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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傾人城

38章嬌哭幽咽苦英雄

劍舞傾人城 四闕 2832 2019-09-01 18:36:40

  李景院里,著一身窄袖衣褲的李景在練功,手里拿著根鞭子,左抽右甩,將三個稻草人抽的支離破碎。

  寧闕抱著白子叡靠過去,喊道:“菜包姑娘,停一下,給我們尋間屋子落腳?!?p>  李景回頭一看,白子叡那個俗艷的“老女人”赫然給寧闕抱著,李景報以嗤笑。

  “去,把平日待客的偏房收拾出來?!?p>  李景吩咐著身后一個侍女,那侍女帶了兩人去收拾屋子。

  其實亦不需要如何的拾掇,李景偶爾會帶閨中密友做客家里,偏房就是給朋友住的,每日都有下人清掃,只需沏茶倒水、稍作安排。

  李景將黑蟒鞭遞給侍女,走到寧闕面前,笑盈盈的看著白子叡。

  “我說,你還真是有趣,午前說沒搭線,午后就搭線了?”

  白子叡無言以對,誰知道練功會弄的如此境地,只是道:“要你管,寧闕,快走了?!?p>  寧闕很有些好笑的點頭,抱著白子叡往偏房走,李景跟白子叡午前那番罵仗還真是應(yīng)了一句——最無風骨是婦人。

  后邊李景跟吃了蜜糖般,午前的罵仗沒得勢,眼下可是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白子叡平日恬靜賢淑,多情善感,遇著事拋卻一切表象,鍥而不舍的較真,那份耐性還真不是虛的。

  白子叡仿佛聽著李景的刻薄嘲諷就在耳邊,不僅羞臊,還悖了臉面,早知道就該在屋里邊修煉瀝骨功的。

  “寧闕,往日沒事就甭挨的太近,容易給人誤會?!卑鬃訁庇挠牡?。

  寧闕反問:“為什么?”

  白子叡道:“人家都指指點點的,李景、路人、侍女、家丁都是那般,我都沒臉了。”說著白子叡將殷紅的臉蛋捂起來。

  那一時白子叡因為有某種給壓困在太陽穴的東西沖撞,腦子里混沌了,只剩一片純凈,可隨即火辣辣的羞意還是打破了壓枷。

  橫包著,就跟當眾遭非禮般,白子叡頗感臉燒,不只是給李景挑撥的那種情緒。

  “嗨,我當你說什么呢?!睂庩I踏入偏房,將白子叡放到床邊,替她褪下鞋子,扯來錦被橫著蓋好。

  “你睡吧,我守著,巫谷那倆人有些門道,所以我不能離開你太遠?!睂庩I一手隔著被子覆在上邊,傳導(dǎo)些暖洋洋的內(nèi)勁給白子叡。

  白子叡臉燒紅的要熟透,問道:“我說的,你聽清嗎?”

  寧闕搖頭道:“待人誠意,你就不會有如此念頭,實在搞不懂,親近些更能體現(xiàn)我們純真的友誼不是?”

  “友誼?你……你逾禮了,哪有好友間這般的?”白子叡搞不懂寧闕腦子里想著什么。

  回想起來還真是如此,寧闕幾日間拉手摟腰不以為然,白子叡可不覺著寧闕那套莫名其狀的理論用在她身上合適。

  寧闕只是道:“你們心機太多了,師父說過,長的美的,不是蛇蝎就是神女,子叡,你可千萬別是那種工于心計的女子?。俊?p>  白子叡道:“我當然不是,你來說說,你身為一個功力精湛的高手,和我一女子逞辯,有意思嗎?”

  寧闕伸手摘下流蘇帷幕,視線一下朦朧起來,光影婆娑的。

  白子叡見寧闕摘下面具,臉上寫滿了“疑惑”,根本就沒有戲弄她的意思,寧闕的一般來講除過偶爾俏皮,都是正經(jīng)待人的。

  白子叡當寧闕稍稍明白些,其實她只是覺著心里太過難為情,寧闕可能是沒接觸過多少世人才會有奇怪的想法。

  “子叡,你的意思是我要和你保持距離嗎?”寧闕問。

  “當然?!卑鬃訁泵摽诙觯妼庩I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一抹失望,心絞了一下,又道:“我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總得給我……給我個過程吧?”

  寧闕不解風情,道:“我就中意大師姐,沒中意你?!?p>  白子叡蹭的變臉,黑著臉,連推帶踢的將寧闕哄開。

  “哎?干嘛你,我還給你療傷呢。”寧闕心想真是見鬼了,我根本就沒說錯話好吧?

  白子叡氣呼呼道:“滾,不要臉,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寧闕只得依言往出走,剛走到門口,屋里白子叡蒙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老天,我做錯事了嗎?

  寧闕剛摸著門邊的手還是放下了,合上門,琢磨著要如何寬慰白子叡。

  關(guān)門時,“吱呀”聲就像是落在白子叡心頭最后一根稻草,反差感到來的那種失落崩塌了,啜泣幽咽變?yōu)槭曂纯蓿鬃訁币詾閷庩I真的走了。

  一聲不接一聲的哭,還有牽動傷勢的痛,白子叡咒罵:“死寧闕,你怎么不去死……薄情冷酷,騙人感情……嗚嗚……”

  寧闕杵在外屋,想起來二師姐寧洛不講理時的狀態(tài),好像白子叡傷心欲絕的原因是那句“給我個過程”。

  寧闕可是見識過二師姐寧洛如此哭一通之后對他的態(tài)度,冷臉沉默、聞若未聞、行動果決、步調(diào)緊快,嘶!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拿定主意,寧闕躡手躡腳的回里屋,流蘇帷幕落下,就能瞧見白子叡肩膀聳動,情緒仍舊處在傷心點。

  自打?qū)庩I給寧洛冷落那一會,寧穎就教他在關(guān)鍵時哄人,尤其二師姐那樣鬧脾氣的,就得在她還沒下定決心制裁你時趕快賠禮逗笑。

  你智謀萬策,我哭;你據(jù)理說理,我哭;你好言相勸,我哭;你不解發(fā)懵,我更要哭。

  柔女子哭,非是做作,實乃讓萬古英雄悲臉頭苦的一種對策。

  “子叡?”寧闕湊到跟前,撩起帷幕,笑著道:“我明白了,像你這般小仙女,就要寵著,要悉聽尊便,你看……我這樣木訥,就別跟我計較了吧?”

  白子叡愣了一下,隨即哭聲大作,抹淚悶頭,表示我不想理你。

  “子叡,怎么說你,其實啊,我就是給你傾國傾城,瓊姿花貌壓的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腦子不夠使,還氣人,就怕把你氣著?!?p>  寧闕緩緩的說著,無非是絞爛腦袋想詞兒夸她,恭維她。

  白子叡哭聲亦有緩和,不那么不顧一切,越有些一般傷心垂淚的意思。

  寧闕扒拉起白子叡手,握著,白子叡甩開,將手壓在胳膊下。

  對付如此手段,寧闕腆著臉再拉出她的手,握著白子叡手,軟綿綿的。

  “別哭了啊,哭成淚人了,可別再把傷弄重了。”寧闕道。

  白子叡抹了淚,仍悶頭,問;“你錯了嗎?”

  寧闕一喜,作慚愧樣,道:“錯了,不該氣你,不該多嘴?!?p>  白子叡抬頭撇了眼寧闕,眼眶紅紅,立刻又縮回。

  “我累了,要睡了。”白子叡道。

  寧闕覺著白子叡氣消了,就將被子給她蓋好,翻過身,接著替她療傷。

  “你睡你的,我給你把筋脈溫養(yǎng)三五遍,如此一來,明日你就可以開始練功了?!?p>  眼淚打濕了錦被,濕漉漉的一片,白子叡瞑目,困到極處,有痛哭過一場,沒幾下就睡去了。

  寧闕以邪冥功功力給白子叡溫養(yǎng)筋脈,五個折返,算是將筋脈拓寬的傷消了,由著白子叡自行傷愈,恐怕沒十天半月不夠。

  檢查了偏房的窗口四處,寧闕放心的合上門離開,松了口氣。

  給白子叡運功療傷,很是費神,伸了個懶腰,寧闕守在門口的走廊邊練功調(diào)息。

  午后正是萬籟俱寂的時段,天藍云白,協(xié)和紛呈,院里偶有侍女走過,見寧闕在走廊邊打坐,很是驚奇。

  沒掐著時辰,寧闕再睜眼時,面前李景正踮起腳貓著腰靠近他,被寧闕發(fā)現(xiàn),李景失望的甩甩手。

  “嘿,你有功夫教我兩招嗎?”李景大大咧咧的坐到寧闕邊兒上,問。

  寧闕打量著她,一身紅裙,精靈古怪中帶著些酷艷,李景是麥色的肌膚,就算養(yǎng)尊處優(yōu)。

  “你想學正經(jīng)武功?”寧闕問。

  李景攤手道:“嗯,家里的護衛(wèi)都是一幫三流貨,好功法根本不會,我倒是有跟褚玉姨學,可她忙,老不得空?!?p>  寧闕說道:“學武是要拜師的,拜師是一件費力的事,師父要考驗?zāi)闶欠駢蚱橇?,可能一年半載你都要給人家端茶遞水,我倒是沒這講究,可我過兩天就要走了,教不了多少。”

  李景失望的垂頭,道:“沒關(guān)系,那就算了……”

  寧闕扯扯她袖子,建議道:“你三哥身邊不是有個女子嗎,那女人厲害,我?guī)闳フ宜?。?p>  寧闕說的就是沐息川,單打沐息川還不定能勝過自身,可沐息川懂巫術(shù),她的瞳術(shù)詭異,一般的高手跟她眼睛對著就會被制住。

  

四闕

這章,寧闕的話并非是故意戲弄白子叡,我的設(shè)定里,寧闕幾乎從小就只是和師父師姐她們在一塊,對感情還半生不熟,因而現(xiàn)在的寧闕還沒邪念,只是友誼與誠心使然,也就是說寧闕還只是小白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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