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崇拜道:“劍術(shù)第一,那就是超厲害嘍?”
沐息川沒答話,問寧闕道:“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按著年紀(jì)猜,我覺著很像是師徒?!?p> “司空明慧就是我?guī)煾福爻鼋?,我這不就出師了嗎?”寧闕桌下在白子叡腿上掐了一把,不緊不慢道。
死寧闕,蔣前輩都已經(jīng)說要我到處散播消息,當(dāng)前輩的徒弟連師父名號都不說,沒腦子!
白子叡伸手在寧闕腰間掐回去,左右擰圈,將幽怨都化作力氣,狠命的掐寧闕腰間軟肉。
李景一下子變得迷瞪,崇拜的看著寧闕:“你有個宗師師父,那你有沒有見過那位司空前輩出手呢?”
寧闕哈哈道:“當(dāng)然有,我?guī)煾改枪α幸粋€絕啊,看著,我給你演示一下就知道。”
寧闕重重的在白子叡大腿上掐了一把,拿著劍下地,閉目冥神,常試性的去進(jìn)入冥想狀態(tài)。
接著寧闕將一塊手絹丟到空中,極快的出劍,只呼吸間,那塊飄在空中的絲綢手絹便碎了,成十余塊小碎片落地。
收劍入座,一氣呵成,眉目如畫,寧闕妖異的面孔還有些清淡。
“好快啊,果然是天下第一,教我教我,我拜你為師……大佬哎,給跪了,教我吧!”
李景“噗通”一聲跪在寧闕面前,抱著他腿,蹭來蹭去,那樣子就跟撿著仙丹要成仙似的癡迷。
我輩武者,自當(dāng)如此啊,哈哈哈!
寧闕忽的明白高調(diào)出場給人帶來的那種優(yōu)勝感,為人敬仰若神明,倜儻瀟灑,走路都帶花兒。
白子叡拖起李景,皺眉道:“姑娘家家,還有矜持嗎?”
李景掙脫白子叡,撲過去又抱著寧闕腿,哼道:“真好意思?不曉得誰午后給人抱著的,亂吃飛醋,本小姐只是崇尚寧闕大俠的武功而已?!?p> 地上靜靜躺著十幾片碎布,切口齊整,不牽連,饒是沐息川也不禁佩服。
唯快不破的天下武功,司空明慧那手劍法該是到了一種空靈的境地了吧?
白子叡指著寧闕,慍怒道:“姓寧的,快跟她說,你不收徒,否則,我就走了!”
寧闕汗顏,只得拉起李景,好言道:“菜包姑娘,在下實在是不預(yù)備著收徒,依我看,沐姑娘就合適你,是吧沐姑娘?”
李景兩般不定,按理說沐息川亦不會差到哪里去,且沐息川還還是女子,傳授武功會少許多尷尬。
可寧闕那手劍法未免太帥了點(diǎn)吧?心里好崇拜呢!
“和我學(xué),臉就毀了,三小姐,你真要學(xué)嗎?”沐息川提醒著道。
巫谷里的人一般的都會選擇內(nèi)部談情說愛,外邊的人都是正常的,人家覺著巫谷的都是人身鬼面的怪物,沐息川深知練巫術(shù)的弊端,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猙獰的面容。
李景摸摸臉,看著沐息川臉上那些裂痕般的黑紋,咽了口吐沫。
乖乖,沐姐的臉都沒法看了,巫谷的巫術(shù)邪門是邪門,可本小姐白白嫩嫩的臉蛋會毀的一塌糊涂,不免太坑吧?
反觀寧闕,劍術(shù)高,身法俊,容貌還格調(diào)滿滿,簡直是她拜師學(xué)藝的不二之選么!
“寧大俠,沐姐那般語重心長的與我說,你忍心看我這樣嬌滴滴的女孩子長殘嗎?”李景意識到語病,對沐息川道:“沐姐,可沒說你長殘了……”
沐息川早不在意容貌,笑了笑意思無妨。
李景掏出來一疊銀票,解下玉佩、手鐲、項鏈,央求:“寧大俠,我都給跪了,以后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收我為徒吧?!?p> 白子叡兇光淼淼的盯著寧闕,心想死寧闕要是敢收李景為徒,我就要他好看!
寧闕兩邊為難,白子叡那眼神就是在警告他不準(zhǔn)收徒,可喜獲第一個崇拜者還是不便讓人不愉快的。
寧闕琢磨半晌,道:“菜包姑娘,你是想學(xué)劍還是想學(xué)別的?。俊?p> 李景道:“啥子帥我學(xué)啥,你的劍術(shù)我很喜歡?!?p> “其實吧,你的性格我覺著合適學(xué)巫術(shù),你想啊,等你巫術(shù)學(xué)成了,誰還會覺著你丑?”寧闕說著又將沐息川搬出來,“就比方說沐姑娘,江湖上可沒人敢在她面前說她長的丑,那是為什么?”
李景茫然問:“為什么?”
寧闕笑道:“因為沐姑娘是女魔頭啊,魔頭那種的,殺人如麻,見不慣誰都能干掉,像我這種,就不能那么隨便。”
沐息川雖說不在乎臉面,可也禁不住寧闕三番五次的扯,道:“能不能別提我?”
“曉得,曉得……”寧闕指指沐息川,給李景豎了拇指。
嘶,寧大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臉蛋沒了就沒了,等學(xué)成了還怕哪個?
任你瞧不上,我鐵血手段,給你揍一頓,綁起來鞭撻,還不是照樣痛快人心?
李景換了主意,爬起來跑到沐息川身邊,賠笑道:“沐姐,思來想去,還是不要臉了,就跟您學(xué)吧?!?p> 沐息川戴著鹿皮手套去將淬毒過的飛刀取出來,溫笑道:“隨便,現(xiàn)在還沒正式學(xué)可以退卻,等真開始了,你就退無可退了。”
淬毒的飛刀變成了暗褐色,藥渣附著,李景撿著刀柄幫沐息川擦拭。
“沐姐,穩(wěn)的,就跟你學(xué)了,啥時候去巫谷?”李景覺著沐息川會帶她回巫谷學(xué)藝,那樣的話還能見識巫谷的景觀,她是深為期待的。
沐息川搖頭道:“你不必去巫谷,去了就后悔,那地方一去,你一生就不得不與巫谷掛鉤了?!?p> 李景不解:“巫谷……莫非都是土著嗎?給人刻字,燙疤?”
李景沒想著沐息川出現(xiàn)在李家的目的,只知道巫谷是南疆勢力,高手云集,她將會在沐息川手里學(xué)著些武功巫術(shù)就夠了。
寧闕道:“巫谷給你喂藥,讓你沒法叛反巫谷,不夠地位,一輩子都得不到解藥,除非你有朝一日能走到沐息川這種機(jī)要成員的位置?!?p> “嗯,沒解藥,你就是巫谷的狗,是真的……有時候還不如一條狗呢。”沐息川想起她崛起前的那段時日,酷虐、死亡、暗無天日,就為了磨煉血性,唉……
李景恍然頓悟,感激又驚喜,問:“沐姐,你的意思是在州治府城里教我?”
沐息川對著窗欞透入的光看著飛刀的成色,道:“不然呢,你學(xué)藝的時間就深居簡出吧,我教你,還是因為李公升,再者,我也確實有找個幫手的意思,學(xué)成與否,就看你自身?!?p> “穩(wěn)得,沐姐,我要堅持不住,你就給我捆起來學(xué)吧,那樣我就能換來一身功夫了!”
李景的想法懶散但有效,堅持不下時,由沐息川將她綁起來學(xué)武,往后的目的就是學(xué)成武藝,過程苦點(diǎn)就苦點(diǎn)。
張瀧已經(jīng)在執(zhí)行任務(wù),他負(fù)責(zé)一部分肅清任務(wù),都是些不大難的小事,沐息川因為要熬藥淬毒就還沒有開始任務(wù)。
沐息川被李景拉著東問西問,到天幕西沉,李景得了沐息川一本內(nèi)功心法才安靜下來,興致盎然的去練了。
“沐姑娘,在下想跟你比武,你看得空不?”寧闕試問道。
沐息川將飛刀備好,插入特制的帶子里邊,道:“我晚上還得有事,改日吧?!?p> 寧闕手癢癢,關(guān)鍵沒碰著個能打的,李佟、褚玉那算是長輩就不合適跟他們動手,那個巫谷六邪張瀧沒在,沐息川熬藥淬毒去辦事,搞得寧闕空有躊躇沒地兒撒。
“沐姑娘,那就帶他去唄,寧闕不打架就心癢癢?!卑鬃訁碧嶙h,她建議如此,本人卻不太想去,瀝骨功能開始修煉了,白子叡想緊著一切得以利用的時間把瀝骨功練好。
沐息川道:“隨意,要是手閑得慌,我的任務(wù)分你一半?!?p> 寧闕也不曉得能否遇著人,便應(yīng)承下,將白子叡送回李景院里,寧闕就隨著沐息川在州治府城內(nèi)穿梭了。
握手言和,就沒必要擔(dān)心白子叡會出事,如今巫谷的倆人都不在,白子叡應(yīng)對那些雜魚還是有保障的。
……
州治府城內(nèi),臨近城郊的一家客棧二樓屋里,李公誠虛弱的爬起來,推開身上一包珠寶銀票,踉蹌下地。
摸見火折子,吹燃點(diǎn)火,燭光昏然,李公誠打量著四處。
“我沒死,哈哈哈……我沒死……”
李公誠癲狂的照著銅鏡,一臉血污顯得可怖,傷口已經(jīng)讓他徹底失去了原有容貌,如今的他,成了喪家之犬。
李公升按著諾言給李公誠留了一筆財物,數(shù)額之巨,消遣一生不成問題。
客棧里邊人具已在吃晚飯,李公誠洗凈傷口,蒙著面問清店小二位置,得知自身仍舊在益州州治府,李公誠松了口氣。
看來李公升沒有把自己送離州治府,那么接下來李公誠只能去找他還能信任的親信——不為利益影響只忠于他的親信。
昏睡半日,李公誠精神頭還算好,懷著一腔咒怨,恨意綿綿的離開客棧。
四闕
忘記言明了,銀票那東西最早是北宋(交子,北宋還不規(guī)范)開始用,為了讓江湖看起來更灑脫些,還是用了銀票這一物什了,因為是主寫武俠,總不能高手隨身背著一包銀子吧(寫貨幣之流的,是歷史文,看官們,海涵一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