道:“這天劍山脈附近可會有什么危險?”
柳憶南說道:“天劍山脈附近,不會有任何危險?!?p> 看著柳憶南的回答十分果斷,何一刀也暗自點了點頭,天劍派乃修真界公認的劍修第一門派,有誰敢在天劍山脈鬧事?
所以,天劍山脈的安全性還是很高的。
“既然如此,我打算在這附近走走,你們先回吧?!焙我坏墩f道。
柳憶南有些為難,但又考慮了一會兒,遞給何一刀一塊符紙說道:“請師叔拿著這道傳訊符,倘若師叔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傳我過來?!?p> 何一刀收下了那塊傳訊符。
柳憶南見何一刀收了傳訊符,也不拖泥帶水,作揖說道:“那我等就在山上恭候師叔?!?p> 何一刀點頭,看著二人在空中化作一道劍光離開了。
何一刀在二人走后,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塊巖石就坐了下來,接著,何一刀就運起《養(yǎng)劍決》的修煉功法,體內的刀元也緩緩的按照行功路線運轉著。
天地之間靈氣濃郁,何一刀身上造成的動靜擾亂了平靜如流水的天地靈氣,一道靈氣漩渦慢慢的匯聚在他的頭頂。
靈氣不斷的陷入何一刀的體內,而且靈氣漩渦也越來越大,這一副場面就好像有一個不知道知足只知道吞噬著天地之間靈氣的黑洞一樣。
很難想象,一個煉氣境界的修真者能夠造成這般景象。
碰!
一聲空氣爆破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何一刀的身邊空氣都不斷的翻涌著,就好像平靜的水面漾起了道道波紋。
何一刀身上的白衣也隨風飄舞,而且他黑色飄逸的長發(fā)不知為何掙脫了發(fā)繩的束縛,也隨風飄動,長發(fā)飄然,隨著白衣起舞,漸漸地,周圍的波動也修煉平靜起來。
黑發(fā)落在了何一刀的身后,白衣也如熨燙過一般十分干凈整潔。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何一刀的身體之中傳來,就好像用硬物打破了一層薄薄的冰殼一樣。
此時何一刀身上暴虐的氣息突然內斂,也歸于平靜。何一刀睜開眼睛,他的瞳孔之中帶著靈動的光芒。
倘若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一定會覺得奇怪,而且覺得陌生,因為僅僅是在這不長的時間里,何一刀的氣質竟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何一刀看起來越來越飄逸出塵了。
何一刀從巖石上占了起來,他抬頭看了看天劍九峰的方向,打算就這么步行前去。
好像今日正是天劍派三年一次的試劍大典,何一刀也并不著急,雖然試劍大典是各峰招收弟子的日子。
天臺峰沒人很久了,也不差這三年。
天劍山脈之中有一條洗劍溪,溪水叮咚,發(fā)出悅耳動聽的聲音。何一刀順著小溪走著,一邊聽著悅耳的流水聲,一邊體會著自身境界提升帶來的變化。
境界的提升,也大大的增強了何一刀的感官,而且,他在探知自己的胸口處時,胸口處傳來一種怪異的感覺。
原本無人的洗劍溪,在何一刀經過一片灌木時,卻發(fā)現了一道人影。
修真者由于自身修煉的靈力,哪怕炎炎夏日也無法帶來多大的影響,但是,炎熱之下,總喜歡用清涼來使自己舒爽。
洗劍溪中。
有一個少女。
少女雙手提著白色的裙子踏著清涼的溪水里的鵝卵石,干凈如脂的玉zu在湖面上輕輕踩出點點漣漪。
少女緩緩向洗劍溪深處走去,玉zu沒入湖水之中,踩在淺灘的巖石之上,小心翼翼地模樣招人憐愛。
她盯著清冽的水面看了好一會兒,根本就沒有發(fā)現身后的何一刀,她緩緩的伸出素手,調皮的撥弄著水面,她的動作很輕,玉蔥般的白指在水中畫起圓圈。
仔細看去,原來在她的手之下匯聚了一群不怕人的魚兒。
她長長的睫毛之下大大的眼睛盯著水中的魚兒,嘴角掛著一抹毫不遮掩的笑意。
何一刀心中嘆道:好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呀!
何一刀見少女在水中玩耍,也不忍心去打破這樣天真唯美的畫面。
于是,他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少女不斷的撥弄著水波。
在何一刀眼里,少女的一顰一笑都足夠動人。
少女一時不察,但時間久了也發(fā)現了自己好像被人注視著。
她緩緩回頭,看到了一個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