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此地名為舉人樓(下)
容惜頗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又聽那婆子道:“小公子喜歡什么樣的?”
容惜挑了挑眉,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都來點(diǎn)兒唄!”
那婆子一愣,不過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著打圓場道:“小公子還真是深藏不漏呀!既如此,春花,把公子請去后廳?!?p> “是,媽媽。”一個(gè)粉裝打扮的男兒走了出來,看著容惜白皙的面孔,微微一怔,但很快壓下心中的驚異,掩嘴一笑,說道:“公子請?!?p> 容惜微微打量了一下這男子,男子身姿恰若春風(fēng)扶弱柳,身上脂粉味頗重,臉上也畫著濃妝,見到此,容惜嘴角不由的一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此時(shí)在舉人樓蹲點(diǎn)的幾位皇室暗衛(wèi),看著這裝修精良的閣樓,嘴角不由的一撇。
“看來這寒神醫(yī)還真是有這癖好啊!”其中一個(gè)摸了摸嘴上的胡渣,猥瑣的笑道。
“怎么辦?我們在這兒等他完事兒了出來?”其中一個(gè)又道,語氣中頗有些煩悶。
“不然還能怎么樣?放心吧!就他那身板兒很快的?!蹦敲约汉陌敌l(wèi)再一次說道,眼中也劃過一抹不屑。
另一邊,馬車上的傅岑聽到了這個(gè)消息,臉色也頗為不好,一旁的馬車夫更是憤懣不平的說:“容惜小姐也太過分了!主子你為了她冒著被這么大的風(fēng)險(xiǎn),現(xiàn)如今還為她守著馬車,她居然跑去尋樂!”
經(jīng)車夫這么一說,原本臉色不太好的傅岑此時(shí)一張臉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車內(nèi)的溫度瞬間冷到了極致,“舉人樓是嗎?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地方以后也不必存在了?!北臼瞧届o的語氣但卻冰冷得讓人心悸。
“是,主子!”馬車夫低下頭回道,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
硬著頭皮走進(jìn)去的容惜才知道自己進(jìn)了一個(gè)“男版青樓”,看著面前一排搔首弄姿的各色美男,容惜的小心臟不由的一顫。
同樣她在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她。這些人本來一開始以為來了個(gè)什么大人物,所以把他們都叫了來。卻不曾想是個(gè)面容清秀,皮膚白皙,身材瘦小的少年,驚嘆之余不免微微有些失望。
“媽媽,不如我去伺候公子吧?”一個(gè)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上前來道,還不時(shí)用眼角的猥瑣的余光瞟著容惜,看著她瘦弱的身板兒。
“小公子,這喜兒最會伺候人了,你…要不試試?”那老鴇堆著笑看著容惜試探性的問道。
容惜看著那糙大漢,嘴角不由的一抽,又往那一排瞟了過去,一眼就看到邊上那個(gè)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的,隱隱還多幾分瘦弱之態(tài)的男子。用手一指,說道:“他!就他了!”
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怔,就連那被容惜指著的人也有些震驚。
“喲!公子真是好眼光,阿月這可是我們舉人樓最受歡迎的?!蹦瞧抛有χ⒖陶f道。
最受歡迎的?容惜不由的看了那男子一眼,那位自請的糙大漢冷哼了一聲,又說道:“公子,那阿月這身板可伺候不好你……”
那婆子聽了這話,立刻不樂意了!推了那糙大漢一把,說道:“東間還有貴客,還不去幫幫忙!”說完,又笑著對容惜道:“小公子這邊請?!?p> 說罷,那婆子便帶著容惜往西邊的房間,容惜不由的打量了一下這周圍的環(huán)境,心中微微震驚,沒想到這表明看起來普通的閣樓里面卻是如此的精雕細(xì)刻,雕梁畫棟。
“公子請?!蹦瞧抛有χ?,打開一間房,一陣清香迎面撲來。
容惜心神一凜,心中的警惕也提高了幾分,本來是學(xué)醫(yī)的,就對藥物特別敏感,何況是在這種地方,若剛剛感覺不錯(cuò),這香里面卻是有催情的藥物。
“公子請坐,讓奴來服侍你吧。”那男子輕柔的說著,就伸出手來解容惜的腰帶,嚇得急忙往后一退。
那男子的手也是不由的往后一縮,看著容惜問道:“公子可是嫌棄奴家臟?既如此又為何要選擇奴家呢?”
男子臉上流露出一抹憂郁,眼中漸漸劃過些許傷色,那雙本欲去解容惜衣帶的手此時(shí)也微微發(fā)顫。容惜不由的一懵,漸漸開始懷疑人生,自己居然能把男子欺負(fù)成這樣……
容惜看著那男子,一時(sh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她消受不起你!你來伺候我!”還沒見著來人,那清冷的聲音已經(jīng)破門而入。
“督主…督主,您慢些…”緊接著,便傳來老鴇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門“吱”一聲被兩個(gè)黑衣人打開了,男子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黑色云紋錦袍,縱是有著如玉的面容,但周身的寒氣也讓屋內(nèi)的人不寒而栗。
“這位公子,傅督主看上了阿月,您可否讓一讓,您若是能行個(gè)方便,今晚老身一分都不收你的……”那老鴇為難的笑著說道。
提到錢,容惜不由的想到自己身無分文,本欲爽快的答應(yīng),但往那剛剛那男子身上看了看,剛剛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男子此時(shí)正一臉欽慕的看著傅岑,眼神里隱隱跳躍著期待的火花。
容惜看到這里,心里頓時(shí)有幾分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為什么,只覺得堵的慌,又看了看傅岑,依舊保持著那一副高冷的表情。
容惜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往那椅子上坐下,看著老鴇道:“明明是我先來的,憑什么要我讓?要走也是他走!”
“這……”老鴇為難的看著傅岑。
“你真看上他了?”傅岑忽然陰陽怪氣的說道,臉上也看不出是何表情。
容惜微微一愣,但也把背挺得筆直,依舊硬著頭皮說道:“是啊!你快走吧,別打擾我們!”
傅岑挑了挑眉,看了看一旁的老鴇,又看了看容惜,似是頗為不忍的道:“你不是昨天才在賭坊輸了一萬兩嗎?這就有錢了?”
容惜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岑,這大名鼎鼎的傅總督怎的滿嘴跑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