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早啊?！?p> “早。”
清晨，李辰一早來到辦公室。
向楊露打過招呼后，隨手將上班路上買的早餐放到了辦公桌。
默不作聲地看了眼學姐頭頂一直在的透明進度條：
幾天時間積攢，關(guān)系度已經(jīng)有了155點。
雖說收集起來不難，但想要弄滿，還得需要點時間和耐心才行。
趁著上班前的閑暇時間，李辰用著和她閑聊的方式，繼續(xù)刷著關(guān)系度。
縱然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他在努力找話題，學姐很少有閑聊的欲望，回答也大都是簡單的“嗯”、“哦”之類的單音節(jié)，但關(guān)系度并未因此而受到影響。
身后響起含糊不清的話聲道：“誒，你今天買的包子有點淡了啊，不是很好吃?！?p> 陸仁嘉來到辦公室，那刻過來一邊吃他買的包子，一邊點評道：“你在公司路口那邊早點攤買的吧？他家包子雖說量還行，就是總覺得有點淡?！?p> “是你口味重吧？”李辰翻了個白眼，“我吃著咸淡正合適——不好吃那你還吃得挺起勁？”
“嘿嘿！”陸仁嘉訕笑兩聲，墊腳看向辦公室技術(shù)員小王的位子，好奇地問道，“你說，小王今天能不能來上班啊，不會已經(jīng)被扣起來了吧？”
“說不定已經(jīng)跳槽，被招到安全局里了。”
李辰想到孫曉飛，隨之覺得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小王去安全局能干嘛？給安全局敲代碼？安全局那種地方，還能缺技術(shù)員？”陸仁嘉說著話，然后羨慕道，“媽的，進了華城安全局，肯定待遇好的不得了吧？說出去裝逼又拉風，要是有路子，我也想去?！?p> “算了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崩畛綕娝渌?，“弄不好小命都搭了進去?！?p> 陸仁嘉撇嘴：“你這人怎么一點上進心沒有？”
說著，他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在群里的閑聊，繼而神秘兮兮地道，“對了，我聽說你在安全局有關(guān)系，同事們都扒出來了，你小子深藏不漏啊！”
李辰皺了皺眉，陸仁嘉緊接著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嗆死：“聽說安全局領(lǐng)導是你舅舅？”
李辰頓時沒好氣道：“我要是真有這種舅舅，還用坐在這跟你瞎扯這些？”
“嘿嘿，好像也是哈！”陸仁嘉笑了笑，那當一轉(zhuǎn)頭看到小王進來，忙去跟小王道，“昨天一直沒見你回來，是不是真被送去做實驗了？”
小王連忙噓他一聲：“別亂說話！”
“我能放火的這事可千萬別傳了啊，就是去做了個全身檢查，然后到安全局簽了份保密協(xié)議，他們暫時不讓公開這些，所以你們也別亂講?！?p> 陸仁嘉瞬時興致全無道：“就這？”
“是啊?！毙⊥跽f，“看你一臉失望，難道真想我被送實驗室里去關(guān)著不成？”
陸仁嘉悻悻道：“那就沒意思了，我還以為你能透露點什么更勁爆的消息呢……”
小王回到了座位。
陸續(xù)又有其他同事進來。
陸仁嘉于是和史龍濤倆人又吹逼扯淡去了。
不多久，老魏來了之后，辦公室隨之進入到熱火朝天的工作氛圍中。
李辰正敲著鍵盤做統(tǒng)計表格。
手機響了。
見來電號碼是總公司座機，便停下手頭工作，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他最不愿聽到的王經(jīng)理的聲音：“李辰？”
王經(jīng)理語氣里明顯帶著些許怒氣，不知道為什么會將電話打到他這里，李辰納悶道：“王經(jīng)理，有事嗎？”
“張瀟呢？”王經(jīng)理語氣不滿地道，“都幾點了，怎么還沒見他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客戶那邊等急了，直接電話找到我這里，他干什么吃的啊，還想不想干了！”
張瀟？
這小子今天曠工了？
李辰稍感驚訝。
見王經(jīng)理不是沖著他來的，語氣平靜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情況啊。”
“行吧，知道了，要是聯(lián)系上他，讓他馬上來見我！”
王經(jīng)理掛了電話，李辰捏著手機咂了咂嘴。
這小子昨晚說要去看電影來著？
難道倆人玩嗨了，今天睡過頭了？
還是說……醉臥美人鄉(xiāng)了？
不管怎么樣，還是先打個電話提醒下他吧。
李辰先給張瀟發(fā)了企鵝消息，接著打了個電話。
企鵝沒人回，電話關(guān)機打不通。
臨到中午，依舊不見回復，王經(jīng)理又打了電話過來：“張瀟還沒聯(lián)系上？”
“沒有啊，他還沒去上班呢？”
“沒有！”王經(jīng)理怒了道，“客戶已經(jīng)等一上午了，文件全在他身上，他再不來，客戶不耐煩了，白總才剛來就給我整這一出，他是不是不想干了！你知道他家在哪，你去找找他，趕緊把文件帶給我，搞什么呢！”
李辰于是起身和老魏知會一聲，從公司離開到了張瀟所在的小區(qū)。
上樓敲了敲，屋里沒有反應。
李辰于是敲開了對門的鄰居家。
鄰居大媽是張瀟的房東，說他好像昨夜就沒回來過。
李辰又到門衛(wèi)那問了問，值夜班的大叔打著呵欠，說昨晚沒睡，所以很確定他沒有回來。
那這小子到底干嘛去了，夜不歸宿，樂不思蜀到工作都顧不上了？
李辰疑惑之時，王經(jīng)理又打了電話來：“你來總公司一趟，馬上！”
王經(jīng)理這次倒是沒帶什么火氣，語氣反而挺急。
這讓李辰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想到昨夜和他打牌的那男人，李辰又冷不丁地有了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忙不迭地往總公司去，隔著大老遠，就見總公司樓外停著警車。
大廳里有幾位警員，王經(jīng)理正和他們聊著什么，面色不是太好看。
王經(jīng)理沖他招招手，忙和一旁的警長道：“他就是李辰……”
警長轉(zhuǎn)過頭，不等李辰發(fā)問，率先問道：“昨天夜里，你和張瀟在一起？你是最后見過他的人？”
李辰怔了一下：“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別問，先回答我的問題。”警長滿臉嚴肅道，“先說說你們昨天晚上都去過哪了，做什么了，接觸過什么人，你最后見他的時候是在幾點，把這些問題先和我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