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次,過來。”冷俊的臉上好似寫滿了“我此刻很不爽,你不過來你就死定了?!?p> 迫于蕭總的淫威之下,景染只好硬著頭皮移過去。短短兩步的距離硬是被景染移出了十萬八千里。
蕭煥見她墨墨跡跡的,有些不耐煩。直接長臂一伸,扯過女孩,看似粗暴的動(dòng)作實(shí)際溫柔的不像話。
男人溫厚的手掌附上她的額頭,讓她有些呼吸紊亂。男人似乎有些不放心,又拿出抽屜里的溫度計(jì)。
“含著!”
“......什么?這是什么東西?”
“溫度計(jì)?!蹦腥艘娕⒉粸樗鶆?dòng)直接用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將溫度計(jì)放了進(jìn)去。“含住了,不要掉下來了?!狈駝t我要你好看。
當(dāng)然后面這句話,他是不會(huì)說出來的。
幾分鐘后,蕭煥拿出溫度計(jì)38度,還是有一些輕微的發(fā)燒。
“吃掉!”語氣強(qiáng)硬,不容違背。
“蕭總,我想起我還沒有好好參觀這別苑,我去逛逛?!本叭玖⒖虖拇采下榱锏嘏懒似饋?。
“你給我坐好!”
“聽不見,聽不見,我就是聽不見”景染小聲嘀咕著,連鞋都來不及穿直朝門外沖去。
“.........”獨(dú)留蕭煥一個(gè)男的傻瞪眼。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景染早已跑出了門外。
好你一個(gè)臭丫頭,被他逮住的下場只有一個(gè)“你會(huì)死得很難看”。至今為止,沒有誰敢在他面前“耍大刀?!?p> 蕭煥放下手中的藥,準(zhǔn)備去追景染。余光瞥見床下的拖鞋,臭丫頭居然不穿鞋就跑出了。
——
“小構(gòu)園林寂不嘩,疏籬曲徑仿山家。晝長吟罷風(fēng)流子,忽聽楸枰響碧紗。
添竹石,伴煙霞。擬憑樽酒慰年華。休嗟髀里今生肉,努力春來自種花?!毖矍暗拿谰安坏貌蛔屓速潎@。
后面突然傳來的腳步,擾了景染的雅興?;仡^一看,蕭總居然追了出來。不僅如此,面色更是陰沉得嚇人,如同即將來臨的暴風(fēng)雨。
此時(shí)不跑,更待何時(shí)。景染拔腿就跑,好歹練了幾年的功夫腿力還是有的。
蕭煥見景染扭頭就跑,心中的怒氣更加旺盛,他是魔鬼嗎?見他就跑。臭丫頭,看他今天不逮住她。
夕陽西下近黃昏,藍(lán)山別苑的后花園正上演一場出貓捉老鼠。
女孩烏黑的長發(fā)如云飄逸,白色的裙尾隨風(fēng)搖曳,百花叢穿過,時(shí)而回頭做一個(gè)“鬼臉”,嘴里還嚷嚷著“你就是抓不到我,抓不到?!?p> 男人身著白色襯衣,黑色的西褲包裹著修長腿,手中卻拿著一雙豬豬拖鞋,略顯違和。
“呵!臭丫頭,速度我比不過你,地形我卻比你熟悉?!笔挓◤呐赃叺男÷反┻^,躲在一旁的桂花樹下......
呃!人呢?剛剛還在后面,怎么不見了。不管啦,先跑了再說。
“呯!”
蕭煥本想攔住她,卻被她撞了個(gè)滿懷,柔軟的身軀,少女的發(fā)香還有他打鼓似的心跳,激起一汪平靜的湖水。
“呃!蕭總,我...”
“不要說話!”語氣凜冽又夾雜著一絲慌亂。雙臂攬住她的腰肢,力道越來越重。
不知過了多久,景染覺得有些透不過氣,小聲說道“蕭總,我...我腰疼?!?p> “......知道疼就對了,你是第一個(gè)敢違背我命令的人,這就是你該付出的代價(jià)!”蕭煥送開了手臂,將拖鞋扔在了她面前。不容違抗的命令“穿上!”
景染害怕再一次被他勒得腰疼,趕緊將拖鞋穿上。只是黑黑的腳丫穿在粉紅色的豬豬鞋,看著尤為怪異。
“蕭總,我可以問你一個(gè)問題嗎?”
“嗯!”多的話,他也懶得說。
“為什么都是豬豬啊,床上有豬豬,鞋子也是豬豬,就連浴室的毛巾和被子都是豬豬。這個(gè)豬豬是有什么意義嗎?”女孩烏黑的眸子里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
因?yàn)槟惚康孟褚粭l豬,傻得像一條豬,可愛得像一條豬。
“哪里來的什么意義,我讓李嬸看著隨便買的,可能她喜歡豬吧!”
如果李嬸聽到了這些話,那絕對已經(jīng)是吐血而亡了。明明就是他讓她都買帶有豬豬的東西。一個(gè)商場買不到,還要跑到另外一個(gè)商場去買,。可憐了她這雙老腿,一天轉(zhuǎn)悠下來,腳都疼了幾天......
“我叫你過來吃藥,你跑什么?”
“蕭總,我可以不吃嗎?我已經(jīng)恢復(fù)活力了,你看我剛剛還跑了好幾圈呢。”
不提還好,一提跑圈圈。蕭煥本已經(jīng)消散的怒氣,又涌上心頭。
“必須吃!”
景染見蕭煥盱衡厲色,振揚(yáng)武怒,剎時(shí)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我...我吃?!?p> 這才是乖丫頭嘛,蕭煥隨即轉(zhuǎn)身向別苑走去,還不忘回頭示意景染跟上。
景染如同泄了氣的起球,搭拉著腦袋跟了上去......
蕭煥從樓上拿了退燒藥下來,見景染柔如無骨般斜靠在沙發(fā)上。聽見蕭煥下樓的聲音,景染立刻端正坐姿。
蕭煥繞過景染去廚房取溫水,有了上次的失誤。這次他一半熱水一半冷水摻和,低頭泯了一小口,水溫正好,轉(zhuǎn)身回了客廳。
“把它吃了!”
迫于蕭煥的強(qiáng)大氣場,景染不敢不從。抓起他手中的藥一口吞,苦澀的味道瞬間充盈整個(gè)口齒。
“咕嚕咕?!保槐姷?。
景染舉起杯子,示意還要喝水。
一杯又一杯,蕭煥吐槽道“你是水牛嗎?已經(jīng)喝了三杯水了?!?p> “我...我嘴里苦得很,喝了這么多水還是苦。”景染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畢竟這么大了還怕苦,被人知道不是鬧笑話嘛。
原來笨丫頭居然怕苦,難怪剛剛滿園子的跑。蕭煥突然想起,上次程序買的酸甜的糖果還剩了一些在車上。
“你就在這里坐著,不許動(dòng),也不許再喝水了。”說完,蕭煥立刻出了別苑跑向車庫。
剛跨出大門一步,蕭煥突然想起車被程序開走了,于是又轉(zhuǎn)身回到了客廳。
聽見動(dòng)靜的景染,立刻又端正自己的坐姿。只見蕭煥兩步并一步,快速跨向二樓。
待蕭煥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景染又無精打采地斜靠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