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jié)之后懷館便開始緊羅密布的布置了起來。
懷青和三個師兄是第一次離開金陵,這段時間車前仁常常帶著他們看著疆域圖為他們講解西汀那邊的風土人情和沿途的山河地貌。而姜衣等這些常常在外面跑的弟子則是在周圍的城鎮(zhèn)收購藥材,這次義診如果沒有大量的藥材支撐也沒有什么用。
離出發(fā)的時間越來越近,又要經(jīng)歷一次分別了,大家的心里都很不舍,下次再見就要到年關了,只恨時間不能再長一些。
但是分別終究還是會來。
九月初一早上,城門口懷館的眾人在一起道別。竹鈴芝抱著懷青遲遲不愿撒手,這是她和小姐第一次分別這么長的時間,懷館就這么兩個女孩子,小姐走了她一個人會很寂寞。
竹瀝和車前仁站在一塊,看著互相道別的眾弟子?!斑@些小家伙,總是喜歡搞得這么煽情,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車前仁說完之后悄悄拿起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淚。
“好了,大家快些送別,再耽擱一會車隊今天晚上要趕不到驛站了?!敝駷r對著大家說道。
車前仁這次總共帶了九位弟子,還另外請了十四位鏢師,一行總共二十四人。此次一共準備了四車的藥材,還有三輛車用來坐人,而鏢師們都騎著馬。
車隊慢悠悠的出發(fā)了,懷青和其他師兄們通過馬車的小窗向大家揮手告別,其他人站在城門口遠遠的看著他們,不舍轉(zhuǎn)身離去。
馬車蕩起一片灰蒙蒙的塵土,模糊了大家的視線,直到轉(zhuǎn)過一個彎,才徹底隱去了身影。
“走吧?!敝駷r見馬車再也不見蹤跡了以后才開口對大家說道。轉(zhuǎn)過頭的瞬間一滴淚滴了下來,竹瀝趁著沒有人看見迅速的將眼淚擦去了。
孩子們終歸是要長大離開的,自己也該放手了。
馬車中的眾人在短暫的傷感后,隨著車外景色的變換心情終于高昂了起來。第一次出遠門怎么能不興奮!
“哎,師兄你看,城外的樹葉要比金陵的葉子綠哎,果然出門就能看見不一樣的景色?!蔽男g看著窗外的景色激動的說道。
“瞎說什么呢,這只是剛剛出金陵,還在金陵的地界呢,怎么就和金陵不一樣了?!卑浊芭牧艘话盐男g的頭笑著說道,眼中充滿了拆穿了文術胡話的嘚瑟。
“你看你看,左面那座山就是我們常去的五蓮山?!卑浊皩⑹稚斐龃巴庵钢黄秸f道。雖然自己醫(yī)理學的不好,但是地理還是十分厲害的。
“哦,我要睡了,等到出了金陵再叫我。”文術懨懨的看了一眼白前指著的方向,看到那就是懷館眾人時常去的五蓮山后瞬間失去了興致,抱著枕頭坐在位子上,無力的說道。
白前看到他這一副樣子,便開始撓他癢癢,嬉鬧了起來。懷青一邊笑著看他們在那邊玩鬧,一邊望著窗外的景色??粗巴馐煜さ木吧稽c一點的后退,懷青心中的不舍、期待等等復雜的情緒擰做了一塊,漸漸的隨著越拉越遠的距離化作了平靜。
暮色漸漸降臨,車隊也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了驛站。
這個驛站建在距離山陵主城六十里外的杞南,是前往西汀必經(jīng)的一個地點。車前仁計劃今晚住在這里,明天趕到山陵城。
明天到山陵了以后可以趁著下午的時間帶著元柏幾個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與金陵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哎呦,哎呦,我的腿,站不住了?!鼻昂鷱鸟R車上下來后哀嚎著。一路上的顛簸讓這幾個第一次出門的弟子吃盡了苦頭。
馬車走了兩個時辰以后大家就坐不住了,在馬車上挪來挪去的。等到終于可以下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麻了,輕飄飄的,仿佛踩在了棉花上,感覺不到一絲力量。
其他的弟子因為常在外面奔波,對這種狀況已經(jīng)習以為常,不理會他們的狼哭鬼嚎,默默的給他們梳理著腿部的經(jīng)絡。
等到腿部好一點了以后,大家才顧得上打量這間驛站。
這間驛站并不是很大,大概有兩層,下面是吃飯放行李的地方,上面是住人的房間。現(xiàn)在明顯沒有多少人,驛站里只有幾個窗口亮著燈火,其他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等懷青眾人安頓下來,開始吃飯時,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大家一整天在車上只能吃干糧,這會面前的雖然是簡單的一碗湯面,大家依然吃的十分起勁。
就在眾人剛放下筷子的時候,遠遠的便傳來一聲嘶吼:“急報~”那聲音拉的極長,仿佛是一把火一樣瞬間將驛站點燃了起來。原本懶散坐在柜臺后面剔牙的小二立馬打起了精神,跑到了外面。驛站里人們開始忙碌了起來,呼和聲此起彼伏。
懷青好奇的跟著出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身量小而敦實的男子急急的跑到驛站門口,那邊小二也已經(jīng)從后面的馬廝中拉來了一匹四肢粗壯,腰要背滾圓的馬來。那馬打了個響鼻,輕輕的跳躍了一下,蹄聲十分清脆。比懷館的馬精神健美了不知道多少倍,在黑夜中火把的映襯下,它的皮毛油光發(fā)亮,沒有一點暗淡。
就在馬剛剛準備好不久,急促的馬蹄聲終于靠近了。“吁~”馬背上的男子將馬勒停了下來,還沒有停穩(wěn)呢,就見那男子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前面的那位男子,兩人但從身形上來看竟然和雙胞胎似的,也就火光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臉看起來不太一樣。還有就是一個看起來疲憊至極,而另一個則精神抖擻。
兩人在那邊進行了簡單的交接,之后那位精神比較飽滿的男子便跨上那匹俊美的馬向外疾馳而去。
而那邊剛剛趕到的男子終于放松了,驛站的小二給他送來一壺水,那男子直接抱著壺開始喝,沒一會,壺中的水便被喝盡,那男子一連喝了三大壺才停下,喝完水的男子看起來比剛才多了些精神頭。而他騎來的馬也在邊上喝著專門提來的一桶水,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黑夜中十分清晰,仿佛是渴了很久。
游戲渣菜鳥王
竟然還是沒有人看,撲的好慘啊。 也許很累,一身狼狽。 也許卑微,一生無為。 也許永遠成為不了你的光輝。 ——《無名之輩》陳雪燃 也許我永遠成為不了一名合格的作家了吧,撲街的寫作者不配擁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