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穆昀蕭攔住禮部尚書,問:“李大人打算幾日結(jié)案?”
禮部尚書摸不準(zhǔn)定北王的心思,試探道:“三日?”
穆昀蕭淡淡道:“如此重要的案件,李大人是打算如此匆匆結(jié)案嗎?”
原來定北王是嫌時間短,禮部尚書急忙改口:“定北王殿下說的是,那便七日?”
時日再長,陛下怕是要追究了,他也不敢過多延長時間。
等在一旁的楊昭附耳對穆昀蕭道:“七日足夠了?!?p> “那便有勞李大人了?!蹦玛朗挼恍Γ瑵M意的離開了皇宮。
臨近深夜,忙碌了一日的穆昀蕭,疲憊的回到王府。采凝在書房門口等著他,不知等了多久。
“有事嗎?”穆昀蕭推開門,采凝跟著走了進(jìn)去。
今日朝堂之事,采凝已經(jīng)知曉,而父親回去后又生了病。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開始有些了解他,現(xiàn)在又看不清了。采凝的聲音有些空洞,直擊穆昀蕭心底,“殿下高風(fēng)亮節(jié),妾身自愧不如。只是,你憑什么不讓我出去?”今日采凝想回家看望父親,卻被府衛(wèi)攔了下來。
穆昀蕭本能的不想告訴她這一切,只道:“這幾日,沒什么事,你就別出去了?!?p> 采凝見他懶得與自己多說一句話,傻傻的笑了出來:“怎么,我裴家與你堂堂定北王殿下沾親帶故,讓你覺得蒙羞了嗎?既如此,你可以現(xiàn)在就休了我。”
又是休了她,穆昀蕭一聽此話,怒氣難遏。裴采凝你到底是因為裴耜之事,還是為了穆昀恒?
“裴采凝,本王早晚會休了你,用不著你來提醒。只是,你這么著急的想讓本王休了你,是找好下家了?”穆昀蕭直視著采凝,一步步走向她。
“穆昀蕭,你無恥?!辈赡袢招那楸揪徒箲],又遭他羞辱,一時委屈伸手朝他打去。穆昀蕭倏爾一笑,禁錮住采凝的雙手,將她抵在了門窗之上,低頭附在采凝耳邊,邪魅道:“不過,你白占了本王王妃之位這么久,就這么休了你??峙履隳窍录以撔υ挶就鯚o能了?!蹦玛朗掃呎f邊握住了采凝的纖腰,抵向了自己。
此時,他的眼神漸漸變的狠厲起來:“本王早該要了你,讓你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那眼神讓采凝有些恐懼,那日他將自己抵在床榻上的記憶又再次襲來。采凝自己也未發(fā)現(xiàn),她此時的聲音已有些顫抖,但眼神依然無畏:“殿下是要用強(qiáng)嗎?”
穆昀蕭猛地放開了她,“用強(qiáng)?”他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淡淡道:“笑話,你會主動來求本王的。”
“你做夢。”采凝雖如此說,心中卻隱隱不安。果然穆昀蕭開口了,“不想救你哥哥了?”
“你能救我哥哥?”采凝的眼中終于重新閃現(xiàn)了光芒。
穆昀蕭狂妄道:“在我穆昀蕭這里,沒有能與不能,只有肯與不肯?!?p> 想起當(dāng)初自己為救父親弄得那么狼狽,他不過一句話就輕輕松松的救了父親,采凝自嘲道:“是啊,我放棄一切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只需要輕輕一句話就可以?!?p> 穆昀蕭的心尖被這一句話狠狠的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