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幾戶木制小屋圍繞著中間的一座圓頂類似教堂的建筑而建,房屋之間穿插著曲折的人行小道,這個小型村落在坡上看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wǎng)。
在圓頂教堂的頂端有個高高懸掛的煉金光源,和艾瑪假期在紐特先生的皮箱中看見的氣象場如出一轍。
隱藏村落的隔離法陣被鄧布利多破開了一個大大的缺口,不過那個小太陽完好無損,把山坡上眾人的身影照的很清楚。
村落里有的人穿的還是獸皮。
法陣的被破開得瞬間,他們停下手中的活計震驚地抬頭,黑夜透過缺口轟然涌入。
只遲疑了剎那,他們仰頭發(fā)出猛烈的狼嚎。
“嗷嗚”
他們對著坡頂長嚎,小腿反曲增長,強壯的肌肉撐爆了衣襟,裸露的皮膚上長出銀灰色的毛,尾椎處伸出短短的尾巴。他們四肢著地,卻沒有主動發(fā)動攻擊,只是警惕地望著山坡上的眾人。
這就是狼人嗎?艾瑪看著這堪稱驚悚的一幕,剛才還站著的人瞬間全部化作披著灰色毛皮的巨狼,它們身高2米,向外呲著尖牙,雙眼緊緊地叮住眾人,黃黑色的眼睛里充滿了警惕和威脅。
艾瑪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磅礴的殺意鎖定了他,一旦輕舉妄動,那群巨狼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一擁而上!
他把卡婭拉到身后,全身緊繃,精神力也是前所未有的集中,他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雙方隔空對峙,氣氛無比寂靜,突然一個穿著灰色獸袍的壯年男子和頭戴紅色睡帽的老奶奶從狼群身后緩慢邁出。
壯年男子打量了一下山坡上的眾人,他遲疑了片刻抬起右手,說:“是朋友,都放松點。”
群狼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轉(zhuǎn)頭望著那個紅帽老人,等待著她的指示。
她的臉上有著深深地皺紋,睡帽下露出花白的頭發(fā)。。
她站在狼群的前面,馱著背,手里拎著一個竹籃子,身軀在巨大的狼群前顯得十分渺小。
她輕輕地點了下頭,狼群這才放松了下來,他們又看了眼坡上,然后化為人形四散而去。
“走吧,我們下去?!编嚥祭嗍掌鹆四д龋恼f。
………………
“泰貝莎老師,好久不見?!编嚥祭嗦浜蟀雮€身位跟在那位紅帽子老奶奶身旁,他們走在這個小型村落通往正中央教堂的主干道上,周圍的房屋時不時有人打開窗戶探出頭觀察著他們,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生物。
鄧布利多回過頭向他們介紹這位老奶奶:“這位是泰貝莎·坎貝爾,我的魔藥課老師,也是我煉金術(shù)的老師,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年的事就好像上輩子發(fā)生的一樣?!?p> 梅林的胡子!和卡婭一起落在隊伍最后的艾瑪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鄧布利多的老師,那得多大年齡!
“這位是沃夫·坎貝爾,一直是他負責(zé)和學(xué)校溝通?!编嚥祭嘤纸榻B了那位灰發(fā)的男子,他也將眾人一一介紹了一遍。
坎貝爾老奶奶回頭望了一眼盧平就收回了目光,她輕聲地說:“阿不思,半個世紀沒見了,一見面你就毀了我?guī)资甑某晒 ?。她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點撕裂感。
“抱歉,我也是剛才才知道這里是狼人祖地,”鄧布利多說,“沃夫從來沒有透露過具體情況。”
一旁的沃夫?qū)擂蔚男α诵Α?p> 村子很小,沒幾步就走到教堂前,泰貝莎把拎著的竹籃放在門后帶頭走了進去。教堂很空蕩,沒有一排排的座椅,只有數(shù)張小圓桌整齊的排列在屋子兩側(cè)。透過教堂的琉璃穹頂,正上方的煉金太陽散發(fā)的一道道光芒在窗欞里肆意折射而入,映的五光十色的雕花隔屏甚是好看。
正前方豎著一個巨大的雕像,雕像的左臉在陽光下神圣而美麗,而另一邊卻隱藏在黑暗中,如惡鬼般腐爛猙獰。腳踝至脖頸纏著一條銜尾的巨蟒,而腿邊則趴著一條吐出舌頭的巨狼,栩栩如生。
泰貝莎走到供桌前,她轉(zhuǎn)身說:“阿不思,你知道這里不歡迎巫師!所以說明緣由,能幫的我會幫的!”
鄧布利多說:“攝魂怪在禁林深處失蹤了,不知道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蹤跡?另外我們是追蹤一個食死徒的蹤跡才來到這里的,他是個阿尼瑪格斯?!?p> 他向小天狼星招了下手繼續(xù)說道:“西里亞斯他能夠找到那個食死徒,希望能讓我們在這里自由活動。”
泰貝莎沉思了片刻,說:“攝魂怪?沒有聽到任何傳言?!?p> “現(xiàn)在外面應(yīng)該也是深夜了,你們可以在這住幾天,那個食死徒你們可以慢慢找,沃夫,帶他們?nèi)プ〉牡胤??!?p> 小天狼星還想說些什么,被鄧布利多制止了,他說:“那就打擾了?!?p> 沃夫帶著他們走出教堂,七彎八繞地帶著眾人來到邊緣的一處偏僻小屋,笑著說:“缺什么東西聯(lián)系我,我從海格那搞到不少外面的好玩意?!?p> “謝謝,麻煩了。”
走進小屋,鄧布利多用了一個清理咒,本來亂糟糟的房間瞬間變得整潔干凈起來。
坐在主廳的圓桌前,小天狼星和盧平教授低聲說著話,而鄧布利多則坐在在艾瑪和卡婭對面,說:“你們是拉文克勞一年級的學(xué)生?”
“是的,教授?!卑旤c頭。
“干得不錯,不愧是拉文克勞的孩子?!编嚥祭嗪吞@地微笑,說:“明天白天讓盧平送你們回去,現(xiàn)在去睡個好覺?!?p> “好的,教授。”
走進臥室,艾瑪躺在臨時變形而成的床上和衣而眠,卡婭睡在房間另一側(cè),不一會兒就發(fā)出輕微的呼吸聲。
窗外還是如同白晝,煉金太陽像是永遠不會熄滅一樣散發(fā)著光芒。
沃夫回到教堂時,泰爾莎正在擦拭著那座雕像。
“你把他們安排在哪了?”泰爾莎問道。
“離墓場最遠的角落,”沃夫一改先前的和善憨厚,語氣冰冷,“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搜查,瞞不住的?!?p> 泰爾莎放下手中的抹布,說:“我知道,我了解鄧布利多,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的字典里沒有放棄?!?p> 思考了一會,泰爾莎從門后的竹籃中掏出一瓶魔藥,面無表情的說:“你去通知那個女人,那只老鼠留著沒用了?!?p> 沃夫走出教堂,光芒依舊,氣溫卻冰冷如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