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我這么多年見過最刺激的一場,目前來看,還是林克的優(yōu)勢。”
阿羅伊斯得意地對他身邊的騎士隊長說。
“就是你隊里的古夫是怎么回事,之前林克是不得已才閉上眼睛……在他抓到了發(fā)絲之后,這些我可是看得是一清二楚呢。”
“不知道。”騎士隊長的回答很冷。
古夫氣喘吁吁,大咳幾聲,那一掌打到他的胸口,皮膚感覺火熱火熱的。
林克又是擺出之前的架勢了,古夫心有些虛。
“嘿,這套拳法真不錯,那古夫有點慌了。”夏天贊揚:“不知是哪個女人所創(chuàng)的?!?p> 林克爾擺出了小拳頭:“呀呀呀嘿?!?p> 開心不已地打到夏天的手臂上:“早知道我以前也認真地學一下的。”
夏天配合地做出一副被她打死的樣子:“林克運氣真好,現(xiàn)在無兵器狀態(tài)下,他母親教的拳法使他占了大優(yōu)勢,可憐的古夫就沒那么好運啦?!?p> 林克這次沒有急速地向前沖,只是一步一腳印地跨過木樁,古夫卻是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哎,雖不知他那奇怪的姿勢是從哪里習得的,但好在我在那國度也曾偷學過一手,此時,只能一用了。”
古夫雙腿前后扎開,向下彎曲。背一駝,五官擠在一塊,面目猙獰,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都伸出食指向下,身體有節(jié)奏地抖動。
“咦,他在干嘛,好滑稽的樣子……”林克爾笑了出來。
夏天勸她別幸災樂禍了:“越是看起來很蠢的動作,說不定越是厲害。”
“是喲,感覺他的姿勢好像一個動物,是什么呢……嗯……”林克爾開始思考。
看樣子他也會一套拳法,林克剛開完掛,這次輪到古夫了。
英帕和漢尼曼兩人悄悄回到了國王身邊。
“嗯?這兩人?”英帕看見他們倆的架勢:“你兒子那個動作…”
林克的父親點點頭。
“你在想你的妻子吧?”英帕問:“我也想她了,咱們一起討論魔法的那些個時光呀?!?p> 英帕也一副悲傷。
“嘿嘿?!彼^問題:“其實這招式是我妻子的朋友,一個叫奧可芭的女人創(chuàng)造的拳法,現(xiàn)在不知隱居在哪,據(jù)說改行種花了?!?p> “而另外一邊,好像是手藝人艾塞羅說過的……一個圣巢國度,里邊中立螳螂種族所創(chuàng)的拳法……肥螳螂!”
漢尼曼有點驚訝。
英帕看著古夫的節(jié)奏搖擺:“應該是的,沒錯了。話說,這艾塞羅也好久沒見過他了,不知道過的怎么樣?!?p> 望著四散的苦無,掉在水里的劍,匕首,盾牌,漢尼曼摸摸單片眼鏡:“看來我們錯過了一場好戲?!?p> 林克看著他的樣子,也有點想笑的意思。
古夫邊搖擺邊嘆氣:“哎……這蠢招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風格,可也沒辦法呀,我也不會其他東西了,我真是真是太難了。”
“嘿!”古夫蹬腿向前一個跳躍,主動出擊,兩只手如螳螂的鉤子,有閃轉(zhuǎn)騰挪之式,使黏沾貼靠之法。
“螳螂七手!”古夫大喊:“勾手,摟手,採手,掛手,偷手,破刀手,疊連手!”
“我覺得他這些名字就是在唬人,他兩只手不就是在亂揮嘛,我也會?!绷挚藸栒f著兩只手就胡亂拍打夏天。
“哎喲,別鬧了,你激動個啥……咱們是外行,就看個熱鬧?!?p> 夏天感覺她這個習慣得改掉,在卓拉領地看攀瀑大賽時也是的,一興奮,手就不安分,以后不坐她旁邊了。
林克的防守動作倒是沒有像古夫那般花里胡哨,簡單卻有效。
“啊,這是三板斧,攤、膀、伏?!庇⑴林秉c頭,看著林克的父親:“你妻子還是個好老師呢?!?p> “噢,三板斧就是三手嘛,可那肥螳螂看起來可是千變?nèi)f化,能守的住嗎?”漢尼曼發(fā)出疑問。
林克的父親看向他:“對紋章學你或許深有研究,可對這劍術,拳法可就不太懂了。”
“三板斧,并非狹義上的攤手,膀手和伏手。而是三種發(fā)力,三種運動軌跡?!?p> “???”漢尼曼似懂非懂。
“攤,是手,在手與肩所連成的直線上運動的一種方式。”
“膀,是同時轉(zhuǎn)動手肘與手腕的一種運動方式?!?p> “伏,是以手肘為圓心,小臂所做的運動?!?p> “以這三種手法的運動方式為基礎,可以組合出幾乎手臂上的所有運動方式。”
“而且此拳法實際上是沒有攻防概念的,而是考慮如何搶奪線位,攻防不過是搶奪線位的結果而已,正所謂只談線位,力與角度……”
漢尼曼已經(jīng)聽到云里霧里去了,都是些啥,語句還不通順。這騎士團團長是不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嘛……
林克的父親額頭也冒汗,其實他也不懂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個意思,反正妻子就是這么對他闡述的,只是如果自個要是不認真聽,又會被罰跪搓衣板了。
當然,跪搓衣板這事嘛,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這招“肥螳螂”本就是偷學而來,別扭的姿勢也使古夫打著打著就感覺渾身發(fā)酸。
他看著眼前這位少年還是呼吸平穩(wěn),體力充沛,竟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老了的錯覺。
“哎,拳怕少壯哪?!惫欧驘o奈。
這么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了,自己會累死不說,也還是無法傷他分毫。
他停下攻擊,往后小跳一個木樁,收起了“肥螳螂”的架勢,整個人放松下來,雙臂大大地張開。
“哈?他這樣子是放棄抵抗了嗎,讓哥哥打他嗎?”林克爾捂住小嘴。
“好像是的,可會不會又有詐啊?!?p> 林克握緊拳頭,走過去,又是一秒七拳,打在他的身上。
古夫全身忽然一個緊繃,把剩下的所有氣力都集中起來,表情一橫,一動不動,硬是吃下了林克所有的攻擊。
他憋著一口老血,縱身一躍,撲向林克。
林克大驚,躲閃不及。
“這是想,同歸于盡?”夏天看出來了。
“這人,打不過了,就開始想一些歪心思,哼!”林克爾很是生氣:“你還跟像他那樣的人去吃飯!物以類聚!”
“……”怎么又提起來啦,夏天知道現(xiàn)在最聰明的做法是閉嘴,啥也不說是最好的。
古夫把林克抱得死死的:“很佩服你的拳法,但我贏不了,也不會輸。”
“??!”
他和林克一起跌倒了水池中。
“呼呼。”古夫已是沒了氣力,松開了林克,一臉滿足地浮在水面上。
林克卻直接游到邊上,甩甩頭發(fā),抖抖身子,坐了下來。
現(xiàn)場沒有爆發(fā)出歡呼,反而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才有人反應過來,傳來零零星星的討論聲。
“這算是平手了嗎?”
“優(yōu)勝者只能有一位呀,是不是要重新打一場?”
“那很好呀,兩人難分高下,再來一次挺好的?!?p> “看看國王怎么說吧……”
國王看著這一切,用手枕著頭,看來也在思考該如何判決。
“請大家都休息一會兒,之后宣布比賽結果?!绷挚说母赣H在城墻上高喊。
“嗚嗚……”騎士儀仗隊又吹起號角,暫時為這一場戰(zhàn)斗劃上了句號。
…………
…………
…………
觀眾們都坐在原地休息。
“嘿,你之前怎么遲到啦?”夏天旁邊坐著一人,無聊著,于是跟他聊天。
“哎呀……”夏天說:“搬磚辛苦嘛。之前搬錯了一塊磚,導致工程出了問題,只得加班加點的返工,就一下睡過去了?!?p> “噢……”
“沒辦法嘛,搬磚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只有努力搬磚才有盧比拿的啦……其他事情,也可以在有空的時候用愛發(fā)電,但是不能影響搬磚的……生活來源嘛。”
夏天一臉不好意思……慚愧,慚愧。一直以來都是個小透明,就沒有解釋了。
“這位朋友,怎么稱呼呀?!?p> 這人拱手回答:“我叫永夜初晝?!?p> 夏天一個戰(zhàn)術后仰:“這奇怪的名字,是丟的網(wǎng)名嘛?!?p> “幸會,我叫夏天?!?p> “我其實是一個神秘部門的學者?!彼麥愡^來小聲說:“我們部門的標志呀,是一只企鵝?!?p> “????”夏天一臉問號:“這人是個忽悠吧,不會想騙我盧比吧。”
“有人曾來到我們部門,要我們給自己支持的參賽者投票,我一看這個林克啊,就挺厲害的,就投了票給他?!庇酪钩鯐?nèi)缡钦f。
“嘿,小耳朵?!毕奶旖辛挚藸枺骸奥牭?jīng)]有,這里有人把票投給你哥哥了,趕緊地去啜人家一口。哈哈?!?p> 林克爾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你自己不知道去啜啊。”
可她還是拱拱手,夏天也趕緊地跟上,兩人一齊:“謝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