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邊?”黎流飛頓時就愣在了原地,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冉姐的意思。
可這在暗處窺伺的魔鬼,到底是誰?
黎流飛想到了他這幾天接觸到的人。
有徐泰、王震、崔杰他們這群人,有葉凝雪、葉欣月和葉母一家人,有在濱海醫(yī)科大學(xué)遇見的偵探陳旭和外聘老師李明瑞,也有昨天打電話求助的孫航。
黎流飛站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到底是誰有問題,難道是……
“別想那么多了,還是說說你來這里的目的吧?!比浇阋娎枇黠w陷入了沉思苦苦尋求不到答案,便打斷了黎流飛的思緒。
心里懷揣著疑惑的黎流飛也沒在多想,而是回答道:“我是來調(diào)查一個叫做顧彬的人,或許他應(yīng)該叫做顧林才對?!?p> “顧林?”冉姐聽到這個名字,表情頓時豐富起來,“我認(rèn)識這個人,對他印象很深刻?!?p> “冉姐認(rèn)識他?”黎流飛略微有點詫異。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顧林是這家賭場的???,他每天都會換著賭場去玩,如果我沒猜錯,他出事的那天晚上,正好是我在這見他的最后一面?!?p> 聽到冉姐說的是“這家賭場”,黎流飛有些好奇的問道:“冉姐不是這里的老板?”
“不是,這里的老板對我有過恩惠,所以有時間我會來幫他管理這里。”冉姐解釋道。
“原來如此。”黎流飛微微點點頭,原來這賭場不是這大媽開的啊。
“那顧林出事的那天晚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冉姐回想了一番,“那天我看出來他命數(shù)將盡,于是我警告他如果繼續(xù)留在這,他會被神秘的黑袍男子奪去性命,可是他并沒有聽我的話?!?p> “神秘的黑袍男子?”聽到這句話,黎流飛更是心中一驚,“這個黑袍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這我怎么可能知道。”冉姐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能大體的看出來而已。”
黎流飛默默點點頭,這個大媽已經(jīng)幫他夠多了,他不會選擇得寸進(jìn)尺的繼續(xù)追問下去。
“非常感謝?!崩枇黠w道完謝,剛想要離開,卻又被叫住了。
“別急著離開,你還有問題沒問完呢?!比浇銓枇黠w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對著門外喊道:“把他帶進(jìn)來?!?p> 門外的保安聽到命令,拉起坡腳男就給架進(jìn)了屋里。
黎流飛看著坡腳男一臉驚恐的樣子,微微皺起眉頭,這家伙難道還有什么沒說?
。。。。。。
賭場內(nèi)的葉欣月見黎流飛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滿臉不解的問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快出來?”黎流飛對著葉欣月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了一下,自從聽冉姐說完第二個忠告,黎流飛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變了個樣子。
“飛哥,你沒事吧?”孫航上下打量了一番黎流飛,見黎流飛沒有受傷后,才放下心來。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有事?!崩枇黠w說完,看著在賭場亂竄的夏明和雙頭鬼,表情瞬間又僵硬了起來。
被冉姐說養(yǎng)小鬼不能進(jìn)賭場后,黎流飛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直接把這兩個亂跑的家伙收進(jìn)了怪物圖鑒。
“好了,今天的任務(wù)到此就結(jié)束了,都回去吧?!崩枇黠w對葉欣月和孫航二人說完,帶著頭走出了賭場。
“哎哎哎,你又在搞什么鬼?”葉欣月急忙追上了黎流飛,她發(fā)現(xiàn)這個黎流飛怎么總是做一些讓人搞不懂的舉動呢?
黎流飛無奈的回道:“我還能搞什么鬼,人家顧林都躺醫(yī)院了,那說明人肯定不是他殺的?!?p> “那你也不能不繼續(xù)調(diào)查啊!”葉欣月反駁道,她最不喜歡干的事情就是半途而廢了。
這家伙興致勃勃的來調(diào)查案子,結(jié)果搞了半天又放棄了,難道說這個黎流飛被那些保安拉到房間里,把腦袋給打傻了?
“我也沒說要放棄,我得回去查閱點資料,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談吧?!崩枇黠w對葉欣月做了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然后神秘一笑,加快了腳步。
“查閱資料?”葉欣月撇了撇嘴,有些不太相信,這個黎流飛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孫航急忙跟上了黎流飛的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落單的葉欣月后,小聲問道:“飛哥,我們真的要去查閱資料?”
黎流飛輕輕搖搖頭,同樣低聲回道:“不,我們?nèi)セǖ?,為今天晚上做點準(zhǔn)備。”
“那她呢?”孫航繼續(xù)問道。
“她?”黎流飛回頭偷看了一眼葉欣月,“我們不用管她,做好自己的就行了?!?p> 去危險的地方,絕對不能帶不相干的人。
。。。。。。
夜幕降臨,躲在云層后的月亮照耀著周邊的云層,卻沒有照亮這片大地。
黎流飛打開車門,抬頭看著黑暗中閃爍著燈光的寫字樓,對著還在車?yán)锏膶O航說道:“你在下面接應(yīng)我,有情況的話,給我打電話?!?p> “OK?!睂O航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得到孫航的同意,黎流飛查看了背包里的東西,見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便來到寫字樓前,推開了一樓的玻璃門。
不知道為什么,值班的大爺現(xiàn)在并不在這里,值班臺前一片漆黑,整個大廳只有一盞不怎么亮的節(jié)能燈照著。
大廳里安靜的有些嚇人,一個人都沒有,寂靜中透露著一絲詭異。
就在黎流飛剛想起身朝電梯里走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絲異響,黎流飛回過頭望去,只見一個神色匆匆的年輕人背著一個大背包推開了寫字樓的大門。
“這個時候還有人會來這?”黎流飛有些疑惑了,看他的樣子似乎心事重重,臉上浮現(xiàn)的就像是被老板突然叫過來加班的表情。
那年輕人只是看了黎流飛一眼,便沒有理會的走到了電梯前,按下了電梯按鈕,靜靜等待著電梯的到來。
黎流飛則是一邊打量著身前的男子,一邊走到了他身后。
年輕男子很是警惕,見有人走到他身后,立馬回過頭看了一眼,然后換了一個位置繼續(xù)等待電梯下降。
“有問題?!崩枇黠w內(nèi)心偷偷的想著,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很有可能是個小偷。
“叮!”
電梯門打開,年輕男子沒有立即走進(jìn)去,而是等黎流飛走進(jìn)去之后,才敢踏入電梯。
黎流飛按下了電梯的二十八層,正是聞娜姐在的舞蹈培訓(xùn)中心。
年輕男子見黎流飛要去二十八層,按電梯按鈕的手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按下了二十七層。
看著年輕男子要去的地方,黎流飛雖然詫異,但也更加堅信了心中的想法,“這個人確實又很大的問題?!?p> 電梯緩緩上升,最后停在了二十七層的位置,等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外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一絲光源。
年輕男子先是打開準(zhǔn)備好的手電筒,然后又探出頭看了兩眼,見外面沒有東西后,大膽的走了出去。
“膽子夠大。”這是黎流飛對這年輕男子的評價。
可這個人去二十七層,到底是因為什么呢?難道是他是這里的員工,還是說他就是要去探索二十七樓的恐怖傳聞?
電梯在二十八層停下,黎流飛沒有猶豫,直接沖出了電梯,朝著樓梯跑去。
“小飛?”身旁突然傳來一陣聲音,把黎流飛頓時給嚇了一跳。
這里燈光雖然開著,但環(huán)境依舊陰暗,再加上陰眼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他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外面的黑暗中還站著一個人。
“真的是你。”剛剛的聲音再次驚訝的說了一句。
黎流飛看著黑暗中的人影漸漸走到了光明之中,當(dāng)場就松了口氣,雖然這聲音熟悉,但他剛才神情緊繃,仍然沒認(rèn)出聲音的主人。
“聞娜姐?你怎么還沒走?”看著出來打水的聞娜,黎流飛面帶笑容的問道。
“我在整理一些東西,一會就離開?!甭勀纫娎枇黠w身后背著一個大背包,便疑惑的問道:“倒是你,這么晚了,來這里干什么?”
“我朋友在這讓我來接他,順便送他回家。不過我沒搞清出樓層,就跑到這里來了?!崩枇黠w故作尷尬的回道。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甭勀劝l(fā)現(xiàn)黎流飛不繼續(xù)坐電梯而是選擇走樓梯,又不解的問道:“怎么不坐電梯了?”
“不了,這電梯還沒我走得快?!崩枇黠w笑著回了一句,然后匆匆忙忙的朝著樓下跑去。
聞娜看著黎流飛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自言自語了一句,“真奇怪。”
來到樓下,黎流飛關(guān)掉了手電筒的燈光,可是沒有陰眼又沒有燈光,黎流飛只能慢慢的朝著前面摸索著。
身處黑暗之中,光明就成了最耀眼的東西。
黎流飛發(fā)現(xiàn)前面有微光閃爍,不出意外的話,光源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一起坐電梯的那個年輕男子。
但越往光源走,黎流飛就越感覺涼意,而且最重要的是,前面好像有一陣低微的交談聲。
“難道這里還有一個人?”黎流飛躲在柱子后面,朝著光源處探出頭,偷偷摸摸窺探著前面的情況。
只是出現(xiàn)在黎流飛眼中的畫面,讓黎流飛驚悚中還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微光是年輕男子的手電筒產(chǎn)生的,可站在這個年輕男子身前的人,在這黑暗中卻顯得無比恐怖。
那是一個藍(lán)色的魔鬼面孔,獠牙外露中夾雜著猙獰的表情,身著一身寬松的白衣,在這種環(huán)境下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令流飛驚訝的并不是這個人的奇異裝扮,而是那張戴在他臉上的魔鬼面具,黎流飛在濱海西郊實驗中學(xué)的校長室里,見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面具,只不過一個是紅色,一個是藍(lán)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