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閨閣的徐伊瑤聽到風(fēng)聲稍晚一些,只是在聽到消息的時候,竟升起了一絲絲可惜。
怎么會失手呢?
安成落雙腿殘廢,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刺殺一個這樣的廢人,居然能兩次失手?
現(xiàn)在的殺手都這么不中用的嗎?
雖然不知道是誰派去的,但起碼安成落死了,她就不用日日憂心著他們的婚事,還可以趁機去皇上皇后面前哭個慘,說不定還能得點什么別的好處。
可偏生這咸魚王爺?shù)拿趺淳湍敲创竽兀?p> 行刺兩次都?xì)⒉凰溃怯猩裣勺o體嗎?
翎妃聽聞皇上又給了安成落賞賜,本就氣極,又聽聞賞賜剛到安王府,十一王爺又被遇到刺客了!
翎妃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氣暈的!
急得整個華清宮的太監(jiān)宮女,全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又是請?zhí)t(yī)又是通報皇上的。
在深宮別院處。
“蠢貨!廢物!”
“母后息怒?!?p> “一次失手就罷了,在這風(fēng)口浪尖上,居然還敢光天化日去行刺,那個刺客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母后教訓(xùn)的極是?!?p> “你還不趕緊讓她收手?!?p> “一般像這種江湖上的殺手,都有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現(xiàn)如今兒臣也和那刺客失去了聯(lián)系?!?p> “什么?”那人一聽急了,道:“她可識得你?她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當(dāng)時為顯誠意,是兒臣親自去見的她,只是兒臣沒有想到,堂堂殺手榜第三的非夜,去殺安成落那個廢人居然會失手?!?p> “那個小賤種在你父皇心中非同一般,說不得在他身邊就有你父皇安排的高手。那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身份,如今更是行刺失敗,為了不暴露你自己,她必須死!”
“對付江湖人,還得用江湖人,兒臣已經(jīng)命死士去尋金牌殺手榜首,只是這人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怕是有些困難?!?p> “榜首找不到就找那個第二的,再找一批實力夠強的,先解決了這隱患,再想辦法除了那小賤種,這一次,你切不可再親自出面?!?p> “是,這次兒臣一定會小心謹(jǐn)慎?!?p> “快出宮去吧,別在宮里逗留太久。”
“是,兒臣告退?!?p> 不管外界風(fēng)起云涌,安成落待在安王府里,一心為了升級天啟而賣力睡覺。
現(xiàn)如今安成落的寢殿外,每隔三步便有一名侍衛(wèi)站守,把整個寢殿守得嚴(yán)嚴(yán)實實,殿內(nèi)有江陵親自守著。
雖然江陵身手一般,但在危機時刻示警殿外的人還是做得到的。
安成落睡得踏實,昨夜被行刺,一早又被行刺,對于他精神上的打擊和損耗,竟讓他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wěn)。
安穩(wěn)?
十一王爺?shù)男恼鎸挘?p> 明知有一個刺客時時刻刻都在等著刺殺他,居然還能睡得安穩(wěn)!
這一覺足足睡了六個時辰,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江陵吩咐下人趕緊的送來了膳食,安成落用完膳之后,讓江陵推著他去院子里溜達了一圈。
這一次,很安全!
沒有人來刺殺他,也沒有莫名其妙從某一處突然飛來一支箭。
安成落覺得無趣,便又回去睡了!
這一睡又是三個時辰!
江陵心中惴惴,王爺也太能睡了!一天十二個時辰,他就足足睡了九個時辰,剩下三個時辰除了用膳,就是在被人刺殺。
這一天可真是太驚心動魄!
距離天啟升級,只剩最后十一個時辰,安成落暗暗給自己打氣,再睡一天就能升級了!
再睡一天!
沒有高級藥材的支持和消耗,安成落簡直要睡吐了,好在之前華神醫(yī)的千年靈芝給他減去了一百個時辰,不然這一百個時辰,真的可以讓他睡到談“睡”色變!
可能將來某一日,某一人問起他,要不要睡覺時,他會一怒之下把那個人拖出去斬了!
實在睡不著了的安成落,癡癡坐在輪椅上發(fā)呆,直到過了許久,他才微微嘆氣。
想起近來發(fā)生的一切,還真是匪夷所思。
多少年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還能站起來。
“江陵,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卑渤陕浞愿赖?。
江陵點頭稱是。
眼看著安成落走到書架旁,輕輕的轉(zhuǎn)動書架上的一尊精雕細(xì)琢的玉質(zhì)龍頭擺件,“咔嚓”一聲輕響,書架一旁的墻壁緩緩地露出了一條密道。
江陵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看著自家王爺走進密道,他心情變得異常的激動。
五年了!
自從王爺腿傷了之后,從來不曾踏足過的密室,王爺今日居然進去了!江陵十分清楚,安成落進入密室,意味著什么。
安成落在進入密道的同時,輕按下密道門口處的一枚機關(guān),瞬間從墻壁上露出了一整排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將整條密道照得通亮。
密道大約有兩米寬,即便是兩人并肩同行都綽綽有余,密道呈下坡勢,安成落走了大約五十米左右,便穿過了密道,來到了一處暗室之中。
暗室里擺放著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更是擺滿了書籍,所有的架子都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安成落徑直的穿過一排又一排書架,來到了另外一間暗室里,整個暗室非常的寬敞,卻只是在暗室的正中央擺放了一座石雕。
石雕是一條盤著的龍,龍頭對準(zhǔn)了暗室的門,在石雕的四周散落了無數(shù)的蠟丸,堆積如小山。
安成落低身隨手撿起一枚蠟丸,將其捏碎,里面包裹了一張小紙條。
細(xì)看一眼,上面所記述的竟是發(fā)生在兩年多前的事情。安成落再看一眼堆成山的蠟丸,苦笑著搖搖頭。
做這五年的咸魚,可還真是讓他荒廢了太多東西。
有些人是該回來了。
只是五年過去,這些人是否還和當(dāng)初一樣,對他忠心耿耿?
安成落走出暗室,朝著一處書案走去。
書案上還擺放著筆墨紙硯,只是五年過去,早已被掩蓋在灰塵之下。
安成落揮了揮袖子,將桌上的灰塵掃去,頓時塵煙四起,他只好捂著鼻子退開幾步。等到塵埃落定,才再次上前,拿起墨條不急不緩的磨起了墨。
思緒早已飄蕩到不知何方。
等到安成落將一枚新的蠟丸投入龍口之中時,已是三個時辰之后。
蠟丸隨著龍口被送去何方,只有安成落知道,還有那收蠟丸的人知道。
風(fēng)雨欲來,他怎能毫無準(zhǔn)備?
佛系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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