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元四年二月十八,早朝
聽聞定北王已請得太安居士出山,皇上欣喜不已,今日一上朝,皇上便頒旨命太安居士主考三月春選一事。但因之前已任命秦丞相擔任此事,遂命秦丞相選出一百名學子后,再由太安居士選出三十名學子,朝中任職。
聽著皇帝的任命,周尚書心有不甘,想到昨日周貴妃斥責自己,“放著定北王你不盯著,卻偏盯著去郊外溜了兩圈馬的楊昭。哥哥,你是要氣死我嗎!”更是難掩心中怒火。
下朝后,周尚書攔住了穆昀蕭,憤憤道:“定北王殿下好計謀,下官自愧不如。下官想去拜訪一下太安居士,不知殿下可否歡迎?”
穆昀蕭不耐與他說話:“周大人日理萬機,本王看,還是不必了?!?p> 看著穆昀蕭遠去的背影,周尚書恨恨道:“狂妄小兒,老夫看你能囂張到幾時?!蹦隳玛朗捪胍袛n的人,一個都別想。
自太安居士暫居于定北王府后,拜訪之人絡繹不絕。雖府衛(wèi)抵擋了大部分的學子、官員。但仍有其擋不住的人,譬如,靖安王。
府衛(wèi)擋不住,而定北王又不在,自然接待靖安王的任務,就落在了采凝的身上。采凝將靖安王請到了大廳:“太安居士甚喜清靜,靖安王殿下還是莫要去打擾的好?!?p> 穆昀恒笑了笑,直視采凝:“你也以為我是來拜訪太安居士的?”
此話一出,采凝不知他是何意,未敢再問下去,直接道:“殿下不在,靖安王還是改日再來吧?!?p> “本王是來探望三嫂的?!毖垡姴赡蛲廒s客,穆昀恒竟直直的說出了這般曖昧的話,好在四下無人。
采凝急道:“請靖安王慎言?!?p> 此時的穆昀恒面上染上了一層憂郁之色,淡淡道:“是四弟失言了。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我已欠了一名女子,不想再多欠一個?!?p> 采凝自然知道他口中欠了的那名女子是誰,一時竟有些失神。自己這些日子快活的活著,竟忘了那不知如何解的難題,他也在想她吧。
“靖安王殿下,你無須因我自責,這一切與你無關。”
穆昀恒直直的看著采凝,眼中盡是期盼之意:“我若與妍兒和離,三嫂可能容得下妍兒,讓三哥納妍兒為妾?!?p> 采凝被這句話,驚呆了。一個男子該怎樣的愛一名女子,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打量著這個一身風華的男子,深深的被他所折服。不由自主的問了他一句:“殿下不悔?”
“只要她好,我便不悔。”輕輕的八個字,重重的落在了采凝的心上。
“她可知?你三哥可知?”
“我自然是該先問過三嫂?!?p> 是啊,他們必定是樂意的。若不是自己,他們早已是夫妻了。采凝神思游離,眼神從游離的狀態(tài)中,慢慢凝聚,忽而她看到了好熟悉的一物,伸手緊握。
“三嫂?”穆昀恒開口叫她。
“這玉佩是你的?”采凝握著穆昀恒腰間的虎紋玉佩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行為是多么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