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
程三太太在王艷兒那等著。
一見王艷兒回來,趕緊起身,“碰壁了?”
“那野丫頭,現(xiàn)在越來越瘋,我怕她傷到孩子,就沒管了。去二房那撒了一陣潑,把我自己給氣了半死。”
王艷兒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也夠狠的啊,還真讓我住這種地方?”
“總歸得給她們點(diǎn)氣受唄,我去叫人亂傳一下,爭(zhēng)取把二房那個(gè)踢開。還真想搶我的管家權(quán),想太好了吧?!?p> 程三太太這些天是真憋屈。
本來就被耍了一通,雪媚得意的不行,天天存心找她的事,她還得忍。
然后二房還想來插手,找事。
她不想辦法踢開二房,她心里就不舒服。
“為了你這些破事,我受了這么大的氣。我告訴你,我只忍這一回啊?!?p> “行行行,你現(xiàn)在最大了。就這一次,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養(yǎng)胎。你這胎可要爭(zhēng)氣,生個(gè)兒子下來,那死丫頭就沒話可說了?!?p> “以后我的衣食住行,你多辛苦盯著點(diǎn)。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有生下這個(gè)孩子,才能趕走程清秋。可不能讓程清秋害了我這孩子?!?p> 王艷兒雖然怵程清秋的話,但也不會(huì)在程三太太面前露餡。
她敢懷,這孩子就敢生。
“這是肯定的,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借口,把你的事攬下來。你就安心養(yǎng)胎就好?!?p> 程三太太一心想著趕走程清秋,“你先等著,我這就去二房。”
程三太太得意洋洋,殊不知,這一切都在程清秋的算計(jì)中。
程二太太不是要表現(xiàn)她的慈母心嘛,那程清秋就成全她。
索性順?biāo)浦郏o了她管家權(quán),跟三房斗。
不然,一個(gè)個(gè)都盯著她,她也累的慌。
但留給她的時(shí)間也不多了。
蔣欽河開始露面。
大家的心思,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程清秋收到消息,就開始布局了。
“清秋,今天叫大家來做什么?”
程清秋召集了手底下所有的管事,以及二房三房。
一般召集大家,都是月底,開始算總賬,或者是有大事的時(shí)候。
像程清秋這樣突然召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程二老爺最近很摸不清程清秋的舉止,也不敢亂動(dòng)手。
畢竟都忍了這么多年過去,不能在這種時(shí)候功虧一簣。
“拿進(jìn)來?!?p> 程清秋陰沉著臉,“不查不知道,查了才知道,原來有人敗家,竟然這么厲害?。 ?p> 聽這話,程二老爺放心了。
不是拿二房算賬就好。
“你看著我什么意思???”
程三老爺心是一點(diǎn)也不虛,“陰陽怪氣的,干嘛呢?”
“三叔,我陰陽怪氣,那你倒是解釋一下,這些賬簿,是怎么回事?”
程清秋直接把賬簿甩到了程三老爺面前,“真當(dāng)找人做些假賬,我就查不出來了?這賬目上空了多少,你自己說!”
之前程三老爺鬧出的那事,程老太太給壓下了,找人做了假賬,管事不知道。
“三叔,看清楚了,別說我冤枉了你?!?p> 程清秋連甩了幾本賬簿,“各位管事的也看看吧,我倒是想問問,虧空這么大,該誰補(bǔ)?貢品那邊又欠了一大筆錢,以往我爹在的時(shí)候,可沒這種事吧?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怎么,程家被敗光了,還試圖讓我填?怎么填,各位看完賬簿,出個(gè)主意吧。大不了,我這家,就不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