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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降龍十八掌

第十九章 影隧道

最強降龍十八掌 風(fēng)花雪岳 3433 2019-08-25 20:00:00

  熊霸猛然一跳,搖手道:“不可,萬萬不可?!?p>  鄭仁在這個城市待了數(shù)年,從未聽說過燦江上還有一條影隧道的,因而問道:“影隧道,那是哪里?”

  陳紫煙不知何時又抽出一根煙來點上,熊霸見此立時跳到五米開外,叫道:“你又抽這勞什子煙,對你身體可不大好。而且特別嗆,我可受不了,你得顧惜著我?!?p>  陳紫煙徑自抽了一口煙,煙味依舊嗆人。鄭仁站在上風(fēng)處,免受嗆咳之苦。陳紫煙道:“大戰(zhàn)爆發(fā)時,燦江上的跨江大橋悉數(shù)被毀,現(xiàn)在的殘橋能夠留下,實屬僥幸。

  “至于跨江的隧道也多數(shù)被震塌,影隧道是那時候唯一一個沒有倒塌的隧道。只是里面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經(jīng)有了斷裂痕跡,江水泄露其中,潮濕不堪。

  “許久無人問津,照明系統(tǒng)也被毀壞,里面漆黑一片,很少有人敢從里面通過。

  ”隨后數(shù)年,江湖中一些為了躲避行尸追殺的武林人士一時無處可去,就將影隧道當(dāng)作一個暫避之所。只是,他們失了生活來源,又身懷武功。因而只得鋌而走險,走上了搶劫擄掠的道路。

  “時間一久,他們逐漸形成一個幫派,叫做影子幫。幫主是一個叫做費廉的,此人身世來歷,鮮有人知。如此一來,就更無人敢到影隧道了。”

  熊霸接口道:“自他做了幫主后,墳場出逃的行尸,到了那里也會被接納。這些行尸中,不乏一些已經(jīng)人不人鬼不鬼的,因而顯得尤其可怕。

  ”咱們要通過影隧道,那是萬萬行不通的。這個費廉很有點頭腦,聽說他自行尸和武林人士中,挑選了十八個武功較高的人,并稱十關(guān)八卡。

  “這十八個人,平時替他管理影隧道,維持治安。若有外人進(jìn)犯,這十八個人又得當(dāng)起守護(hù)之責(zé)。過不去,過不去啊?!闭f到后來,連連搖手。

  鄭仁道:“大不了跟殘橋上的行尸打一架便是,何必要繞遠(yuǎn)路,走影隧道呢?”

  熊霸跳到鄭仁身邊道:“小兄弟說得對,大不了就跟行尸打一架嘛!”

  陳紫煙深吸一口煙,又緩緩?fù)鲁鲆豢跓熑?。煙霧中,雙目迷離似在看著二人,又似神思不屬。

  熊霸原本一臉色相的看著她,爾后又頹唐的垂下頭道:“殘橋上的行尸大都是B級以上,咱們?nèi)齻€現(xiàn)在壓根沒法跟那么多行尸干架?!闭f得細(xì)如蚊蠅。

  陳紫煙將煙頭掐滅,不發(fā)一言,走上大道。

  熊霸立時跟上,鄭仁無法只得也跟上。心說:“這陳紫煙一言不發(fā),竟將熊霸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以想見熊霸用情之深。”

  鄭仁跟上道:“我們打不過行尸,難道影隧道的那些邪惡之徒,我們就打得過了?”

  陳紫煙道:“總好過被行尸活捉,受折磨而死強?!?p>  熊霸見鄭仁一直與陳紫煙保持距離,先前也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好感竟多了幾分,湊到鄭仁身邊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

  “墳場的行尸要捉拿武林人士,并不是一下子就將他們殺死的。而是要拿他們做各式各樣的實驗。

  ”這些實驗,失敗了呢,那你也就死了??墒浅晒α四兀且哺懒藳]有多大區(qū)別的。因為墳場會控制你的思想,使你變成只會打架斗毆的機器,就跟行尸走肉一樣。這也是他們被稱作行尸的原因。”

  熊霸一邊說,一邊繞著鄭仁旋轉(zhuǎn),宛若猴子一般,片刻不得安寧。又繼續(xù)道:“影隧道,那就不一樣了。雖然是一些邪惡之徒,可咱們畢竟也是武林同脈嗎。

  “不看僧面看佛面,五百年前一家親嗎。我們就借個道而已,不會那么小氣的。就算他們真的小氣,就是不借,那就打一架嗎?打不過,就死咯。”

  他先前反對走影隧道,現(xiàn)在又對此大為贊賞,自然是愛情的力量使然。他說到這里,變得極為興奮,不斷上躥下跳,連翻幾個跟頭才道:“知道我為什么開心嗎?”

  鄭仁搖頭。

  熊霸道:“這樣就可以跟紫煙死在一起了?!闭f到這里,又似遇到新的問題。抓耳撓腮一番后,鄭重其事對鄭仁道:“喂,你待會如果死了的話,你就死遠(yuǎn)一點,不要靠近我和紫煙,知道嗎?”

  鄭仁一時哭笑不得,敷衍道:“好!”

  三人行走甚速,天色將晚,三人到了一個荒廢的高架前。陳紫煙道:“咱們先在此歇息一會,半夜再進(jìn)隧道?!?p>  鄭仁本想繼續(xù)趕路,但他兩日兩夜未睡,實是疲憊至極,只好答應(yīng)。

  熊霸與陳紫煙出來時不似鄭仁這般匆忙,二人帶了野營之物,顯是做了長久打算。熊霸與鄭仁支撐帳篷。熊霸為自己能夠跟陳紫煙共處一個帳篷,又與鄭仁吵了一回。

  鄭仁無心與他爭執(zhí),不迭口的答應(yīng)。哄得熊霸高興得直拍手。好不容易支撐好帳篷,熊霸又要去幫陳紫煙蒸煮食物。總算陳紫煙比鄭仁更有魅力,稍稍一瞪眼登時叫熊霸沒了脾氣。

  三人吃過晚飯,熊霸還要往陳紫煙帳篷里鉆,又吃了一頓耳廓子。最后,只好怨聲載道地跟鄭仁擠一個帳篷。鄭仁沾枕即睡,自是免了一次被嘮叨的折磨。

  睡到中夜,鄭仁悠悠醒轉(zhuǎn),只聽陳紫煙輕聲呼喚。鄭仁立時爬起,正見到陳紫煙蹲在自己跟前,與自己鼻子幾乎碰上。陳紫煙一雙媚眼,在黑夜中依舊忽閃發(fā)亮,如同黑色瑪瑙一般,正直勾勾盯著鄭仁。

  陳紫煙見鄭仁醒來,輕聲道:“快隨我來!”

  鄭仁見熊霸兀自沉睡,陳紫煙道:“他中了我的迷煙,一時半會,不會醒來。”鄭仁爬起來跟在陳紫煙身后,問道:“去哪里?為什么不叫熊霸?”

  陳紫煙道:“熊霸性格焦躁,若是帶上他,反而是累贅。咱們現(xiàn)在就潛入影隧道,不到萬不得以,切不可與人起沖突。”

  鄭仁無暇思量,只得點頭答應(yīng)。

  二人飛上高架橋。橋上雜草叢生,偶有幾輛破舊汽車,橫七豎八停在路上。原本高架橋上都有路燈的,現(xiàn)下卻是漆黑一片。

  鄭仁先前走過幾次這條隧道,黑夜中,依稀可辨先前的路徑。

  二人剛剛到隧道口,只聽里面?zhèn)鱽硪魂囁迫朔侨说穆曧懀锹曧懼苯腥祟^皮一陣發(fā)炸。

  陳紫煙在洞口處點起一根煙,紅色的火光照亮她的側(cè)臉,看不出一絲慌亂,依舊似醒未醒的迷離。火光褪去后,唯有她的煙頭亮著。

  鄭仁見了那煙頭,心下反而稍稍安定。

  陳紫煙當(dāng)先走入隧道。只覺一陣?yán)滹L(fēng)拂過面頰,隧道內(nèi)潮濕不已,地面上滿是泥濘,發(fā)出陣陣腐臭味。鄭仁此時反倒希望多聞一聞陳紫煙的煙味。

  這隧道原本雖然雙向同行,中間砌墻阻隔,并不相通。

  鄭仁卻沒有摸到原來的墻壁,每走幾步就有一個缺口。想是被人打通,兩邊聯(lián)通后,空間自也提升許多。只是空氣流通時的嗚咽聲,對不明了之人則分外可怖。

  陳紫煙當(dāng)先而行。

  隧道并無太多轉(zhuǎn)彎之處,并不擔(dān)心迷路。那隧道初時漆黑一片,到后來竟有微光透出。二人向著燈光處行去,發(fā)現(xiàn)隧道內(nèi)里其實猶有照明設(shè)備。只在洞口處不設(shè)照明燈,想是怕人隨意進(jìn)來。

  隧道內(nèi)到也并非空無一人,反而頗為熱鬧。只見隧道兩側(cè)張燈結(jié)彩,酒吧,飯館,商場一應(yīng)俱全。

  隧道中間道路上,都是武林人物。其中一些人物,樣子頗為古怪。有身后拖著長長尾巴的,有頭上長出犄角的,有背上布滿尖刺,不一而足。

  此種場景到令鄭仁頗為訝異,這與二人先前所說全然不同。

  陳紫煙卻無半點驚訝,輕聲道:“不要與他們目光相觸,隨意一點就是?!?p>  二人一路并行,路上雖有一些人士對他們上下打量,但也沒有上來造次的。走到一家叫做百石日和式酒吧前,陳紫煙驟然停下。

  鄭仁道:“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陳紫煙不答話,邁步走了進(jìn)去。鄭仁只想著盡快通過這個隧道,不愿橫生枝節(jié),急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進(jìn)去喝酒?”

  說話間,二人進(jìn)入了酒吧。

  酒吧內(nèi)陳設(shè)與一百年前裝飾倒無太大差別。只是燈光卻沒有之前那般和諧,僅是簡單的黃色燈光,間雜一些五彩小燈。

  陳紫煙姿容嬌媚,即便是在隧道外,已可算得極品尤物。此刻,乍一走進(jìn)酒吧,無數(shù)道熾熱目光瞬間襲來。鄭仁見那些人樣子千奇百怪,偶有幾個外表正常的,卻也不敢妄下就是正常人類的結(jié)論。

  陳紫煙并不找卡座,徑直走向一道后門。

  沒曾想,一個高個男子突然攔住陳紫煙。他的臉型較扁,下唇外凸,加之一雙大眼稍稍外凸,乍一看,好似一只蛤蟆的臉。

  他穿著一件古舊的皮夾克,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過去奢侈品牌的衣服。他端著一杯酒,饒有興味地盯著陳紫煙道:“嘗過這里最烈的酒嗎?”

  陳紫煙接過他手中酒,一飲而盡,意猶未盡道:“酒,是好酒,可再好的酒也沒有你烈?!闭f話時,自懷中掏出一張名片,挑逗地看著男子。

  蛤蟆男子咧嘴一笑,自口中迅捷無倫的吐出一根舌頭,將陳紫煙手中名片吸了過去。鄭仁覷得分明,那舌頭猩紅,舌尖微卷,悍然便是蛤蟆舌頭的模樣。

  陳紫煙輕聲道:“待會來找我!”說著,自那男子旁邊穿過。

  蛤蟆男子卻猛地拉住陳紫煙手,道:“干嘛待會,我再烈,卻沒有你辣。我只是嗅了嗅,就已經(jīng)有點醉了?!鄙囝^倏然伸向陳紫煙面頰。

  陳紫煙輕輕一推,頭一歪,剛好躲過,笑道:“我喜歡喝窖藏過的酒,等的時間越久,就越醇厚?!?p>  蛤蟆男子嘴角掛著笑意,很喜歡這句調(diào)笑的話。猛地抱住陳紫煙,道:“我喜歡新鮮的東西!”說話間,臉又湊了過來。

  陳紫煙到這時,再也無法忍耐。一招排云推霧直拍了出去,蛤蟆男子一時沒有防備,腹部中掌,倒飛了出去。

  眼見得他就要將一排酒柜打翻。蛤蟆男口中“嗖”一聲射出一條數(shù)米長的紅舌頭,鉤住屋頂一個吊燈,身子也因這一扯之力,重又站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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