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近兩年才回國的,”方璇挽著曲溪螺的手慢慢地邊走邊說,“因為一直忙公事也沒怎么熟悉這邊,有空你可以來找我來玩,我這邊也沒什么朋友,當然,除了我公司的那些姑娘們,每個月我們都會聚餐,你喜歡可以一起來參加,很好玩兒的。”
曲溪螺感覺和方璇在一起雖然不能完全放松,可是很舒服,對她有種帶著敬畏的喜歡。
方璇往后看了眼襄沐檀和景弦,笑著說:“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一直頻繁的出國,所以我常去姨媽家寄住,那時候?qū)σ虌尡葘ψ约旱哪赣H還要親,把沐檀也當做親弟弟看待,那時候可喜歡逗他了?!?p> 說著她湊近曲溪螺的耳邊低聲說:“他小時候就很別扭,總是繃著臉,像個小大人兒,任憑我逗得他臉色發(fā)青,也不愿像別的小孩一樣大吵大嚷,哈哈哈?!?p> 曲溪螺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襄沐檀對上的她的眼神微微一愣,曲溪螺忙回過頭。
突然間曲溪螺想起,程逸亮一直據(jù)說是襄沐檀的遠房表妹,雖然說不是什么正經(jīng)親戚,但是和方璇這個親表姐比起來,無論是氣度還是為人都差的太遠了,一個是淡然優(yōu)雅的白天鵝,一個卻是只會拼命引人注意的土雞。
“怎么了?”看曲溪螺面上的笑有幾分涼意,方璇問道。
“沒事?!鼻菡f,突然扭過頭看著方璇,“璇姐,這么說你跟程逸亮也是親戚吧,那我們可能做不了太親近的朋友了?!?p> 曲溪螺決定有什么說什么,襄沐檀當初不是為了程逸亮百般輕視自己嗎?若方璇也和程逸亮是親戚,說不定也會為了她日后輕視自己吧,程逸亮那樣會賣慘,還不知道會在方璇面前把自己說成什么樣。要是那樣,還不如現(xiàn)在就不要太親近,省的以后再失望。
“你說程逸亮?”方璇一愣,隨后轉(zhuǎn)過臉輕飄飄的一笑,“我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是沐檀的表妹,卻不是我的。她母親是我外婆晚年收的干女兒,她便隨著這層關(guān)系叫沐檀表哥,我的母親和她母親并沒在一起相處過,也就不講究什么姐妹關(guān)系,到我這里就更扯不上了,干親嘛,親不親是你情我愿的?!?p> 方璇這番話倒是驚到了曲溪螺,沒想到這么親切的方璇也有這么清冷的一面,倒讓她更喜歡這個大姐姐了。
“對了,你剛才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方璇看向曲溪螺。
“我……”曲溪螺靦腆的垂下眼,“我只是喜歡姐姐,怕以后你因為別人的關(guān)系輕視我,為避免到時候難過,我想還是早些說出來好?!?p> 方璇歪著頭瞇了瞇眼,似乎沒聽懂,可把曲溪螺的手又握緊了幾分,“我真是喜歡你?!?p> 曲溪螺臉龐一陣熱。
分別后,看著曲溪螺和景弦上了車,方璇抱著手臂說:“真是個特別的姑娘,明明那么美,卻沒有一絲傲氣,好像一點不自知自己的魅力。”
方璇說完回頭看看襄沐檀,發(fā)現(xiàn)他也正把目光從曲溪螺他們的車上收回來,隨后他便垂下眼說:“我們走吧。”
說完轉(zhuǎn)過身大踏步走向自己的車,那里,司機已經(jīng)打開車門恭候了。
溪螺坐在車上,景弦在一旁嘮叨著可她一句沒聽進去,雖然很不想,可她還是忍不住一直奇怪,因為方璇之前對襄沐檀小時候的形容。
他真的是那樣的性格嗎?難道他不是變了,是從小就那么冷冰冰的?
可自己遇到的溫暖的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呢?他那時候正好比較友好?他喜歡胖姑娘?
也不是沒可能啊,男人因為自身的強大,不是常常會喜歡弱勢一點的女孩嗎?他總是維護程逸亮不是也能說明嗎?
頭上突然挨了個并不重的腦瓜崩兒,曲溪螺摸著被彈得地方抬起頭無辜的看向景弦,景弦嘆口氣,“算了,你今天累了就先早點休息吧,我已經(jīng)聽劉導說了,明天一早我?guī)闳ヤ浺簟!?p> 曲溪螺被送回家,她摘了那個鐲子給景弦,知道這東西肯定很貴,今天一天她都加著小心。
“早點睡。”景弦接過鐲子又囑咐道。
曲溪螺乖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小區(qū),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公司剛給她租的,因為原來的房子離公司太遠了。不過找房子搬家全是景弦來安排,她只需要把比較私人的東西打包在一個箱子里就好了,連新家布置都不用她來,新居比原來住的地方也大得多,曲溪螺是在了解了公司其他藝人的一些狀況后才知道,自己是人未紅就過上了紅了以后的生活。
回到家先卸了妝洗了個澡,曲溪螺裹著浴巾出來,正好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曲明恩問女兒最近過的怎么樣,適不適應現(xiàn)在的工作,知道溪螺如今過得還好后又壓低聲音說,其實方薇云也惦記著女兒,就是硬撐著不打電話,每次自己打完她都過來問。
溪螺回臥室趴到床上和父親聊天兒,比起母親,她跟父親更有話聊。媽媽是個要強的女人,爸爸倒是很體貼女兒,一向都不兇她。
“對了爸,襄奶奶……是只有一個孫子嗎?”曲溪螺突然問。
“?。俊鼻鞫饕汇?,“哦——你說你奶奶對門的襄嬸嗎?”
“嗯?!鼻輪?,“她是只有一個孫子嗎?”
“你說親孫子嗎,對啊,怎么了?”曲明恩說。
曲溪螺都把自己的想象力發(fā)揮了出來,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您確定嗎?我聽說襄奶奶的兒子和妻子離婚了,會不會他們有兩個孩子,一個父親帶走,一個母親帶走?!?p> 曲溪螺聽見父親在那邊輕笑。
“你在說什么呀,誰跟你說的?”曲明恩說,“你襄奶奶的兒子我認識,小時候還在一起玩來著,他只有一個兒子,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和你母親回去給你奶奶拜年還遇到過他們一家。他那個小孩名字還挺特別的,叫——叫什么來著?名字里有樹的。”
“襄沐檀。”曲溪螺說。
“哦對對,就叫這個名字?!鼻鞫髡f,“那個孩子人如其名,雖然見的時候他只有一歲多,但眉眼很是端正漂亮,骨子里透著股清貴。唉,后來你襄叔叔離婚這孩子跟了他妻子,自己的親生骨肉,沒想到他真的拋得下,難怪你母親一開始就跟我說他眼神太浮,將來很難定死在一個身份上?!?p> 曲明恩發(fā)了一段感慨后又問:“對了,你怎么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