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顯不屑的瞥了一眼蕭雨桐,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一劍宗的那點事,他言不二就是個擺設,空有護宗使的名頭而已,你們一劍宗從上到下有哪一個真正把他當作護宗使來對待了?怕是想除掉他的人大有人在吧!”
蕭雨桐一拍桌子,當即就爆了,要不是五行山的韓進拉著,怕是此時這兩位早就打起來。
一旁的言不二也都懵逼了,心說這是怎么個情況啊,你們不是來找我問罪來了嗎,咋還內(nèi)訌了呢!
“言不二,此事你必須給我等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霍長空必死!”韓進開口,再次將矛頭對準了言不二。
某人很是淡定道:“你們要的解釋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要是還不明白的話,那我在說的詳細一點也沒什么!”
“齊州已經(jīng)被秦國收入囊中,而秦國大司馬風無常更不是善類,三百萬大軍,加上秦國三大派的協(xié)助,我問你們,楚國擋得住嗎?”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皺眉,風無常的動作已經(jīng)很明了了,一個齊州滿足不了秦國的胃口了,下一步就要對五行山和煉靈宗治下的三位藩王動手了。
因為齊州的三面分別就是三位藩王的屬地,只要秦國繼續(xù)對楚國用兵,那這三位藩王必將首當其沖,到時五行山和煉靈宗的利益必將遭受打擊,楚國一旦亡了,那楚國三大派的結局也必是走向滅亡,因為不管是哪一個帝王都不可能容忍別國修行實力威脅本國。
“哼!那又怎么樣,即便如此難道除了他霍長空以外,楚國就沒人了嗎?”苗顯冷哼道。
言不二一笑,毫無忌諱的譏諷道:“楚國人倒是有,你倒是給我找出第二個霍長空來看看呀!”
對于另外兩家,言不二不需要低聲下氣的,因為他的身份擺著呢,只要他還是一劍宗的護宗使,那他就不需要忌諱五行山和煉靈宗,因為不管他多囂張跋扈,這兩家也不能拿他怎么樣,除非這兩家打算跟一劍宗徹底翻臉,否則最多就是相互打打嘴炮而已。
“如今楚國局勢你們比誰都看的清楚,自己屁股后面都還有屎沒有擦干凈,還來管我的閑事,我要是你們,就看好了那三位藩王,這些東西你們怕是沒看過吧,拿去開開眼!”
言不二說完,直接就甩出了一大摞情報在兩人面前,這些情報是早些時候財神搜集來的,都是關于三位藩王暗地里私通秦國的證據(jù)!
這些證據(jù)一直都被言不二捏在手里,此時拿出來當即就讓兩家長老炸鍋了!
三位藩王暗通秦國這事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證據(jù)而已,此時看到手上的這些情報,不管是韓進還是苗顯,兩人皆是冷汗直冒。
言不二拿出的這些證據(jù)中,有一份情報看的兩人大駭,那就是三位藩王已經(jīng)跟風無常談好了條件,只要風無常大軍到位,他們就改旗易幟,引秦國大軍入三州!
“怎么樣兩位,看了這些東西后你們是繼續(xù)在我這里扯皮還是回去平叛?。俊毖圆欢荒樛嫖兜?。
苗顯恨得咬牙切齒,起身就走,連半句話都沒有留下,倒是五行山的韓進,沖著言不二抱了抱拳,道:“言師弟,這次五行山承了你的情,你要是在一劍宗待得不開心,五行山的大門隨時為你而開,別的不敢保證,實權長老之位肯定給你,告辭!”
言不二哈哈一笑,也不管蕭雨桐在不在身邊,道:“那可就說好了啊,如果我哪天在一劍宗混不下去了,那就得仰仗韓師兄了!”
待人走后,蕭雨桐黑著臉,神色相當冰寒的沖著言不二道:“言師弟,這是為自己找好了下家嗎?”
言不二連忙送上微笑,道:“蕭師姐,玩笑、玩笑而已!”
“哼!玩笑?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的那番話,我不需要上報宗門就可以取了你的首級!”蕭雨桐一臉殺氣道。
想想也是,言不二身為一劍宗的護宗使,竟然開口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這要是換成鐘南,此時怕是早就將他給砍了!
對于蕭雨桐的威脅,言不二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是鐘南!
“九大長老中,換了誰都有可能殺我,但唯獨蕭師姐你不會!”
蕭雨桐瞇眼,之前她一直都看不上言不二,不因為別的,在她看來言不二有些不太像男人,在一劍宗被囚禁的那些年,她是有關注過言不二的,發(fā)現(xiàn)言不二為了保命還真的一點尊嚴都不要了,護宗使佩劍被收走不吭聲,被門下弟子呵斥也不敢吭聲,就為了保命而丟掉了男人應有的尊嚴,這種人是蕭雨桐最不喜的類型。
但自打言不二下山以后,他搞出來的事情讓蕭雨桐對某人的印象稍有改觀,今日更是一樣,直到今天蕭雨桐才發(fā)現(xiàn),言不二這人還真是相當不簡單。
兩家找上門,結果她親眼看到了,言不二化解的輕輕松松,不但搞定了這兩人,還使得倆家承了他的情,要知道言不二拿出的情報對五行山和煉靈宗來說太重要,一旦情報上的事情成真,五行山和煉靈宗不說滅宗,但從此衰敗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說吧,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言不二一愣,裝傻道:“蕭師姐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算盤可打的?”
蕭雨桐看了一眼邊上的徐晃,意有所指道:“你在外行走,代表的就是我一劍宗,宗門對于你的行蹤一清二楚!”
“然后呢?”言不二一臉茫然的看向了蕭雨桐。
“你不愿意說,我也可以不繼續(xù)問,但有一點我得提醒你,斗可以,但別踩底線,否則一旦你玩過火了,誰都保不了你!”
撂下狠話,蕭雨桐也走了,對此言不二無聲一笑,轉頭看向了滿頭大汗的徐晃,道:“你很緊張嗎?”
我特么能不緊張嗎?楚國三大派一下子就來了三位元嬰長老,我一個小金丹修為的普通弟子敢不緊張嗎?
“上使,人已經(jīng)到了,見不見?”
“當然見、肯定要見,不然我費這么大力氣干嘛,你現(xiàn)在就去請!”
“可是……”
徐晃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蕭雨桐住處的方向,欲言又止道。
“無妨,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怕她看見,速去!”
一柱香后,言不二的大帳之內(nèi),出現(xiàn)了三個人,這三人一臉的風霜,明明都是假嬰修士,但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底層貧民一樣。
假嬰修士,那是金丹修士晉級元嬰失敗后的一種修為境界,這種境界是比較尷尬的存在,假嬰修士的實力比不了真正的元嬰修士,但比起金丹修士而言,假嬰就如同真正的元嬰修士一樣讓他們無法抗衡。
眼前的這幾位,都是假嬰境界,他們便是原齊州本土修士勢力其中的三個。
這三人全是上了年紀的老者,分別是水月宗掌門東方浩、大雁山山主蕭南風,還有地火門門主炎龍江!
“下宗見過上使!”
三人一露面,就給言不二行了一個大禮,盡管言不二的修為在他們看來不值一提,但言不二身份高啊,一劍宗護宗使,說句不好聽,言不二只要一聲令下,他們這三個門派,頃刻間將不再存在,所以不客氣不行,不放低姿態(tài)更是不行!
盡管這三人姿態(tài)很低,但言不二還是從這三人身上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是他一直欣賞的東西,瘋子身上就有!
那就是不屈!
這三人身上的不屈之意非常明顯,言不二找他們?nèi)藖?,自然也是提前做過功課的。
這三位宗門掌權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從來都沒有像任何勢力低過頭,楚國沒亂之前,無數(shù)像他們這樣的宗門被三大派打壓,要么屈服、要么滅宗,可唯獨這三個宗門最頭鐵,但現(xiàn)如今他們的宗門依舊頑強生存著,這就是言不二看上他們的原因。
“三位掌門快請坐!”言不二非??蜌獾?。
三人一愣,不但沒有坐,反而一臉戒備之色的盯著言不二。
坐?
沒搞錯吧,這種待遇能落到我們身上?三大派高高在上,我們這種夾縫中求生存的小門小派哪有資格坐在三大派門人的跟前啊,更別提你還是護宗使。
見狀,言不二也不強求,同樣站著道:“今日請三位掌門前來,乃是言某有事請求三位掌門!”
言不二這一開口,三位老頭直接就懵逼了,心說我們莫不是在做夢,堂堂三大派之一的一劍宗護宗使有事求我們?這夢的質量可真是不錯嘿,以后多做幾次也挺好的。
楚國三大派是什么勢力,這三人比誰都清楚,單憑武力而言,一劍宗在三大派中絕對是當仁不讓的老大哥,因為一劍宗傳承的時間比其他兩派都要久遠,眼下,一劍宗的護宗使竟然開口求他們,這三位能不懵逼嗎?
“上使有話還請明言,我三派在楚國人微言輕,怕是幫不上上使什么忙!”水月宗掌門東方浩道。
“上使乃是一劍宗的護宗使,這楚國境內(nèi)一言九鼎,何須我等三派!”
最邊上的地火門門主炎龍江倒是沒有開口,但臉上的神色卻與另外兩人不太一樣,似乎對言不二之前的話有點興趣的樣子。
“三位,今日言某僅代表自己與三位掌門敘話,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一劍宗的護宗使!”言不二再次開口,明確的告訴對方,我現(xiàn)在代表的就是我本人,跟一劍宗沒有關系。
三人一愣,相互看了一眼,皆是不知道言不二的葫蘆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藥!
“三位掌門,言某知道你們?nèi)业募部?,三大派高高在上,無時無刻都在打壓你們,而眼下你們賴以生存之地更是被秦國占據(jù)著,我有心幫助三位逆轉這樣的窘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