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之,陸庭之?
從前院溜回來,盛嬌嬌想起盛老太爺提到那位貴人的名字,在心里念了兩遍。
看來還真是寧遠侯府來的小侯爺。
盛嬌嬌忽然坐直身子看向門外,喊了一聲,“冬兒?”
正在指揮著小丫鬟們移動花盆的冬兒聽到盛嬌嬌的聲音,一邊應(yīng)聲一邊往屋里走,“小姐怎么了?”
見冬兒走進來,盛嬌嬌立即從榻上下來,穿上鞋拉著冬兒往里間走,“你說這寧遠侯府的小侯爺來盛家,是做什么的?”
“小姐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p> 聞言盛嬌嬌一怔,撓了撓頭。
好像也是,她總不能指望除了盛家的事情外,別的事情還能從冬兒這里知道。
松了手轉(zhuǎn)身走到一盆常青松前,忍不住拿了剪刀開始修剪。
寧遠侯府的小侯爺,不遠千里的到臨安鎮(zhèn)這地方來,能是為了什么呢?
這三月來,前兩個月她在養(yǎng)病,后一個月在管家,多半是在和西院的那對母女鬧,鬧得心煩不說,還誤了正事。
對盛家的事倒是打聽得清楚。
盛府的家產(chǎn)可不少,那都是位置極佳的房產(chǎn)、店鋪和田地,在臨安鎮(zhèn),商賈之家,能把生意做大的,除了盛家就是程家和徐家。
鎮(zhèn)上的三巨頭,盛陳徐三家生意往來不沖突,多年來相安無事,并未有過生意上的不和。
眸子里閃過一抹疑惑,恨不得到前院去聽聽看陸庭之在說什么。
早知道,剛才就不尋個借口離開了,否則哪里要和現(xiàn)在一樣抓耳撓腮的心急。
盛嬌嬌放下剪子,提著裙擺往外走,“走,咱們?nèi)デ霸骸!?p> “噯!小姐,不是剛從前院回來嗎?”
“再不去可就讓高氏那女人得逞了,指不定我這管家權(quán)還等不到爹爹回來就先沒了?!?p> 高氏可是告狀不留情,在盛峰那兒把她說得是目中無人又不尊重長輩,還不學女紅作詩,只曉得看賬本,不像女兒家。
這回她把鄭家的婚事退了,還不知道盛峰回來在他跟前怎么指摘自己。
剛走出院子,就見一個丫鬟走來,見著盛嬌嬌,加快了步子。
“三小姐,夫人請你去老太爺?shù)脑鹤?,說是,老太爺請的?!?p> “祖父?”
“恩,那京城來的小侯爺也在?!?p> 陸庭之也在?
盛嬌嬌眼眸一轉(zhuǎn),看著面前的小丫鬟,“是祖父讓你來的還是大夫人讓你來的?”
“是大夫人?!?p> 奇了怪了,按理說,這時候應(yīng)該是盛老太爺差人來才對,怎么會是東院那女人讓人來的。
罷了罷了,顧不得那么多,還是先去看看為妙。
盛嬌嬌點頭,“你先去回話,說我馬上到,對了,你來的時候,可讓人去請了四小姐來?”
“也讓人去請了。”
嘁,她還當高氏想出了什么法子來,原來不過是怕單獨叫盛蓉蓉去太明顯,讓自己跟著去做個陪襯。
盛蓉蓉指不定這會兒已經(jīng)盛裝打扮,就等著去見陸庭之。
轉(zhuǎn)身往回走,朝冬兒喊了聲,“去把我那件衣服拿出來。”
“小姐你說的是哪件?”
“最破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