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嘖嘖嘖……這日子得過程啥樣啊,一個男的也被包養(yǎng)了,被人一腳踢回了國,這樣子真慘?!?p> 五年了,五年前的別人的事情,她們又能了解多少呢?眼睛看到的,又能記得幾分真切呢?可是說在嘴里,卻又是好像真的一樣,煞有介事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鉆到了美國那邊,看到了蘇亦文和邵宇的生活一般。
辛葉眉頭一蹙,回頭想要替蘇亦文跟她們好好說道一番,還未回身,胳膊就被蘇亦文拉住了,蘇亦文的目光里,好像已經(jīng)對這種說辭習(xí)以為常了,那些聽起來幾乎是惡毒的語言,他都可以平平靜靜地去接受:“小葉,我們就好好遛我們自己的狗,不要去管別人說什么?!?p> 他很累了,很多事情,解釋是沒有用的,說得越多,就越會給別人胡說自己的話柄,倒不如什么都不說,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沒人能比辛葉更能體會這種痛苦的了,表面上一切都是云淡風(fēng)輕,可是內(nèi)心就像是被灑了硫酸一樣,腐蝕得沒有一塊好肉,那種痛徹心扉,隱藏在淡淡的微笑之下,才是最可怕的。
“小亦,你都回來住了有一陣了,你還不打算和我說說,你在美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辛葉一只手牽著朝陽,另一只手挽著蘇亦文的胳膊,側(cè)仰著頭看他:“我和邵宇通過電話了,他是個混蛋,他一定是對你不忠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別的人曖昧,這些我都能猜得到,可是一定不止還有這些,一定還有別的事情?!?p> “沒有?!碧K亦文只是一味得搖頭否認(rèn),可越是這樣,辛葉就越是能夠認(rèn)定,蘇亦文一定經(jīng)歷了讓他更加心痛的事情,甚至說,會是折磨他,成為他心魔的事情。
蘇亦文一直不肯說,任由辛葉怎么問,直截了當(dāng),旁敲側(cè)擊,都不好用,她想帶蘇亦文去看心理醫(yī)生,蘇亦文也是一再拒絕,不肯接受治療,他就完全像是一個心死的人,連瞳孔里都一點(diǎn)光亮也沒有。
辛葉也是實(shí)在沒有辦法了,只好向林丹尋求幫助了。
雜草心理醫(yī)院,五年來一直沒有改過名字,許招陽去世之后,另一位專家林丹把雜草心理醫(yī)院做得規(guī)模更大了,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又?jǐn)U建了,原來的兩位專家,現(xiàn)在也變成了十幾位專家。
許招陽去世后,辛葉一度需要接受治療,去雜草心理醫(yī)院的頻率也比較高,一兩年后,辛葉好很多了,去得便少了些。
她還是沒有忘記過去的一切,即使那里面夾雜著很多苦澀。
幾袋QQ糖放在前臺上,辛葉向長得很漂亮的前臺小姐姐問道:“今天鄧子新休息嗎?”
“沒有,他帶患者去診室了?!鼻芭_小姐姐笑得甜甜的。
“呦,稀客啊,好久沒來了?!编囎有旅β档鼗氐角芭_,毫不客氣地一把把QQ糖抓走。
“我很久沒來是好事兒?!毙寥~抿嘴一笑:“林丹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