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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怨深深之凰斗

許家

宮怨深深之凰斗 海凌月 3051 2022-08-08 09:45:11

  冬日難得有暖陽,只是今這日頭一曬,雪化時感覺天氣越發(fā)冷冽起來。

  贏嫀和許錦蕓二人在梅園賞梅一時也覺得冷,正要去別處走走時卻聽遠處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姐姐!”

  許錦蕓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遠處跌跌撞撞跑來的小不點后立刻就笑了:“蕙兒慢點……”話沒說完就看到許蕙蕓身后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后笑意銳減。

  贏嫀離得近自然不會沒看見許錦蕓的神色,這兩位應該也是許家子女,之前在大門口迎接昭儀的時候許家所有人都在,贏嫀遠遠見過的。

  贏嫀又往二人過來的方向望去,二人一大一小,小孩四五歲大,正是喜歡穿紅著綠的年紀,所以穿的花哨些,但小孩長得漂亮花花綠綠的衣服穿在身上也顯得可愛不俗。而這大些的……贏嫀看向許蕙蕓身后的女孩約莫八九歲,一身清清淡淡的青白襖裙,頭發(fā)梳成雙丫髻零碎的插了幾珠珠花,這裝扮算得上清純。

  贏嫀心里不由疑惑這是二人誰?

  聽說朱氏治家手段嚴厲,少有哪個姨娘能生出孩子的,這二人難道都是許錦蕓的妹妹?可剛才看她的的神色又不像。

  許錦蕓臉色不好看,她強忍下不滿的情緒輕聲對贏嫀解釋道:“那是蒼姨娘的女兒,許若曇?!?p>  贏嫀點了點頭表示了然,這許家的小庶女的蒼姨娘看來是個有本事的。

  許錦蕓接著低聲道:“她姨娘啊原是皇上賞賜給我父親的,原本是樂府舞姬,當年她在皇帝設(shè)宴上大出風頭被皇上賞賜給了我父親?!?p>  許家庶女在許錦蕓剛解釋完便帶著嫡女許蕙蕓走近了,她雖然穿的寡淡,但是五官長得卻十分妖艷,想來她生母應該也是位美人。

  “蕙兒給公主請安?!痹S蕙蕓雖小但特別識禮,不用嬤嬤和親姐的就向贏嫀行了一禮,人雖然小,動作卻極為標準。

  “給公主請安,公主千歲,萬福安康。給姐姐請安?!痹S若曇說這兩句話說的柔柔弱弱,讓人聽著心里生憐,說的話也極為周全。

  “這便是你二位妹妹吧?”贏嫀笑道。

  許錦蕓蹲下給許蕙蕓擦了擦額頭,“是的,這是我的親妹子,今年才四歲,叫蕙蕓?!?p>  仔細給蕙蕓擦了擦額頭,許錦蕓才慢慢站起來淡淡的看了眼許若曇。

  “許若曇,我的庶妹?!?p>  許若曇點了點頭,溫柔的看著蕙蕓道:“蕙蕓要找姐姐,所以我才帶她過來?!闭f完又對贏嫀福了福身子,“卻不知四公主殿下也在這里,是臣女冒失了?!彼@說法也算是合情合理。

  這許若曇倒是個禮數(shù)周全的。“無妨。”贏嫀淡淡一笑。

  她不知道公主在這?怕就是抱著巴結(jié)的想法來的吧?哪次府邸里來貴客她不是巴巴的湊上來丟人。許錦蕓已經(jīng)面色冰冷了,“哼”她冷笑一聲道:“今日化雪,天氣寒冷,若曇你隨蒼姨娘身子弱,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p>  “是?!甭牭竭@話許若曇肩膀一抖但還是很是乖巧的垂下頭,一雙手絞著手里的帕子,嘴里回答著是,但卻并沒有要退下的意思。

  她臉皮厚不走,許錦蕓也不好當著貴客的面趕她走,這個妹妹從小被抱養(yǎng)在自己母親膝下是一素有野心的主。許錦蕓心疼的看著凍的滿臉通紅的親妹妹,她摸了摸妹妹的頭,這許若曇居然用蕙蕓做筏子,想到這許錦蕓狠厲的問道:“蕙蕓的乳母呢?怎么放任小姐被旁人帶著過來了?”

  許蕙蕓身邊的一個婢女馬上聽聞馬上腿腳一軟跪下回答道:“花嬤嬤近日感染了風寒不舒服,怕過了病給小姐,所以告假了?!?p>  聽她這說詞,許錦蕓眉頭一皺表情已經(jīng)極為不悅了,恐怕要不是因為贏嫀在她旁邊她早就要發(fā)作了。

  “姐姐要處罰下人也別當著公主的面啊?!痹S若曇弱弱的開口了,“這很不尊敬吧。要不還是讓玉兒起來吧,有什么事晚上說?!?p>  聽她這樣說許錦蕓的眼神更冰冷了幾分,但她還是壓下怒火像贏嫀福了福身,“下人沒有規(guī)矩,讓殿下見笑了?!闭f罷撇了撇地上的婢女,“玉兒起來吧。”

  “呵呵。”贏嫀干笑一聲,她看的出來這嫡小姐和庶小姐的暗暗交鋒,一個咄咄逼人,一個以退為進,她自然沒有興趣牽扯別人爭斗,正想找個借口離開時卻見一婢女從遠處走來,“公主殿下,大小姐,晚膳好了,請移步廳里用膳?!?p>  許錦蕓微微點頭,便帶著贏嫀往廳里走去了。

  ……

  等幾人來到蘭心廳飯菜已經(jīng)擺好了,長桌上盡是珍饈美味,幾人按照位子坐好,因為是家宴所以也沒有宮里那么多規(guī)矩。

  用膳時贏嫀只見許錦蕓跟身邊的下人低低耳語幾句,那下人點點頭又跑到朱氏耳邊低低耳語,朱氏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慈祥的看了自己親生的小女兒一眼,眼里一閃而過一絲冷意。

  這抹冷意,除了對察言觀色別有天賦的贏嫀外無人察覺,贏嫀只當沒看見,低頭吃自己的菜。

  用完了膳,許錦蕓領(lǐng)著贏嫀去為她準備的臥房,許若曇厚著臉皮跟著去,許蕙蕓被朱氏的下人帶了下去。

  許家給贏嫀準備的客房不算小,就在許清住的院子的里面,用完晚膳天也才剛剛擦黑,時候尚早,幾人便點著燈閑聊起來。

  許若曇要賴在這里雖然十分礙許錦蕓的眼,但她畢竟是許府的長女該有的氣度還是得有的,所以她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許若曇卻不以為意,她母親是圣上賞賜下來的人,雖然說是賤籍,但是好歹代表著皇家的顏面,所以大夫人不會太過為難她們母女,她只要做的不太過分暗暗攀附上公主,將來所能有幸嫁給哪個皇子為妾,還會怕許錦蕓和大夫人嘛?

  想到這里,許若曇笑的越發(fā)討好。

  贏嫀不動神色的將許若曇眼底的算計收入眼下,她連浸淫宅斗多年的朱夫人的細微表情都能看到何況是這許若曇的些許細微表情。

  這人想利用自己往上爬,贏嫀微微皺眉,要說如何利用?眼下應就是自己要挑選伴讀之事,可是這許若曇不知道嘛?伴讀之事應該以許家嫡長女為先才是。

  贏嫀正想著卻見許若曇輕啄了一口茶道:“夜色正好,公主想不想出去賞月?”

  贏嫀聽聞往門外一看,確實她們聊到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明月高懸,月色如水,庭院里風光無限,應比現(xiàn)在在這里枯坐有意思,當下便答應道:“出去走走也好?!?p>  公主要賞月許家二女自然要作陪,眼下就一同起來攙扶公主起身。

  月色蕩漾在許府,疏影搖曳,又是一番別樣風味。

  許家二女一左一右跟在贏嫀身邊讓向來獨來獨往的贏嫀多添了幾分不自在,她微微搖了搖頭心里嘆氣,和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話間來到了許府的假山前。

  “呵呵呵呵……偏是遭逢千芳妒,演盡畢生錯誤……”一聲凄凄慘慘的女聲從遠處傳來,這聲音比起贏嫀當時在永巷聽到的都不遑多讓,贏嫀微微皺了皺眉,她回頭去看許錦蕓,只見許錦蕓那張極為貌美的臉微微一僵,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這是?”贏嫀問道。

  許若曇聽著贏嫀的問話極為懼怕的看了許錦蕓一眼然后迅速低下頭,她這番舉動自然被贏嫀收入眼底。

  許錦蕓倒是面色如常:“一個犯了錯的姨娘罷了,被母親禁足在院子里半年,最近晚上時常哼哼唧唧的,可能是失心瘋了吧?!?p>  一個人要遭受如何的折磨才會失心瘋?這許夫人倒是手段很辣,贏嫀心里這樣想著,看了眼許若曇,這母子兩在許夫人雷霆手段下還敢出來作妖,真不知道是有手段還是有勇氣?

  “這里怪恐怖的,我們快走吧?!痹S若曇狀似害怕的要拉著二人走。

  贏嫀欲走卻突然覺得不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老爺……芳娘沒有……你為什么不信?”

  她分明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了還伴隨著腳步聲,難道那人出來了?贏嫀意識到這點后,許錦蕓也馬上意識到了,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的震驚和驚恐。

  她們出來賞月,自然不可能多帶下人,也就一人帶了一個侍女罷了,這點人一會兒可不一定制得住瘋女人,萬一傷了公主?許錦蕓心里焦急連忙大呵道:“快走!!”

  幾人連忙往回走,可剛回頭沒走幾步就見一個頭發(fā)衣服凌亂的三十余歲的女人堵住了二人的去路,女人口中吟唱著聽不懂的調(diào)子,可不就是剛才傳來聲音的瘋女人嗎?

  幾人大失驚色,贏嫀卻相對鎮(zhèn)定一點,她低低呵斥道:“不許慌亂?!边@樣的瘋女人她在冷宮里見到過不少,只要沒有特別刺激她是沒有什么攻擊性的。“悄悄地從她身邊略過。”瘋女人堵住了唯一的去路不往前走后面只有假山池塘,所以贏嫀這能這么低聲吩咐。

  許錦蕓看贏嫀臨危不亂,保持氣度,不禁暗暗欣賞,她不是沒見過別的公主,都是一遇到事就矯情的大喊大叫的主。

  她們帶的三侍女中,贏嫀帶的秋涼是宮里出來的,也在冷宮里呆過,她當機立斷使喚兩個侍女一個和自己護在三個貴人前面,另外一個斷后。

  “等等?!壁A嫀壓低聲音,“咱們這么多人從她眼前走過說不定會反而吸引她的注意,一會兒跑的時候,也不好四散逃跑。兩個侍女護著錦蕓和若曇先走,我斷后!”

  “這怎么能行?”許錦蕓蹙眉,“可以分開,但我打頭陣,公主在中間,若曇斷后。公主金尊玉體,不能有閃失!”眼前這個瘋女人行動莫測,所以許錦蕓提出自己打頭陣是想投石問路,也比較危險。

  許若曇聽說要她斷后自然是極為不愿的,但是讓她先行她也不敢,但是眼下容不得她拒絕,眼下只能應是。

  贏嫀也不再多言。

  眾人屏住呼吸,悄聲往瘋女人那方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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