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不耐的蹙起,盛嬌嬌盯著腳邊趴著的人,抬腳踢開,力氣倒是不大,但也不愿意被這人抓著不放。
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得要三思而行。
否則——
“盛府的規(guī)矩不能壞,自我管家那日起我就說過了,但凡壞了規(guī)矩的人,一律得罰,還得重罰,否則不長記性?!?p> “三小姐,求求你,求求你……”
“早知如今,何必剛才,我已經(jīng)寬宏大量,否則,你們剛才說的話,如今我讓你們凈身出府都是客氣的。”
看向豆蔻,“手里的藥碗給我,你去廊下嗑瓜子順便盯著她們,一刻都不能少。”
豆蔻一驚,抬眼看向盛嬌嬌。
盛嬌嬌見狀不由笑了下,伸手從她里拿過藥碗,“叫什么名字?”
“豆蔻?!?p> “好名字,可比我的名字好聽。”盛嬌嬌說完,掃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兩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念在這是冬日,各自減去一個時辰,再有異議,那就再加一個時辰?!?p> 香蓮、紅秀面上一喜,連連道謝。
看著兩人面上淚痕,盛嬌嬌搖搖頭,轉(zhuǎn)身往屋里走。
一抹粉色的身影從門縫里消失,盛嬌嬌聞著房里的藥味,頓時擰了一下眉頭。
前陣子才好了,怎么又加重了?
“祖父,嬌嬌來看你了。”
“嬌嬌?”
“是我,三丫頭?!?p> 盛嬌嬌走至床邊,把藥碗放在床頭,小心坐下后伸手扶起盛老太爺,小心翼翼的掖好被子。
抬眼看著面前已經(jīng)七十有四的盛老太爺。
想盛峰也不過五十,她大哥盛元詞已有二十六歲,二哥方也已二十二歲,只有她生得晚,才十五。
可惜她母親從前懷過一胎,誰知生下來是個死胎,連累了身子,一直體弱,后來懷了她幾乎都是在床上養(yǎng)著。
生下她耗盡了余下的生命,離世時,她也不過才學(xué)會走路的年紀(jì)。
高氏如何扶正的,還不都是靠著一張臉,盛峰偏生又寵愛這人。也不怪盛峰寵愛,高氏生得漂亮又能說會道,臨安鎮(zhèn)上,誰家夫人都和她關(guān)系好。
相比之下,她那個常年臥床養(yǎng)病的母親哪里能得盛峰喜愛。
“聽聞你這丫頭又和大房對著干了?”盛老太爺因在病中,看著氣色不好,卻還能看得出年輕時英武的樣子,滿臉慈愛的看著盛嬌嬌。
聞言盛嬌嬌嘟著嘴,小聲道:“還不都是她招我的,四妹妹也看不慣我。”
“你這孩子,真是一點也不隨你母親的嫻靜,也不像是你爹那樣頑固。”
“爹爹下月初回來嗎?”
“應(yīng)該是,你二叔和三叔該是要早一些。”
“那回來了,我是不是又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
“你想做什么事?”
“我想學(xué)經(jīng)商!”
盛嬌嬌盯著盛老太爺,“今日我剛問鄭家要了一百畝地,祖父,我厲害吧?”
盛老太爺一怔,立刻嚴(yán)肅道:“鄭家?怎么回事?”
完了,還以為盛老太爺不在乎,這要怎么說?
低下頭眼珠一轉(zhuǎn),立刻想出了主意,“那鄭家大夫人來說,從前那婚約只是個玩笑話,做不得真,我一想,當(dāng)真大夫人和二嬸、三嬸面這般說,擺明了就是不要我,我可不能腆著臉的讓人退婚,便問他家要了一百畝地作為條件,就當(dāng)只是一樁玩笑話,字據(jù)我拿到了,過幾日就把地契送來?!?p>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