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婉蓉的身世
齊博仁在葉盛文之前就認(rèn)識婉蓉,婉蓉在沒有被賣進(jìn)紅坊之前就認(rèn)識齊博仁,兩人可算是青梅竹馬。
婉蓉和齊博仁是同鄉(xiāng)老家錢塘西湖南岸的南屏山山下,齊博仁家世代行醫(yī),到了他這已經(jīng)是第九代單傳,他天資聰穎,對文章,藥方過目不忘,六歲變能閉眼聞香識藥,十歲就能給人診斷抓藥治病救人。鄉(xiāng)里的人沒有不認(rèn)識他這個小神童的。齊博仁的母親想著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能做個太醫(yī)光宗耀祖。偏偏齊博仁放蕩不羈,沒有做官的心思,長大后更是母親說什么他偏不做什么。
齊博仁十八歲還沒有成家,古時候這就是大齡青年了,不是沒有人上門做媒,甚至是有女方讓媒人上門提親,都被齊博仁給氣跑了。他的婚事就這么耽擱著。
齊博仁在十六歲時花燈節(jié)上認(rèn)識了比自己小的婉蓉。齊博仁一眼就對婉蓉定了情。婉蓉當(dāng)時才十二歲,齊博仁幾經(jīng)打聽找到了婉蓉的住處。
婉蓉的本名上官靖婉,婉蓉是家中獨女,她三歲時,上官府被先帝下旨抄家發(fā)配到了南屏山。打那起一家三口在南屏山定居。婉蓉那天去給自己的父親買藥經(jīng)過花燈大街,她并沒有注意到齊博仁。
當(dāng)齊博仁打聽到婉蓉的家在哪,去找她時,婉蓉的父親因為沒有錢在繼續(xù)買高昂的藥掉著命,已經(jīng)死了。
打哪起齊博仁常常來找婉蓉以各種借口給她送東西,有吃的,有喝的和用的。兩人從陌生到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婉妹妹,你快點長大,等你長大,我就來娶你?!饼R博仁跟躺在草地上的小靖婉說著。
“齊哥哥,你說什么呢!”小靖婉害羞的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瞥了一眼齊博仁。
齊博仁摸了摸她的頭,兩只眼睛充滿了愛惜,甜笑著對靖婉寵愛的說:“不著急?!?p> “你老說這些不找邊際的話。不理你了?!本竿窈π叩恼f著。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內(nèi)心也向往著以后美好的生活。
兩人悠悠的走在路上,一路上兩人偶爾的相視一笑都是顯得那么動人心弦,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小靖婉的家門口。
“明天見?!本竿駥ι砗蟮凝R博仁說著。
“嗯。我看你進(jìn)門,我再走?!饼R博仁用含情脈脈的眼看著靖婉對她說。
靖婉進(jìn)了家門,齊博仁回了家。齊博仁回家后她的母親趁著夜色坐著轎子親自去了靖婉的家里。
靖婉和自己的娘親吃了晚飯正收拾著。齊博仁的母親齊季氏叩響了屋門。
靖婉打開了屋門,問齊季氏:“請問您找誰?”
“你就是上官靖婉吧?”齊季氏說著順勢走進(jìn)了屋里,四處打探著屋里的擺設(shè)。直至看到了靖婉的母親白蘇。
“不知姐姐到此有什么事?還是找什么人?”白蘇先開口問齊季氏。
“我是齊博仁的母親,今天我是想找妹妹商量一下小兒和令愛女的事?!?p> “姐姐說笑了,我家靖婉還小。齊公子人品出眾,家境優(yōu)越,只怕我家靖婉空難高攀。”白蘇一聽這話知道齊季氏得來意,要是真的說媒不可能趁著夜色來,而且親自來。再說白蘇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什么沒見過。
沒等齊季氏說話,白蘇繼續(xù)說著:“姐姐可能誤會了,齊公子也是見我家死了至親,孤兒寡母的可憐我們娘倆才送了一些銀兩和衣食用品。我知道齊公子的宅心仁厚肯定和姐姐平日里的言傳身教有莫大的關(guān)系。我原想著要登門謝謝姐姐,但我想著我們終是戴罪守寡之人,不便登門叨擾姐姐。沒想到姐姐今日竟屈尊來到我們這么個破落小院。我們真真的拿不出什么好招待姐姐的,靖婉去給你姨姨沏碗新制柚子茶來,讓你姨姨嘗個鮮吧!”
靖婉去給齊季氏沏了碗茶給她奉上。齊季氏當(dāng)時竟不知怎么開口說話了。
“妹妹果真是識大體見過大世面的人。是姐姐唐突了。不過我來還有一事是想請靖婉幫忙的,還望妹妹答應(yīng)?!饼R季氏放下手中的茶,對白蘇說。
“齊公子救了我們娘倆,姐姐就是我們娘倆的救命恩人,上刀山下火海姐姐只管說就是。”白蘇說著。
“妹妹真是一顆玲瓏心,我也不繞彎子,我想讓靖婉勸說博仁進(jìn)京學(xué)習(xí)趕考,光耀我齊家門楣?!饼R季氏說著自己的想法:“只要靖婉能說動博仁,他二人的婚事,我做主就這么定了?!?p> “姐姐,不提他們的婚事,靖婉一定會勸齊公子進(jìn)京科考的。好男兒定要報效朝廷,光宗耀祖!更何況齊公子大小就是七竅玲瓏心,只要他愿意肯定中榜?!卑滋K說著
齊季氏拉起了白蘇的手激動的說:“妹妹,真是難得的明白人。成與不成姐姐在這先說聲謝謝了。”說話間齊季氏從發(fā)間抽出一支銀絲冰裂翡翠發(fā)簪交給了旁邊靖婉的手中。
“婉兒,這是博仁的曾祖母傳下來給齊家兒媳婦的,現(xiàn)在我把它交給你!”齊季氏對小靖婉說。
“姨姨,這么貴重的東西,靖婉不能收?!本竿駥R季氏說。
“傻丫頭,夫人給你你就收著,你的福報還在后面呢!”齊季氏貼身丫鬟說著靖婉。
“姨姨既然給你,你收好就是了。”白蘇對靖婉說后,小靖婉用手帕把簪子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
閑聊了幾句后齊季氏起身回了家。白蘇看著遠(yuǎn)去的齊家的轎子,心里一陣落寞。她知道兩家的懸殊,齊季氏不是善茬,又不忍心直接告訴小靖婉,心里想著走一步看一步,辦法總比困難多的嗎!
路上齊季氏的貼身丫鬟問:“夫人,公子真的進(jìn)京科考,您真的同意那個小丫頭做少夫人?”
“博仁不是別的孩子,我不拿出傳家寶他怎么會相信我同意上官靖婉進(jìn)我們?nèi)~家,只要我兒能去考,一個簪子算什么。”齊季氏在轎子里說著。
“那夫人的意思是?”姑姑說。
“走一步算兩步,我自有辦法讓她們母女倆自己消失,不過我今日見了這個白蘇,也不是一般人,還是要謹(jǐn)慎對待。眼下小丫頭說服博仁最重要了?!饼R季氏若有所思的說著。
“我看公子科考的事一定能成。”姑姑邊走邊說著。
“但愿如此吧!”齊季氏說完放下了轎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