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好笑地揉了揉小二吒的小腦袋,“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叔叔做的菜,其實比這些要好吃的多呢!”
“他?我不信。他做的哪有我們天庭做的好吃啊!”
什么天庭?江蓉一頭霧水,李煥緊張的拉拉小二吒的手。
“咳,這是我們那邊一個小村子的名字,小二吒是我們隔壁村的,那地方出土特產(chǎn),就叫天庭村。小孩子不會說話,別見怪啊哈哈?!?p> 看李煥對自己抱歉的笑笑,張蓉噢了聲,其實也不怎么在意。
吃完飯的李煥三人各自又忙了起來,李煥帶著小二吒往后廚走去,江蓉則去了辦公室辦公。
一進廚房,小二吒看著那忙碌的穿著白袍的各個廚師,便好奇的問道:“你們都是御廚嗎?”
余老看著李煥帶來的這半大孩子也是心生歡喜,嚴肅的臉龐柔和下來。
上前捏捏小二吒的小臉兒,“咱這叫做御廚軒,所以啊,我們都是御廚?!?p> 小二吒掙開了余老的手,不甘的揉揉臉,為什么每個人都喜歡捏他?真討厭!要不是他要給李煥這個店主打工,他才不愿意下界來給這么多人莫名其妙的欺負了呢!
娘說了,男孩子的臉,最多也就是被自家夫人捏捏,別人要是再捏他可是要翻臉了!
看著小家伙生氣也很萌的表情,大家都笑了起來。
李煥在一邊看著何七怪在那忙碌,之前交代給他,說讓他把土豆切成大小均等那形狀的活兒,他到現(xiàn)在還是不能完美掌握。
李煥走近去看,有一些土豆絲兒差不多是半個拇指粗,有一些卻有像兩三根頭發(fā)絲兒那么粗的。
不一而足。
看上去并不是非常美觀,但較之之前和去過做的土豆泥已是好上千百倍了。再過個兩三天,大概何七怪就能練好這簡單的小手藝了。
不過廚房中的男人可真是能夠顯出不一樣的魅力,像何七怪這樣冷血的漢子,手上拿著刀,卻不是在做血腥的勾當,而是專注地對付著手上的瓜果蔬菜,看起來也頗有些賞心悅目。
“小子,”李煥看著東瞧瞧西摸摸的小二吒:“你現(xiàn)在會干什么?來幫我洗個菜怎么樣?”
“唉,好吧?!毙《覆磺椴辉傅貞?yīng)著,小臉鼓成了個包子,有幾分可愛。
李煥順手拿了幾個最是簡單易洗的蘿卜白菜給他去洗??粗崃藗€小凳子,踮著腳站在洗手臺旁,姿勢生疏,心里稍稍有些好笑。
看來這小孩兒在天庭也是嬌貴的主,肯定沒有洗過菜之類的,李煥倒是有些好奇,到底為什么這小二吒要來給他打工,看起來并不是個缺銀子的主啊,難道是下界來歷練?
神仙果然麻煩。
對于小二吒是不是能干好這件事,李煥其實也不太在意,畢竟也就是沖沖洗洗,肯定不會出什么問題,畢竟現(xiàn)在也沒有讓他拿刀什么的。
只是剛過兩分鐘,李煥就不淡定了,因為他聽見噗的一聲響聲,然后他的鼻子動了動,聞見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李煥心中突然閃過不好的預感,一轉(zhuǎn)頭去就看見小二吒手上拿著的一株白菜一根蘿卜,都焦的不成樣子……
李煥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把小崽子手上的兩樣蔬菜拿下,用了些清水給他擦手。
“怎么整的,說!你不知道孩子是不能玩火的嘛!”
李煥有些惱怒了:“玩火多危險,一不小心出點什么事兒我該怎么擔當?shù)闷??!?p> “哼?!笨赡切《竻s絲毫沒有反思的意思,也沒有這樣做是不對的自覺,他輕輕的嘟囔:“三昧真火都不讓我用,那讓我玩什么?!?p> 哈?三昧真火!
李煥腦子里有光一閃而過,突然想起來,在美團上這小孩兒用的網(wǎng)名是叫做,一個會噴火的小娃娃。
“難道你?”李煥用懷疑的眼神在這小崽子的身上傳了兩轉(zhuǎn):“你不會就是哪吒吧?這么嫩?”
“啥!”沒想到,小二吒的反應(yīng)比他還要更激烈。
“你認識我父親?”剛說完這句話的小二吒立馬就捂住了嘴,完了,他怎么忘記下界來是不能夠隨便提起父親名諱的,出門前父親就跟他說不準借著他的名頭來耀武揚威,不然回去可是要打屁屁,他怎么就給忘了呢。
都是這個李煥惹的!
小二吒惱怒的瞪了一眼李煥
“額……哪吒是你父親,那么你母親是?”李煥的頭上落下一陣黑線,原來哪咤是真的存在的,跟太上老君那些一樣。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小二吒整張臉都寫滿了我感覺我上當了的表情看著這李煥。
李煥笑著搖搖頭,只是叮囑他小心不要再沒事就噴火,畢竟這要是給別人看到了,肯定會以為這孩子是妖怪的,畢竟誰也不會相信噴火的神仙是真的存在的。
好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整下午的時間。小二吒都克制住了自己噴火的欲望,他跟何七怪一左一右,在李煥的櫥桌左右?guī)兔?,倒是配合得十分的好,只不過都是幫倒忙配合得相當好。
“李煥,出來一下?!奔磳⒁酵盹埖狞c了,生意正好,這時候竟然卻突然過來找了李煥,且臉上的神情并不太好看。
李煥心里一個咯噔。
洗洗手脫下廚師服,他走進江蓉的辦公室,江蓉坐在旋轉(zhuǎn)椅上,指著辦公桌上一撂資料,臉色難看道:“昨晚帶你去的那個場所,里面有個人要見你,我查不到他的身份,花了點力氣也只能拿到他曾經(jīng)的一些交易記錄,只知道他是c級的,用了一個請求令要跟你見面。”
“請求令是個什么東西?”李煥稍稍有些疑惑,對那地方神秘性的好奇再次被吊起。
“是那個地方特有的一種規(guī)矩,在那里,咱能接觸到一些神秘且高昂的東西,同時也是要一些代價的,但如果你有立下一些功勞,幫助那個場所解決一些事情,那么他就會給你一些好處,請求令也是其中一樣,而且因為它是一次性的,所以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這個大概只是在昨晚看過你一次的神秘人,用他的請求令,換來一次與你見面的機會。不知道是居心是好是壞?!苯氐拿嫔行┠亍?p> 李煥眼角抽搐:“就不能拒絕嗎?”人家說要跟他見面就跟他見面,那他自己豈不是沒有了選擇權(quán)?這社會畢竟還是法治社會,該講究的人道總不能全然忽略了去吧。
“上面發(fā)布過,這是請求令的特權(quán),每一個到過那場所的人都不能違背,除非,你以后再也不踏足那里,而且就算你拒絕了那個地方,將來還可能會有源源不斷的事情找上你來,那個地方的人無一不是勢力滔天,我們現(xiàn)在所見也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頭,還一個都沒有出來呢?!?p> 江蓉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無奈與苦澀。這是主動與那個圈子交易的風險,只是想不到第一次就中獎了。
“去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見我,但也不能一開始就慫了嘛。哈哈”李煥竟然還能笑出來。江蓉看這個年輕的男人臉上滿是隨性的樣子,本該為他焦灼擔心的心情卻也是放了下來了。
那個圈子說是哦話她也涉足不久,而且還是在一個及其偶然的情況下才被帶進去的,所以對其中一些黑色的東西他也是一知半解,除開那一份揮之不去的敬畏外,其實也是藏著些許的好奇。
能在那地方被冠以C級并且擁有自己的一個包間,其實都并不是她自身的功勞,如若不是……江蓉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男人模糊的臉,也想起了他曾對她做過的一些是青銅來。
有些不明的意味,但她不敢再深入想下去,因為那個男人曾警告過她,有些東西是不能隨意透露的,所以她張了張口本想跟李煥說些什么,也還是停了下來。
她心內(nèi)是相信李煥的,就憑李煥身上散發(fā)出的這股莫名的氣場,或許就叫做自有分寸吧。
“晚餐你就不上了吧,拾掇拾掇,吃點,然后去赴宴。那人標明了是讓你去共進晚餐的,所以有些禮儀你要學好。”江蓉走上前來,用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lǐng)口的褶皺。
微微皺著眉頭,凝神叮囑著他一件又一件的小事,看起來就像一個斤斤計較的小媳婦,李煥不禁有些好笑了:“蓉姐,你怎么盡往小事上說,久而彌什么大個事要注意下的嘛?”
“你還看不上???”江蓉揚起一個小角度的微笑。
“之前我在美國讀MBA的時候,有個教授教了我一句話。他說他講了那么久的課,其實無非就是闡述了一個道理,細節(jié)是魔鬼。這句話簡簡單單五個字,可以說是我花了十萬美金才買下來的,我今天,免費把它送給你?!?p> 李煥愣了愣,點點頭:“多寫蓉姐提點?!痹捳Z間雖不是什么鄭重感激,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
江蓉看著這個只用十塊錢在路邊小店里就能剃個清爽平頭,看不出有任何扎眼的男人,忍不住道:“以后就不要叫蓉姐了吧,工作之外,叫阿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