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臉,又跑到那邊去了?!?p> “這種人就該抓起來,送精神病院去。”
“剛才那兩個人真精明,要不是他們,不知道那個女孩有多少秘密要被人家看去。”
排隊的人還在議論著,女孩對金海產(chǎn)生了敬畏之心,想要表達謝意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老鄭跟金海不見了。
正當那個男子,再次將腳下的鏡子伸到另一位女子裙下的時候,兩名警察站在了他的身后。
“先生,你的腳上綁的什么?”
“鏡子!沒看到么?”
“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務室去一趟吧?!?p> “干什么?我還急著趕火車呢!”
“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都見到了,為了不耽誤別人的時間,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你也給自己留點面子,這樣的事兒說出去很不好聽得!”
警察非常的客氣,帶著剛才那個男子就往警務室走。
起初男子還想反駁,可見到兩個鐵警如此堅定,他也就不敢再自圓其說了。
等民警把那個人帶走之后,金海跟老鄭又排到了隊伍的最后邊。
老鄭皺著眉頭:“完了,今天咱倆得后半夜到省城,買最晚那趟車吧。”
“不要緊,在車上不是還得坐一天一夜么,待會買完票,我去買點東西路上吃,再不行,我請你打游戲機?!?p> “拉倒吧,誰玩那個東西!”
他們正議論著,排在前邊的女孩主動跑來鞠躬道:“剛才真是謝謝你們兩個了,到我前邊排隊吧?!?p> “算了,我們剛才是打架?!?p> “不用隱瞞了,誰都知道你們是故意的。”
女孩說完,站在前邊的人紛紛讓出自己的位置。
“兩位就到前邊吧,咱們社會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有頭腦,還能把事兒辦明白,滿滿的正能量?!?p> 金海跟老鄭兩個人推脫不掉,老鄭自己在一邊呆著,呂金海被女孩推到了前邊先買了票。
本來女孩想給金海他們付錢,但金海拒絕了。
等了半天的火車,兩個人在車站里吃了些零食,上了車之后,居然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跟他們坐在對面。
女孩臉上笑的無比燦爛,尤其是那沒有經(jīng)過任何修飾的,自然原生態(tài)的美,著實的吸引人。
老鄭只顧在手里擺弄隨身帶著的幾樣古董,一會兒拿出放大鏡看,一會兒又用手絹將古董仔細的擦擦。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命根子,不能受到任何的破壞。
金海從包里拿出些水果遞給了女孩,并問道:“你怎么一個人出門?”
“沒什么,剛去同學家玩過了,正準備回老家上學。”
“你是哪的人?”
“東海的!”
“你也是東海的?”
兩個人似乎都非常興奮,老鄉(xiāng)見面,可比非常。
老鄭有一搭無一搭的嘀咕道:“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你們還真能找到點共同話題?!?p> 金??戳怂谎蹧]說話,又跟女孩聊了一會。
他這才知道女孩是東海大學的高材生,她叫關穎慧,是學習工程材料專業(yè)的,這次回去是打算念完本科,就直接上班了。
當問到她未來的發(fā)展愿景的時候,女孩卻笑了,說她跟本沒想那么多。
金海也沒再多問她什么,兩個人不過是聊了下其他的東西,一路上聊得很開心,甚至把老鄭當成了空氣。
直到后半夜,他們確實有些困的張不開眼睛。
老鄭還是非常有經(jīng)驗,直接跑到臥鋪車廂找了列車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一分錢沒花,從列車員手里要來了兩個硬臥。
不過,列車員告訴他,如果有人買了那張鋪,他們就得立馬讓地方。
本來老鄭是想自己睡的,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跑來找金海,讓他先去睡會。
可金海又把地方讓給了關穎慧,兩個人琢磨著,又跟著關穎慧去了臥鋪車廂,坐在靠窗的小椅子上,看著車外如閃電般閃過的夜景。
老鄭直撓頭:“這什么都看不到,你在那里看什么呢?”
“天上的星星,路邊的樹影,還有心里的人?!?p> 老鄭聽得有點迷茫,轉過頭看了眼鄭穎慧:“你在看她?”
金海搖了搖頭。
老鄭噗嗤笑了:“這女孩不錯,要不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呂金海又搖了搖頭,其實在他的心里,只有許美婷一個人,已經(jīng)沒有太多空間再裝一個戀人。
沒多久,天色漸亮,剛才的列車員從外邊走了進來,順手遞給老鄭一個紅色的綢布包。
“你看看這東西,能給多錢?”
老鄭小心翼翼的打開額綢布包,里邊是一個很普通的發(fā)簪,但是上邊的雕刻極其精美,加上那木頭自帶的香味著實的讓人心曠神怡。
“這東西漆面沒有被破壞,保存的非常好,這木頭……”
老鄭卡住了,他也嘀咕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木頭做成的。
金海湊過去看了眼,這種木頭他沒見過,不過這種清新的味道他似乎在書上見到過,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是什么品種的木頭了。
關穎慧從臥鋪上爬了起來,見到老鄭她們正在跟列車員交涉著什么。
她急忙起身問道:“是我們的鋪位有人占用了么?”
列車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老鄭卻低頭沉思著,金海也默默不語。
她湊了過去,看了眼老鄭手里的東西。
“你們幾個大男人拿著個女人用的發(fā)簪看什么?”
“這個發(fā)簪的年份不會太久,不過這木料確實難得。”
呂金海也跟著說道:“確實如此,發(fā)簪的年份最多是抗戰(zhàn)時期的,不過這做工跟原料確實有點說道。”
列車員說道:“哎,你們這些搞收藏的真墨跡,就直接告訴我能給多錢就完了。”
關穎慧湊了過去,嗅了嗅發(fā)簪上的香氣。
“這是金絲楠木的味道,不過上邊的漆可是江南的好漆,市面上光是那種漆面的頭飾也能賣個幾十塊錢?!?p> 列車員看了關穎慧一眼:“才賣幾十塊錢?”
“我是說別的東西,我只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做的,但它要是古董的話我可就不懂了。”
呂金海聽到關穎慧的解釋,感覺她還真是個高材生,確實是專業(yè)的人才。
自己都記不住的木頭,她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