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采凝醒來時,穆昀蕭早已不見人影,想必是上早朝去了。母親為她做了熟悉的早餐,那已闊別近一年的味道。
兩人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獨處的時間。采凝津津有味的喝著粥,母親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這多少讓采凝有些不自在,“娘,你怎么了?”
裴夫人見她快吃完了,一臉嚴肅的對采凝道:“凝兒,你今日幾時起的?”
采凝不知母親為何這么問,今日明明是她看著自己起的呀,“娘,怎么了?”
“凝兒,你現(xiàn)在已為人妻,再不能任性了。雖說王府丫鬟,下人多。但丈夫的起居你都得親自打理。你倒好,殿下都出門了,你還在睡覺?!?p> 采凝還以為什么大事呢,一聽這個,撲哧一聲笑了:“娘,這算什么事呀。我不在,他還起不了床了?”
“不許笑,”裴夫人見她不當一回事,更加著急。但她也沒有一直停留在這個問題上,囑咐女兒一定要比殿下早起一刻鐘,多關心殿下。隨后她開始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凝兒,殿下到底有沒有碰過你?”
采凝沒有說話,裴夫人接著問:“你們昨晚還是分開睡的嗎?”
“娘,你別問了?!辈赡胍驍嗄赣H的問話,可她又如何阻止的了。
“我看他待你也不錯呀,不會還是對你害他入獄一事心有芥蒂吧。”裴夫人在那,一邊說一邊猜?!芭畠海悄阏煞?。不管他做了什么錯事,你規(guī)勸他,阻止他,就是不能害他呀,知不知道?!?p> 采凝見母親越說越激動,忙寬慰她:“沒有,娘,真沒有?!?p> 裴夫人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想來那事也是他們成親幾月后的事了,自然不會是因為這事。何況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裴夫人也是想不通,自己女兒這么漂亮,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么他就是不圓房。裴夫人小聲為難道:“凝兒,他不會是真、真?zhèn)四欠矫姘桑俊?p> 采凝也是服了自己的母親,她怎么這么能想象,隨口道:“娘,你別瞎想了,他好著呢?!?p> 自己在這著急上火,女兒卻一點都不著急,裴夫人也有點急躁了,吼了采凝一句:“那他為什么不跟你圓房?”
“我不知道。娘,你若再問,我回王府了?!辈赡灿行┎桓吲d了,被母親這樣問閨房之事,她多少也有些抵觸的。況且,一想到這,她就想到自己搶了他心愛女子的位置,愧疚不已。
裴夫人也覺得自己說的嚴重了,傷了女兒,忙道:“凝兒,你別生氣。娘也只是有些著急,不是故意吼你的?!闭f著說著,聲音中竟有了哭泣之音。
“娘,你不用擔心我。我現(xiàn)在真的生活的挺好的?!币娔赣H如此,采凝也難過愧疚了起來,自己竟讓母親這么憂心。
裴夫人突然握緊采凝的手,鄭重道:“凝兒,他不來找你,你可以主動去找他呀。”
“娘…”采凝哀怨的叫了母親一聲,突然就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