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嫣兒到底有何得罪你的地方?你要這樣置我們于死地?先是假意幫我們,然后又是借我們之手刺殺王爺!”虞氏一把打翻桌子上的茶,指著自家哥哥的鼻子質(zhì)問。
“怎么是我置你們于死地呢?是你們自己來找我讓我出人去雪王爺?shù)南惭缟舷率帧R彩擎虄鹤约簛碚椅?,要我出人去幫她啥雪王妃。你們自己要作惡到頭來還要怪在我身上?”虞青陌往后仰了仰頭,避免虞氏一手指戳到自己。看著她青紅交加的臉,很是不理解地反問她。
“我們是找人,可我們本意根本不是動王爺,是你!明明是你動手!你就不怕我們說出人是出自靖襄候府,讓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我早同你說過讓嫣兒嫁于太子,可偏偏你們非要扒著雪王爺不放。那既然你們非要出來晃悠,怎么怪的了我?”虞青陌面對著虞氏的種種責(zé)問,說出了自己心里的原因。忽而又一笑:“你覺得都到了這份上,我會不防著你們狗急跳墻?你真以為那些人是府里的豢養(yǎng)的死士?”
虞氏聽著他說的這些,心里一陣陣的發(fā)怵:“讓嫣兒嫁于太子?太子早有正妃,你要她去做???你怎么不讓你自己的女兒去?你還想幫太子拉攏我們鎮(zhèn)國公府,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敢參與奪嫡之爭,你這是要把靖襄候府往死路上推!”原來他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虞氏自己不過存著后宅爭斗的心思??蛇@奪嫡之爭她連想都不敢想,她怎么敢把嫣兒嫁過去。
“奪嫡?姑姑此言差矣!太子乃皇后嫡長子,又已經(jīng)是皇儲,名正言順。什么叫奪嫡?我們輔佐太子,除去的都是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將來我們才是真正的功臣!”虞涪涵見自家父親沒有答話,就自己補上了一句。
“我和你父親說話,有你什么事?給我閉嘴?!庇菔吓豢啥?,這兩父子現(xiàn)在是存心欺負自己呢,“虞青陌,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兄長!到現(xiàn)在我也不想求你什么了,你敢做這樣的事情,不會有好下場的!”虞氏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父親,看來姑姑好像不會配合咱們了。”虞涪涵看著虞氏這樣離開,嘆了口氣看來想讓鎮(zhèn)國公府站在太子這邊還是很難啊。
“走著看吧,有些事情還沒到頭呢?!庇萸嗄皳u了搖頭,又指了指被虞氏打翻的茶具讓人來清掃。
虞氏坐在馬車上,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她也會落到這般境地。她從來想不到自己的兄長會這般對她,如今可真真是要叫那個小賤人看了笑話。虞氏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看來這樣的場景往后恐怕也難見著了。
“娘,娘,你回來了。怎么樣?舅舅肯出手相助嗎?”暮嬛嫣看到虞氏進門,立馬沖上去問。虞氏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的女兒。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我的乖女兒,別怕。就算舅舅不幫你,所有人都不幫你,有娘在,娘不會讓你出事的?!?p> 暮嬛嫣從來沒有看見過虞氏這個樣子,她顫抖著伸出手出擦虞氏滑落的眼淚:“娘,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娘。我不該自作主張去找舅舅,還找公主合謀。娘,娘,你別哭了?!?p> “嫣兒,你要記住。咱們有今天全拜你舅舅和那個小賤人所賜。你要牢牢的記住,你將來一定要讓他們得到報應(yīng)?!庇菔霞t著眼鏡,咬牙切齒地說著。暮嬛嫣聽著她娘的話,只覺得害怕。不知道虞氏要做什么。
在破廟里放了紙條的第二日,易子嵐就再次見到了莫瑥。當然暮扇兮見到莫瑥從窗子里跳進來的時候,狠狠朝他甩了一本冊子。還因為牽動了傷口在那里齜牙咧嘴的。
“好啊。這一來就是兩個傷員,就這樣還想偷襲我?”莫瑥看著屋子里的兩個人,一個短腿一個傷背。
“師妹,我看你這次傷的也算是這么多年來比較兇險的一次了吧?”
“還好,也就排前十吧。咱們能不能說正事?”暮扇兮看著他師兄那副嘲笑的臉孔,要不是現(xiàn)在自己傷還沒好非要上去揍他一頓出氣。易子嵐在旁邊笑了一聲,結(jié)果被兩人同時瞪了一眼。
“我不笑了,我們說正事。”易子嵐被這一瞪立即嚴肅了起來,開始說這事。誰知道莫瑥聽完:“靖襄候府的死士?這么機密的事情,他們肯定隱藏的很好??峙乱粫r半會查不出來,我覺得你們可以先把那個擋箭牌除了。這事慢慢來也不急,而且他們失了擋箭牌一慌亂說不定也是會露出點端倪?!?p> “你說的有理,不過我覺得咱們恐怕已經(jīng)是晚了。我們活著回來,那邊肯定知道這人是保不住了的。所以我們也準備這后面的先由你慢慢查起來,咱們過兩日能走動了就上書?!币鬃訊挂舱f了自己的打算,又說了說后面可能發(fā)生的情形。
于是莫瑥和易子嵐就開始討論,暮扇兮又一個人被撇在一邊。暮扇兮看著兩人,最后越聽越困,直接睡熟在床上。易子嵐看見了就幫她把被子蓋好,莫瑥看了他一眼忍住了自己想說的話。只給了易子嵐一個眼神,大概就是你不好好照顧它我就宰了你的眼神,又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