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正氣堂里,兩人敘話間門外傳來大弟子的聲音。
“師傅師叔,弟子帶了小師弟前來拜見···”
林忠勇和程忠堅都是一驚道:“快快進(jìn)來···”
李承恪進(jìn)了大廳便雙膝一跪道:“掌門師伯,師傅弟子回來了?!?p> 林忠勇?lián)u頭一笑道:“回來甚好,怎么一進(jìn)門就這般,起來吧!”
李承恪并不起身,道:“弟子給華山上下添了不少麻煩···請師伯師傅責(zé)罰?!?p> 程忠勇微怒道:“責(zé)罰你,責(zé)罰你什么,責(zé)罰你心底善良,樂施好救嗎?起來吧!”
張志龍走過扶起李承恪道:“師弟莫要自責(zé),師傅師叔沒一個責(zé)怪你,快快起來?!?p> 李承恪一揖到底道:“謝謝師伯師傅,大師兄。”
程忠堅道:“傷,都好了嗎?”
李承恪道:“弟子已經(jīng)好了,讓師伯師傅掛記了?!?p> 林忠勇看看李承恪道:“恪兒你脫下衣服讓師伯和你師傅看看你身上的傷,”
李承恪脫了衣服程忠堅走進(jìn)一看,驚嘆道:“恪兒是撿回來一條命??!這魔教的光明左使出手極快,而且傷口細(xì)小,看來以線殺人的傳聞假不了,”
林忠勇雙眼凌厲看著李承恪身上的傷口默不作聲。
張志龍也看了看道:“師傅師叔,小師弟身上的傷和羅門被殺的五人一般,都是被人用極高的內(nèi)力將極小的東西穿身而過,不過小師弟是在胸口,羅門弟子都是穿喉致死。”
林忠勇道:“恪兒穿上衣服,在這江湖大半生未曾聽這般厲害的功夫,師弟你說了?!?p> 程忠堅道:“江湖上從沒有這門功夫出現(xiàn),唯一的可能就是魔教妖人自創(chuàng)?真沒想到魔教出了這般的人物?!?p> 李承恪突然插話道:“掌門師伯師傅那人,那人不是魔教的妖人?!?p> 大廳三人都是一怔,林忠勇道:“此話怎說···”
李承恪道:“那人自己說的,說他不是··不是什么光明左使。”
程忠堅一笑道:“莫不是,那妖人身有重傷之際說的?!?p> 李承恪點頭道:“是,···但···”
程忠堅道:“好了,魔教妖人無所不用其計,你心善,早被瞧個通徹,···不然他傷愈怎不謝你,反將你差點打死。
恪兒,你少在江湖行走,也怪這些年江湖無事,你們不懂這其中險惡,加之你的仁慈···難免,難免被騙?!?p> 李承恪一拱手道:“師傅說的甚是,但弟子覺的···?”
林忠勇突道:“這人,是不是魔教妖人,不重要!他殺害眾位江湖英雄,已然成了武林大敵,武林人人可殺之?!?p> 李承恪心里不覺跳的有些厲害···
他看向掌門師伯道:“師伯,師傅弟子,弟子覺的那人不是個···不是個惡人,他被人被人利用了也不一定,我之前···”
程忠堅一怒道:“我和你掌門師伯自有分曉,你怎么還給魔教妖人說些情理,無鬧至極。”
李承恪聽師傅言語惱怒雙膝跪倒,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弟子知道這人不壞,我在那賈莊認(rèn)識一個小女娃娃···?”
林忠勇呵斥一聲道:“迂腐腦笨的厲害,自己的性命差點都被人掠取,此刻竟然給這人求情,哼···你真是···哼···”
林忠勇一句真是善良仁慈,終究沒說出口。
張志龍見狀忙上前一拱手道:“師傅師叔息怒,小師弟只是一時被妖人欺騙,我下去自當(dāng)好好教導(dǎo)一番。”
張志龍走來伸手拖起李承恪,低聲道:“師弟,快些給師傅師叔說個不是?!?p> 李承恪略顯驚恐,心里暗道“師傅和師伯怎么如此,也不聽我細(xì)細(xì)說些道理?!?p> 他緩緩起身道:“師伯師傅弟子不敢給那人求情,只是弟子和那人相處···相處幾日,他不是那善兇殺之人,弟子希望師傅師伯能···”
林忠勇此時面色憤怒剛欲張口···
程忠堅啪一聲狠狠的拍在扶椅上,怒吼道:“放肆,和那魔教妖人還能相處···相處數(shù)日,我看你盡是被這魔教妖人給迷惑了,哼···孽徒,滾出去,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給我上華山頂,待個一年半載好好思量一番。”
李承恪和張志龍都是一怔,張志龍忙拱手道:“師叔小師弟不懂事,你莫要動怒,他身子剛剛復(fù)愈,一個人在華山頂怕是不妥,待我下去好好教導(dǎo),他自然會明白其中道理。”
程忠堅狠聲道:“善惡不分,這樣下去成什么了,志龍莫在給這孽子求饒,我讓他去華山頂是要他好好反省反省,免的以后不分正邪毀了我華山派的清譽?!?p> 張志龍看看師傅他不做聲便也拱手道:“是,聽師叔安排,小師弟快快謝過師叔。”
李承恪也不在意師傅將他罰到華山頂去,躬身道:“謝謝,師傅師伯。”
程忠堅狠狠一瞪道:“好好給我想想何為正邪,何為善惡,出去吧!”
“是···”
李承恪與張志龍轉(zhuǎn)身離去。
李承恪跨出兩步又轉(zhuǎn)身回來,張志龍詫異道:“小師弟···”
李承恪似未聽到,一拱手道:“師伯師傅,弟子今日行到山腳下,鄉(xiāng)親都相約弟子去瞧個病痛。
弟子答允安排華山事物就下山去,去···”
李承恪看師傅一張臉憋的通紅不敢言語了,身子躬的更低。
程忠堅怒不可遏,道:“真是···”
林忠勇一擺手道:“師弟···讓去吧!畢竟這些年山下鄉(xiāng)親就認(rèn)他這個郎中。恪兒,明日自行上山去,后日再下山,兩日后必須回山,往后都一如此。
半月下山一次,均不得超過兩日。
志龍你給安排,好了出去吧!”
李承恪道謝后和張志龍出了正氣堂。
程忠堅怒聲道:“小畜生,氣死我了?!?p> 林忠勇笑道:“師弟莫要生氣,恪兒心底太過善良,不免有些···這畢竟不是錯的,他···以后再莫要讓他下山遠(yuǎn)行了,我華山派有個行善救人的郎中也是極大的好事,造福周遭百姓也勝過你我半生廝殺,哈哈哈···”
程忠堅也消了怒氣搖搖頭道:“師兄說的也是,···這孽子,這孽子,我收到門下時可不曾想過他這般心腸···”
林忠勇臉上漸顯平和道:“恪兒說,這人···”
林忠堅道:“羅門傳出這人叫俞慶勇?!?p> 林忠勇低聲道:“俞·慶·勇,恪兒卻說這人不是魔教的光明左使,師弟你怎么看?!?p> 程忠堅思慮道:“師兄,恪兒你我都知他自然不會對你我撒謊。
但俞慶勇若不是魔教之人,為何他在羅門又自稱是魔教光明左使,為何又殺我武林多位高手,這又是為何···”
林忠勇道:“光明左使?當(dāng)年陸漸離光明頂一役后便消失了,這其中原委都是清楚。
俞慶勇自稱是魔教光明左使,卻不曾使用千手寒陰掌,想來不是陸漸離的傳人。
這俞慶勇又是何人?
魔教欲何故···
師弟看來武林不免一場禍亂?!?p> 程忠堅雙眉緊緊皺起道:“真想不到魔教,二十年后竟然氣數(shù)不滅,死灰復(fù)燃了?!?p> 華山正氣堂兩人敘談深夜才各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