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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笙途

踏笙途

妙月公子 著

  • 玄幻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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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8-14上架
  • 69197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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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蘅山明媚

踏笙途 妙月公子 5769 2019-08-13 16:12:00

  六界之中,人界是各界之源頭,雖然人界在六界之中地位較低,但實力可以說也是最強大的。自盤古開天地以來,人界萬物生而有情,愿尋求自我的突破,不斷修煉,感悟思考,或成神,或成仙,亦或……成魔。

  妖界何來?

  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修煉成型后,開始崇拜人,這也是為什么她們成妖后都化身成人身并往人界走動,但是他們大多禁不住世間的種種誘惑而自甘墮落危害人間。

  魔界何來?

  魔界是與神界相對的混沌世界,它處在混沌的陰面,而神界是在混沌的陽面,景色與神界剛好相反,大多陰暗。魔界修習(xí)著分兩派,一派崇尚無拘無束、為所欲為、為武是天、以武治人;另一派主張修煉平亂平和、無欲無求、生死與共。但是前者的崇拜者比較多,也就導(dǎo)致魔界不滿神界的約束,漸漸脫離了神界。魔族之中,也有野心者,自覺優(yōu)于其余各界,一心想要提高突破界限,有朝一日一統(tǒng)六界。?

  傳聞蚩尤戰(zhàn)敗被殺之后,心有不甘,留一縷怨魂飄蕩于天地之間,造成三界動蕩,但魂氣飄渺,神界仙界不欲插手,三界之中并無一人能夠有此方式驅(qū)散那縷怨魂。

  而此時妖界之主位謖野心勃勃,竟是為了一己之私,施以奸計誘騙數(shù)千修為高深的同族,以藥迷之,得逞后取其內(nèi)丹,一同煉化,合而為一。并將被取了內(nèi)丹而修為盡失妖族之人囚禁深淵。不久之后謖便借此妖丹將蚩尤的那一縷怨魂收入其中,妖丹之力再度大增。謖大喜,并欲將自己的內(nèi)丹與此丹融合,取名滄笙珠,以增強自己的修為。然其殘害同族,手段殘忍卑劣,妖族聚眾人欲共同討伐之。奈何妖王得滄笙之力愈發(fā)強大,而族中修為高深者又盡數(shù)被取了內(nèi)丹,即便數(shù)萬妖聯(lián)手也并非其對手。無奈妖界之人求助于魔界之主。魔尊雖答應(yīng),但卻也是出于私心,聽聞滄笙珠可大大增強修為,便也想得到它。?

  魔尊幽鼎率眾魔界高手共同對付妖王,于人界之地茭野將謖團(tuán)團(tuán)圍住。妖王愿一試萬妖之丹滄笙的威力,再度大開殺戒。茭野大戰(zhàn),持續(xù)了幾天幾夜,血染大地,魔族亦因此元氣大傷,雖合眾力殺死了謖,滄笙珠卻在戰(zhàn)亂爭奪中不知下落,魔尊重傷昏迷,為保一界不受它族趁虛而入,魔族大長老幽傅聯(lián)合眾長老散自身修為,強行固封結(jié)界,內(nèi)自休養(yǎng)生息,不再與外界有所來往。妖界重創(chuàng)亦是衰弱不堪,也因此封界沉寂不再出現(xiàn)。

  神州大地,人杰地靈,也有不少人一心在修道,想要有朝一日能夠脫離輪回之苦,一舉修成仙身,長生不老。?

  在一處僻靜之地,萬物祥和,林水環(huán)繞,有隱士修行之人,在外設(shè)一結(jié)界。結(jié)界之內(nèi),有小屋隱于其中。這茅屋中有一粉衣少女躺在床榻上,靜靜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之中,似有一道背影,只自顧自的往前走,她想要朝那身影伸手,卻是什么也抓不到,那人影就這樣消失了,而自己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霎那間一片混沌,再也看不清其它……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睛,想要思考些什么訊息,卻只感到腦中一片空白。她轉(zhuǎn)動著眼睛打量著床幃四周的環(huán)境,這屋子的陳設(shè)布置的很講究,她試著動了動手腳,費力的坐起來,才看到屋內(nèi)桌前坐有一名身著墨色衣袍的男子,正提筆寫著什么。雖只能看到他側(cè)顏,面色祥和,頭發(fā)微白,一身傲然之氣,卻完全看不出來他之年歲。男子感受到一旁的動靜,放下筆,轉(zhuǎn)頭站起身,溫聲道:“你醒了?”

  粉衣女子轉(zhuǎn)過身坐到床邊,迷茫的看著對面的男子,好奇問道:“你是何人?這是什么地方?我又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我是……是……”

  “此地名喚蘅山居,我乃此地之主,御鈞,而你是故人所托讓我照顧,在此處養(yǎng)傷多日,你要記住,你叫明媚,從今往后,我做你的師父,你便是我的徒兒?!彼剖橇系脚佑洃浫笔В瑫羞@些問題,他的回答沉穩(wěn)而從容。?

  “明媚……故人……他是誰?”女子揉了揉有些迷糊的額頭。?

  “既然忘記了,就不要費神去想了,你的傷勢還未好,來,先把這藥喝了吧……”御鈞從桌上端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明媚猶豫一瞬,伸手接過,一口氣喝了下去。她抬頭抹了抹嘴:“我好些了,多謝……師父?!?p>  御鈞溫笑著點點頭:“你果然聽話懂事。”?

  自明媚醒來時起,便覺腦中混沌,自己似乎受到過重傷,御鈞說她昏睡了五日。只是她記不得怎么受傷了,而以前的事情她也完全忘記了。但是這個做她師父的人,一直以來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并且傳授她許多武功心法。

  明媚她知道自己以前也是練過武功的,但是,并不知道究竟自己來自何處,失去記憶又是怎么回事,那個送她過來的人是誰,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些問題縈繞在腦海中,每當(dāng)明媚問起師父,御鈞只會說,“你的身世具體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多年不見的故人突然帶著重傷的你來尋我,托我以后照顧你,他便離開了,我也并不知曉他去向?!?p>  時間久了明媚也不再問,只是專心的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御鈞善用劍,但是卻專門寫了一本刀譜,并且送給明媚一把新鍛造的刀讓她去好生練著。?

  御鈞身邊有一名侍從,名喚流生,平時負(fù)責(zé)照顧他的起居瑣事,流生很少與明媚說話,御鈞告訴她流生已經(jīng)在此地伺候他二十余年了。御鈞白天有時會外出做些什么事情,很多時候,明媚練習(xí)刀法,流生便在一邊看著,再把訓(xùn)練的種種細(xì)節(jié)到晚上告知御鈞,御鈞得空便會來指導(dǎo)糾正。因為師父經(jīng)常會獨自閉關(guān),說是在練一種特殊的功法,只是多年來尚未練成。每次閉關(guān)就是數(shù)日,這就由流生常常在旁督促明媚練功了。?

  茅草廬西方不遠(yuǎn)處有一方庭院,那處有一女子也在隱世修行。

  第一次見她時,明媚身體剛恢復(fù),正在河邊練習(xí)刀法,運力一式斬下,掀起一陣水浪。待水花落下,她看到河對岸有一女子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那女子身著月白色裙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zhì)。裙幅逶迤身后,隨著腳步輕擺,優(yōu)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fā)間,讓烏云般的秀發(fā),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比較引人注目的是她發(fā)髻間插著一只紅玉簪子,從不曾摘掉過。

  御鈞教明媚喚她雙前輩,女子名喚雙清籠,是御鈞的師妹,應(yīng)是與他年紀(jì)相仿,時不時的也會來找他談話,明媚出于禮貌并不曾刻意去聽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為何,但是她能感覺得到師父與那師妹的關(guān)系可并不一般,時間久了,大約能夠猜到,也許這位雙前輩應(yīng)該就算的上是自己的師娘了吧。

  “師父,師娘過來了!”終于有一日,明媚看到來人對著御鈞的房間喊道。

  “你這丫頭,叫什么呢!”屋內(nèi)傳了師父責(zé)怪的聲音。

  雙清籠笑了笑也不反駁,徑自去尋御鈞了。

  “師父,你為什么不跟師娘住一起呢?”一日,明媚在晚膳時分問起來。

  御鈞筷子一頓,伸手敲了一下明媚的腦門?!把绢^,誰告訴你她是你師娘了?”

  “每次我叫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否認(rèn)啊,而且?guī)煾改悖吹綆熌锏难凵駮r,溫柔的不得了呢!”?

  御鈞搖了搖頭,似在回憶什么:“我與清籠師出同門,當(dāng)年師門之中還有一人……終究她選擇與我一同退隱,我其實……唉……其實這樣相處,不就挺好的?”

  “嗯,能夠一起隱居世外,閑時談話賞月,確實也不錯呢!”明媚看到師父想起往事時似乎有些傷感,便停下了這個話題,繼續(xù)埋頭吃飯。

  當(dāng)初明媚知道自己受了重傷,師父每日會給自己按時喝藥,但是自己的傷勢早就好了,只是依然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師父仍然每月都按時給自己喂一種紅色的藥丸,明媚問及這藥的作用,師父便告訴她說這對她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幫助,自己功力日益精進(jìn),明媚也覺得這藥當(dāng)真起了不少作用呢。

  時光飛逝,轉(zhuǎn)瞬便過了三年。明媚的刀法已經(jīng)練得很出色了,她也能感覺得到自己在失去這記憶之前主要練的兵器就是刀了。這一日師父再次閉關(guān),明媚便想著外出走走。只是還沒有辦法向師父請示。于是她趁著流生外出,偷偷記下出結(jié)界的方法,待流生離開些時候,便也悄然出了結(jié)界。?

  已經(jīng)許久不曾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明媚倒覺得一切都很新鮮。街上的各種小攤,玲瑯滿目的飾品食物,明媚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她不識路,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一直往西面走,不知走了多久走竟入了一片樹林之中。

  此時天近黃昏,樹高而茂盛,林子里面顯得有幾分陰暗,但她依然大著膽子往里走。聽師父說過,不少珍貴的草藥就是生長在茂密的樹林里的,讀了些許關(guān)于草藥的書,明媚想去碰碰運氣。林子里時不時的會傳來某一種鳥獸的叫聲,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絲毫不感到畏懼。

  才走出幾十步,忽然背后傳來一個有些陰森的聲音:“小姑娘,你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呀?”明媚聽到動靜,立刻轉(zhuǎn)身,看向來人,只見那人一身黑色衣衫,臉色發(fā)白,面上帶著略微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并不像是什么好人,感覺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邪氣。

  “你是何人?”明媚舉刀立在身前。

  “喲,小姑娘,不要害怕嘛,我可是好人,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萬一遇到劫匪什么的,不如跟我回去,我會好好保護(hù)你的!”黑衣男子緩緩抬步靠近。

  “哼,我不認(rèn)識你,為什么要跟你走?我也不需要你來保護(hù)!”明媚喝道。

  “哈哈哈哈,小姑娘當(dāng)真天真,我又不是壞人,你擔(dān)心些什么?”

  明媚明顯感覺到他藏到身后的手正在運著一股力,果斷把刀對向來人:

  “你手上偷偷摸摸是在做什么?”?

  男人聞言,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呵,小姑娘,你倒是挺警覺呀,那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與你廢話了,這便動手直接強行帶你回去好了!”他伸出背后的手,凝聚起了一股黑氣。?

  明媚集中注意力,警惕的看著對方動靜。正準(zhǔn)備動手之時,從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邪佞休得傷人!”只見一道劍光閃過,那黑衣人迅速一轉(zhuǎn)身,劍光劃破了他的衣裳,打到了旁邊的樹上,樹干瞬間被穿透了。黑衣男子氣急,一掌黑氣襲向劍光過來的地方:“哼,什么人多管閑事!”

  “取你性命之人!”那人身法極快,只一瞬便執(zhí)劍與那黑衣男子戰(zhàn)作一處。

  “又是你!”黑衣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只見他與來人交手不過十?dāng)?shù)招便已然落了下風(fēng)。他自知不敵,虛晃一招向明媚攻來,那人果然飛身過來護(hù)人,黑衣男子趁此機(jī)會,冷哼一聲便逃離開了。那人見追之不及,便收了劍,朝向明媚,關(guān)切道:?

  “姑娘,你沒事吧?”

  這時明媚打量起來人,也就不到二十的樣子,眉目俊朗,頭發(fā)整齊的束在腦后,一身玄衣更顯得身形修長。手握一柄寶劍,看上去修為很高的樣子。?

  “嗯,我沒有事,剛才多謝公子了。”明媚微微點頭施禮,也收起手中的刀。

  那男子似乎有些靦腆,他撓了撓頭:“那個,不必客氣,只是碰巧追到這里了,可惜方才還是讓他逃了。此地偏僻,多有野獸出沒,更有邪魘隱藏附近,專飲女子鮮血修煉,近來有不少姑娘慘遭毒手……姑娘你一人來此,實在有些危險。不知是為何事,可需在下幫忙?”

  原來方才那是嗜血妖物……明媚見來人正望著自己,趕緊回答:“哦,我……我是迷路了,不小心走到這里來的?!?p>  “迷路了?原來如此。不知姑娘身居何處,我可以送姑娘回去?!蹦悄凶訙匦?,臉上露出一個很好看的酒窩。

  “我……”剛欲作答,明媚突然想到,此刻流生怕是早就回去了,傍晚蘅山居會加固封印,自己進(jìn)不去的,若是喚流生帶自己進(jìn)去,少不了他要數(shù)落自己,還會向師父告狀,不如明早再回去。?

  男子見明媚低頭不說話,似乎覺得自己所言不妥,趕忙出言解釋:“唐突姑娘了,在下柳肅蕭,并無他意,只是此刻天色有些晚了,擔(dān)心姑娘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什么危險,若是姑娘覺得不方便,那……”?

  明媚回過神,擺了擺手:“并非……柳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只是……只是此刻并不打算回去,因為我還有些要緊事要做。”

  “是何事如此重要?”

  “嗯……我需要找一種草藥……”找尋借口,好像自己并不擅長,明媚眼神微微飄了飄。?

  “什么草藥?莫非是深夜采摘才有藥效的石蘭草?”男子依舊在熱心追問。

  “呃……嗯對,就是石蘭草。”明媚趕緊點點頭。

  男子抬頭看了看:“天都快黑了,如此……那在下便幫著姑娘一起吧!”

  “多謝……”明媚一時也找不到理由再拒絕,只得答應(yīng)了。

  兩個人在樹林里摸索許久,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明媚拿著一布包的石蘭草,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了好遠(yuǎn)的路。

  柳肅蕭抬頭看了看天空:“今夜無星,月色稍暗,行遠(yuǎn)路有些困難。市鎮(zhèn)離此地尚有些距離,現(xiàn)下又不好分辨方向??礃幼咏裉煲端捱@樹林中了?!?

  “嗯……看來是的。”明媚說的有一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雖有些黑,卻也不好生火,以免太過暴露,引來兇獸。那姑娘就早些歇息吧,我會在這守著夜,以防止有野獸偷襲。”柳肅蕭俯身拔了一些草在一處地上鋪厚了些,意思讓明媚在上面坐的舒服些。?

  明媚隱隱聞到一絲血腥味,她看了看柳肅蕭的手,微微皺眉:“柳公子,你的手指是不是流血了!”

  “哦,無事,可能是方才利草劃傷的?!绷C蕭隨意甩了甩手指,這點小傷他并不會在意。?

  “還是包一下吧!”明媚說著拿出身上的手帕,走上前,借著月光,仔細(xì)的纏在人手指傷處。?

  “多謝……姑娘……”柳肅蕭看著自己的手指在一個姑娘手帕里被一層一層裹上,有點不自然的動了動。?

  “客氣了……叫我明媚就好,我?guī)煛磉叺娜硕歼@樣叫我。”明媚看了看自己包扎的成果,似乎很滿意。

  “……好,明媚姑娘?!绷C蕭收回手,背到了身后。

  明媚搖了搖頭:“柳公子其實不用守夜……”

  “當(dāng)心!”?

  林中忽然傳出來一絲細(xì)微的動靜,柳肅蕭立刻警覺起來。明媚回過頭,只見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有兩只綠幽幽的眼睛正朝這邊看來,柳肅蕭利劍緩緩出鞘。

  “請等一等!”明媚開口,她隱約覺得,那小小的身影并無惡意。?

  “喵~”

  聽見明媚開口,那一小團(tuán)黑影竟是徑直撲了過來,一頭扎進(jìn)了明媚的懷里。?

  明媚一愣,這小家伙原來是一只黑色的小貓,看起來跟自己非常的親,不禁伸手順了順?biāo)拿切∝堃膊欢汩_,反是一臉享受的樣子,“喵~”,不知怎的,明媚心里卻覺得這小家伙給自己的感覺非常的熟悉。

  “明媚姑娘倒是很招小動物喜歡呢!”柳肅蕭笑了笑收起劍。

  “它真的很招人喜歡呢,這林子里這么危險,這么小一只小貓獨自在外面,萬一被其它野獸襲擊了怎么辦?今夜還是把它護(hù)著吧。”

  柳肅蕭微微猶豫:“這貓……有些特別呢……好……姑娘心善!”?

  明媚一手抱著懷中小貓,一手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將里面的一些黃色粉末灑在了自己周圍,又在柳肅蕭坐著的位置周圍撒了些。柳肅蕭有些奇怪:“這是?”

  “這是我根據(jù)一本書上寫過的藥方配成的,里面有雄黃粉之類的東西,在荒郊野嶺露宿的時候撒一些在周圍,附近的蛇鼠蟲獸之類的就不會靠近你了?!?p>  柳肅蕭聞言笑笑:“還是姑娘細(xì)心,多謝!”?

  明媚搖了搖頭說道:“道謝的應(yīng)當(dāng)是我才對,今日柳公子仗義相救,方才又幫我找草藥,若不是因為我,也不至于今夜在此處委屈了?!?p>  “哪里,我出門在外,幕天席地再正常不過了。近日也是為誅殺那邪魘而尋至此地,可是他有些狡詐,兩次都讓他逃脫了!不知是否還會有姑娘受害……”柳肅蕭說到這里有些氣惱,手中劍被他用力插在地上。

  明媚寬慰道:“柳公子為蒼生除害,修為又如此厲害,下一次,相信他再也沒有機(jī)會逃脫了!”?

  “明媚姑娘過譽了!”

  兩人在這夜色中交談了片刻,直到見明媚已然抱著小貓睡著了,柳肅蕭便運功打坐,輕輕闔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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