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說要教她,當真就十分嚴格起來了,以老師自居了。
于蘭的資質(zhì)估計是不行,協(xié)調(diào)性也一樣。于是腿法錯了,步子也不對了,出拳方式也是錯的。
“腿部踢出去的力道軟綿綿的,不行!”
“你這個步子,跟我的一樣嗎?錯了!”
“你的背要直……”
……
一連串質(zhì)疑下來。
于蘭:“……”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么腦抽了要去學(xué)武?我根本不是這塊材料!滿腦子彈幕飄過。
不過半個時辰,于蘭的腿肚子打顫,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珠。
“要不,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練?”武松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有些過于嚴厲了。
但關(guān)鍵是,她這般的資質(zhì),很明顯是一個廢柴,走不了江湖的!
出于不忍打擊的心理,他沒有直言。
于蘭約莫也是明白的,這短時間想速成也太不容易了。
還不如,她拼命喝空間的水,天天練舉石頭,把自己舉成一個女大力士。
想到這里,她也不在糾結(jié)自己不是練武奇才的事兒了。
“好啊!就先到這兒吧!”
她感覺渾身黏糊糊的,特別想要洗澡。
“我去幫你燒些熱水!”武松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兒:“你先休息一下!”
說完,他倒是自己跑去廚房了。
于蘭臉色一紅。
“那,那我去幫哥哥收拾屋子!”轉(zhuǎn)身也去隔壁的房間,把張青孫二娘住的房間重新整理一下。
他們家其實有三個房間,但有一個太小了,不適合居住,就留著儲存東西了。
等到她把東西收拾完,這邊熱水也燒好了。
她去洗了澡,出來發(fā)現(xiàn)武松人不在。
其實這會兒,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站在門口。
“哥哥,你站在風(fēng)口處做什么?”這會兒天還冷著呢,她還想屋子里燒些炭火,他倒好直接去吹風(fēng)。
“快回屋子里,我?guī)湍銦裏崴 ?p> 于蘭催促著他進去。
武松動了動唇瓣,不好跟她說,他是故意待在這兒吹冷風(fēng)清醒清醒腦袋。
隨后對她道:“不用,一會兒我自己燒,你去睡吧!”
于蘭雖然精神上不是很困,但身體確實有些腰酸背痛的。
見他這么說,也沒有過多堅持。
……
翌日一早,她做了紅薯粥和雞蛋卷,喊他起來吃了早飯。
隨后開始熬制紅薯麥芽糖,經(jīng)過一個晚上,已經(jīng)完成了糖化。
現(xiàn)在需得過濾,再用大火熬制,開始時火要猛烈,做到隨熬隨動,到后面漸漸地減少火力,熬制到十分粘稠時,方可挺火,隨后找來了容器將紅薯麥芽糖盛了起來。
她制作了整整五罐,給武松嘗了一下。
他雖然不大愛吃糖,卻也說不錯。
麥芽糖很是香甜,還有滋潤止咳的功效。
她想著一罐送給玉翠姐姐,一罐送給孟干娘,再有一罐就送入到老爺夫人。
剩下兩罐留給自己,慢慢吃。
這宋朝,糖也不算是什么特別稀罕的物,尤其是對于富人而言。
少爺小姐他們打小也有買些芝麻糖、錘子糖解解饞的。
隨后武松問她:“今天還要做些什么?”
于蘭笑瞇瞇的搖了搖頭:“今天我不做什么?哥哥可否帶我出去逛一逛?”
她想去快活林逛一逛,那地方算是孟州城里頭最繁華的地方,上一次和玉翠出來,她都沒去過,也不知道人家酒肆怎么開的?
武松想她年紀也不大,一向被拘在府里頭,都鮮少出來玩過。
于是便痛快了答應(yīng)了下來。
于蘭和武松兩個人一路走來,看到了魚市、肉市,金銀鋪、彩帛鋪還有果子鋪、珠子鋪。
于蘭各個店鋪都逛了一遍,最后買了一些果子,路過珠子鋪,武松以為她看中了珠寶,想幫她買,被于蘭斷然拒絕了,她沒忘了,他上回給的珠寶,現(xiàn)在還在空間里頭待著呢。
到了快活林里頭,兩邊的酒樓、飯店、香藥鋪和其他店鋪,相互交錯,當真是滿目琳瑯,令人目不暇接。
于蘭問武松,“這里頭生意最好的是哪一家???”
武松指了指前面一家酒樓。
“走,哥哥,我?guī)闳ズ染迫?!?p> 她走在了前邊,武松嘴角微楊,還帶他喝酒呢,明明昨晚跟個管家婆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會兒找個地方歇一下也是不錯的。
于蘭想看看人家怎么招攬生意的,一進入到了酒樓之中,就有店伙計過來招待。
“您幾位?”
“兩位!”
店伙計給他們安排了雅座,相對僻靜的地方,不被打擾的地方估計是考慮到了于蘭是女子之身,不方面和一幫人坐在外邊吃酒。
這服務(wù)態(tài)度倒是可以。
到了點餐的時候,于蘭點了許多店里頭招牌,還要了一壺女兒紅。
店伙計下去安排了,很快酒就上來了。
這杯子很小,一壺酒也不多,店伙計給二人倒了,武松十分戲謔的看著于蘭。
“這便是你請我喝酒嗎?”
這酒他一個人都不盡興,于蘭小聲的說了一句:“咱們家有的是酒,沒必要在外邊買,回家再讓你喝!”
她說到咱們家的時候,他聽得心里頭有些異樣,不過臉上不動聲色。
所以也沒在笑話他,這女兒紅,果然是醇香的,入口口感也十分的細膩,滿口余香。
于蘭覺得這家酒也很不錯,釀制的方法應(yīng)該十分的獨特。
估計沖著酒來的也有不少。
沒多久,菜也上來了。
她點的是酒樓的招牌盞蒸羊,滾燙的羊肉上淋一盞滾燙的杏仁酪,蒸的軟爛,但端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香氣四溢。
嘗一口,不見半點的腥味兒,只感覺鮮香可口,軟爛不膩,真是絕了。
再有那爐焙雞,端上來的時候,雞肉是色澤金黃,配菜紅綠搭配,既解了膩,于視覺上,又叫人賞心悅目,嘗一口,雞肉的口感緊實嫩滑,沒有多余復(fù)合味道的轟炸,卻又一種清淡中透著滿足的肉香。
再有那火腿,顯然是十分正宗,只嘗一口就口齒留香了。
當然這些都是肉食,還有菜式,在色彩的搭配上面,這家店鋪真的是玩出了花樣,又好看又美味兒,做到了色香味兒俱全。
一頓飯吃完,她肚子滾圓了。
結(jié)賬的時候,不免嘀咕。
“便是孟州城的酒樓都這般厲害了!”如果她自己開店的話,只怕也沒信心做的能超越這家店鋪。
除非她能出一些新菜,隨后想了想,可不是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回到古代最不缺的就是點子了。
伙計聞言,卻道:“不是的,今天我們家的大廚,原來是東京汴梁城里頭一品軒最有名的大廚了,也是你們趕巧,才嘗到了,平日里頭都是老板做的。”
“老板是他什么人?”于蘭問道。
“親兒子!”店伙計小聲傳播了一下八卦。
于蘭這才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