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殺
16.我和Sei悄悄藏在暗處,窺視著外面。
之前的人已經(jīng)跑遠,隨后響起來的是一陣不急不徐的腳步聲。不大一會兒,傳聞中的那個男人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野里。
第一眼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高挑的身形,也不是那修長的武士刀,而是他閃爍著兇殘快意的血色眼眸——那是比血更鮮紅的,血紅瞳仁。
即使沒有與他對視,我也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巨大壓迫感。我縮了縮,暗自乞盼月光不會暴露我的身形。
Shiki揮手甩了甩沾滿鮮血的刀尖,武士刀劃過空氣,發(fā)出咻咻的聲音,幾滴估計還溫?zé)岬难凰β湓趬Ρ谏稀?p> “哐啷——”倚靠在窗邊的一只易拉罐被一只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老鼠碰倒了,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一生還能被老鼠坑一回。
他銳利的目光一下捕捉到了我的方向,嘴角帶著一絲玩笑的不屑:“還不滾出來,雜碎。”我暗自陪了一聲,心道主動滾出來的才是雜——
臥槽,人呢?!
伴隨著空氣被劈開的聲音,反射著月色的白刃一閃而過,我把Sei推向一邊,狼狽躲開。乖乖,這可是二樓,他是怎么做到一下就跳進來的???!
17.Shiki撇了我一眼,勾起嘴角,眼里全是寒意:“呵,女人?”
我不動聲色,努力忽視全身汗毛倒立、血液幾乎停止流動的感覺,用余光搜索著周圍,尋找逃跑的時機,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轉(zhuǎn)向Sei。在二人眼神相碰的一剎那,我似乎聽到了電光火石的炸響。
Shiki的聲音透露著不屑:“還在茍活著啊,真是頑強的蟲子?!盨ei緊抿著唇,不說話。
這兩個人曾經(jīng)或許認識!
下一秒,全身漆黑的男人緊握著刀,腳步輕盈的跳離地面,狠狠向Sei壓了過去,Sei反應(yīng)極快,掏出匕首堪堪接下了這一擊。很快,Shiki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不敢貿(mào)然加入戰(zhàn)斗的我思考著對策,偶然間想起脖子上掛著的瓷笛。
既然不確定這么做到底有沒有用,但眼下的這種情況也只能孤注一擲了。
我把瓷笛叼在嘴里,吹奏出音符。
戰(zhàn)斗中的兩個人像被點了穴一般,頓住了。有門兒!我毫不猶豫,一邊不停吹著,一邊拉過僵硬的Sei就跑。接觸到我的一瞬間,Sei就擺脫了瓷笛的影響,順手牽羊奪下Shiki的刀,和我一同奔跑起來。
跑出去一段距離,我吐掉嘴里的笛子:“你沒事拿他的刀干什么!”
“這樣短時間內(nèi)他的攻擊力就能下降一些了!”
我快被他氣死了:“你信不信下次見面他一下就擰掉你的脖子???!”
“哦,也是哦?!盻(:зゝ∠)_
“媽的智障!”
ε=ε=ε=(#>д<)ノ啊啊啊━
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嗜血的眼睛里翻騰著濃烈的殺意。
18.不要跟我說話,我自閉了。
你們能想象好不容易逃跑逃到凌晨才找到一個安全地方、剛睡過去沒多久就被“狗”口水滴醒的感覺么,那是一種從心底升起的想要殺人的憤怒。
定睛一看,“狗狗”的嘴里還叼著一封信。他沖我伸伸脖子,把信懟到了我懷里。
是給我的?
我接過信,伸手推了推他,他也沒過多糾纏,爬著離開了。
“尊貴的女士,不知您是否有意來城里與我共同商討撤離豐島一事,隨時敬候您的光臨。
Arbitro”
我去你個小餅干,糟老頭子壞得很!
19.幾天后,糟老頭子又托他的寵物送來第二封信,大致意思是如果我去的話,他愿意告訴我們Sei的事情。
嘖,糟老頭子還什么都知道。
“那,我們?nèi)ゲ蝗???p> 我咬牙切齒道:“當(dāng)然,看他能耍什么花樣。”
20.守衛(wèi)推開門,我們來到了大廳,里面擺放著許許多多精致的雕像,只不過它們的姿勢都是或卑微或悲傷或臣服的。呵,它們跪多久能換來富有?
不久,帶著數(shù)名部下的Arbitro趾高氣昂的出現(xiàn)了,他戴著華麗的淺色面具站在那里,就像一個惡趣味的國王。刺眼的金發(fā)配著白色的西服和手套,鮮紅的襯衫上打著黃綠色的領(lǐng)帶,身體也用艷麗的紫色皮草包裹著。
真是讓人無從吐槽的品味。
他的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請您跟我來?!蔽疑氏聬盒牡较胪碌母杏X,慢慢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