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并沒有多余的話,直接拿起拂塵砸向葉城,只不過,此時當(dāng)中的威力和半盞茶之前的堅不可摧相差太遠(yuǎn)。
但是,就是如此,也給葉城帶來了一股危險之感,他在想,為什么這個道姑在自己賠禮道歉解釋那么多的情況下還要對自己出手。
似乎,只有兩點,她真的是一個嗜殺的魔頭,再者,她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說太多的話。
當(dāng)然,葉城完全忽略了大姐這樣的稱呼對于一個美妙女子一定是不能容忍的,現(xiàn)在,他也顧不上想太多了,因為那恐怖的拂塵絲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額頭三寸。
《金雁功》在用作于《天罡北斗步》之上那是一種絕妙的身法,雖然它趕不上金庸武俠中的一流騰挪身法,但是它對于現(xiàn)在的葉城來說絕對夠用,最起碼,能夠躲過功法削弱期李月愁的一擊。
葉城的道袍飄忽,身形仿佛被微風(fēng)吹動的柳條,盡管拂塵絲攻擊的范圍很大,但一一被他躲過。
或許,一般沒有見識過李月愁本事的人在這時一定會選擇出劍或是向后拉開距離,可是,葉城剛剛在樹上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她那不著痕跡的暗器之法,而且,那上面可是蘊含了劇毒的。
他也冷靜,雖然表象對于古代之人來說有些輕浮,但是雙眼之中的冷靜一只隱而不發(fā),所以,他在用出金雁功的運氣之法后,同時運用左右手互博的法門,運行著全真劍法威力最為迅捷的萬里封喉一式。
果真,就在躲完拂塵絲之后,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三根根漆黑的細(xì)針向著自己飛來,他在剎那間把劍,而后橫斬。
三聲如同琵琶撥弦之聲響過,來不及讓人反應(yīng),李月愁身影便急速向著葉晨奔來,而在這過程中,她那潔白如羊脂玉般的右手變成了令人恐怖的青色。
葉城瞳孔一縮,這個速度很快,她的手掌絕對會在自己收劍再出之前印在自己的胸膛,最好的辦法,只能再用一次左右互博。
但他并不愿意如此,因為只是使用了兩次左右互搏就被人認(rèn)為是憐花宮的人,而他很討厭憐花宮這三個字。
所以,他右手直接松開了青鋼劍的劍柄,接著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奧的軌跡迎向了那個青色手掌。
一聲悶響之后,葉城暴退一丈,只覺一股酥麻從手掌上傳來,這是青色手掌之上的毒。
毒藥,尤其是劇毒,一定是從動物的身上和草藥之中配備而來,而一個醫(yī)者常年要在山上采藥,嘗藥,或許會遇見毒物,所以中毒這種事情一定是要避免的。
為了提高葉城的抗毒能力,孫老道長沒少讓前葉城吃藥材和各種毒蟲,可以這么說,葉城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在抗毒這方面的屬性很高。
可盡管如此,青妙手的毒對于他來說還是產(chǎn)生了負(fù)面影響。
作為被人稱之為魔頭的李月愁自然不會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時機,她的身影繼續(xù)而上,雙掌同時出擊。
葉城還想著這個道姑會停手,然后說著一些威脅之類的狠話,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得勢不饒人,只得以《蘭花拂穴手》迎接。
兩人開始糾纏在一起,同樣的道士裝扮,同樣的偏白的道袍,同樣的有著瀟灑之意的攻擊手法,只是,若是道姑的手是之前那般白凈,或許,這場稍有不慎就會發(fā)生生死的爭斗會比宮廷樂舞還要美妙很多。
兩處白衣翩翩,但偏偏又是殺意沖天,兩人就像是兩柄精細(xì)雕刻的漢劍在被最頂尖的劍客持著爭斗,又像是兩只舞空的白鶴在藍(lán)天之上相愛相殺。
當(dāng)然,葉城并不想與這個盡管看起來似乎只有天華妹子才能比得上的道姑相愛相殺,他現(xiàn)在的雙臂已經(jīng)全然被青妙手毒素入侵,甚至,清澈的腦海中還感到了一絲睡意。
若不是系統(tǒng)說過李魔頭會要了他的命,若不是對方的殺意慢慢刺激著他,若不是對方的內(nèi)勁在慢慢減弱,葉城一定支撐不到現(xiàn)在。
他并不敢賭自己在暈倒之前李魔頭的內(nèi)功會不會削弱到?jīng)]有,所以,在如此時刻他再也顧不上被不被別人說什么憐花宮的人了。
他抬起右手再次用出三花聚頂掌第一式,同時左手也進(jìn)行著相較于右手來說完全相反但依舊是三花聚頂掌的招數(shù)。
正常情況下沒有人能夠擋住這一式,可是李魔頭從來都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在她身上也一直發(fā)生著不正常的事情。
她的左手在葉城之前變成了青色,而后在葉城打來的時候,兩只青色的手掌也同時打出。
這并不是類似于雙手互博的招數(shù),而是青妙手中記載的爆發(fā)能力極強的一式。
沉重的悶響再次傳來,暴退的也不止是葉城,還有,李魔頭。
趁這個時機,葉城快速地后退,道:“姐姐,你看我和你一樣,都是一身道家裝扮,雖然我沒有你手中的拂塵,但是,這也說明著咱們之間有著傳說中的緣分,給個機會,行不行?”
或許說,打下去不一定是對彼此不好,但對于葉城來說一定是不好的,從他現(xiàn)在中毒的狀態(tài)來說,沒有一點點把握去殺死李魔頭,更何況他的本意就不是去殺李魔頭,再者,他很怕自己暈倒之后沒人替自己解毒,然后和那幾個持劍青年一樣暴尸在這荒山野嶺。
或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也或許是他的那一招雙手互博讓李月愁生出了某種忌憚,所以,李月愁沒有說話,也沒有擺出出手的動作,只是盤膝坐下開始了打坐調(diào)息。
葉城呼出一口氣,抓起剛好旁邊的具有輕微解毒功效的野草塞在嘴里,而后迅速的抓出了自己一直攜帶著的銀針,開始為自己解毒。
自己的身體一定是除卻至親之人外最重要的,為自己解毒那更需要百分之百的投入,所以。
一盞茶過后,葉城還在與體內(nèi)的青妙毒抗?fàn)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早已起身而且好奇地看了他很長時間的李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