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本來快要被擊敗的男子一下子被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白袍人救下,龍九陡然氣急敗壞。
這種感覺就像勝利在望卻一下子被逆風(fēng)翻盤一樣,無論是誰心頭都會不好受,而且這可不像游戲,逆風(fēng)翻盤,大不了重新開一局,在這被翻盤意味著很有可能就會萬劫不復(fù)。
“你是什么人?”
龍九雖然臉色發(fā)白,身體發(fā)虛,可語氣依然毫不客氣,高高在上。
“你是什么人那我就是什么人?!?p> 神秘白袍人說了一句讓林默眾人摸不到頭腦的話,不過稍微一想,這白袍人應(yīng)該與龍九身份差不多,只是隸屬于不同的組織。
“這里可是東域,你白虎閣到底哪位弟子在對這塊地方揪著不放,這里有那么重要嗎?出手就是兩個通脈層次的人?!?p> 龍九心頭無比疑惑。
“沒什么重要的,這不是修煉無聊,出來吹吹風(fēng),剛好就來到了這里?!?p> 聽到白袍人那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龍九自然不會相信,心里思考難道這里真的存在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或者事物,不然對于超脫于凡俗的靈修而言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出現(xiàn)兩位的。
更何況還是出自白龍閣。
“不管你到底為了什么,我告訴你這里是東域,不是你白龍閣可以插手的,勸你還是趕快回你的西域去吧,不然……”
聽到龍九這威脅的話語,白袍人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輕輕問道:“不然怎樣?”
龍九沒有回答,不過那冷漠得如同看待死人的目光也告訴了白袍人他說的意思。
“青龍閣的人依然這么狂妄自大嗎?好像現(xiàn)在處于上風(fēng)的可是我們?!?p> 話語剛落,渾身氣勢爆發(fā),白色衣袍仿佛被一股無形之氣吹起,獵獵作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高手的王霸之氣?
見場中如此形勢,林默也不知該不該說這龍九是不是豬腦子,這種時候還要刺激人家,難道不應(yīng)該趕快想辦法跑路嗎?
當(dāng)然這不過是內(nèi)心的吐槽,要是真的跑路了,他也有點(diǎn)不好辦。
龍九見威脅毫無作用,再看到白袍人那嚴(yán)陣以待的架勢,心頭也急了起來,白虎閣來的可就他一個人,之前對付虎門那男子還可以,現(xiàn)在對付這個看起來明顯比自己稍強(qiáng)一點(diǎn)的白袍人,他可就有點(diǎn)無能為力了。
白袍人雖然比龍九強(qiáng),可要是之前他自然不虛,龍符一出,即使他有白色盾牌,龍九也相信青色靈指可以打破,但是現(xiàn)在靈力消耗過多,龍符也用了,他哪里會是白袍人的對手。
踏踏踏!
白袍人一步一步的向著龍九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頭,但他依然色厲內(nèi)荏道:“你別過來,我可是奉龐宇豪師兄的命令來的。”
聽到這名字,白袍人腳步一停,道:“那是誰,沒聽說過!”
“你……”
龍九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回答,自尊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龐宇豪師兄可是星品靈魂,你竟然沒聽說過,告訴你如果你再不離去壞了師兄大事,即使你是白虎閣的人他也不會饒了你?!?p> 聽到星品命魂,白袍人動作似乎遲疑了一下。
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無論是四象閣還是如同林默這類人被選擇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都是命魂的特殊。
在這個靈氣寂滅的時代里,要想修煉,必須要有獨(dú)特的靈魂才行。這種獨(dú)特的靈魂說起來也不是很難懂,就是靈魂對靈氣的一種契合與吸引。
因?yàn)椴恢螘r起,天地靈氣逐漸稀薄直到無法被發(fā)現(xiàn)后,人體也因?yàn)殚L時間處于無靈氣天地下,進(jìn)化繁衍,最終大部分人的靈魂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無靈氣時代,自然無法修煉。
但是也有個別人靈魂對天地靈氣還保留著一種獨(dú)特的感應(yīng),而這就是近代衡量一個人能否修行的標(biāo)志,可以將這種靈魂特殊性稱之為天賦、靈根……
總之就是那么個意思,既然是天賦那自然也有強(qiáng)弱之分,大部分人比較認(rèn)同的就是分為日月星三品,其中優(yōu)劣,差別甚遠(yuǎn),如同天地之間的差距。
當(dāng)然除了上面三種以外,實(shí)際默認(rèn)的還有一種就是凡品。
這種級別天賦的人,可以修煉,卻前途迷茫,不知何時路途就會斷了。
龍九、白袍人就是這樣的人物。
“星品天賦確實(shí)了不起,可你死了誰知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更何況你有師兄,我就沒有嗎?”
白袍人說完不再遲疑,對著龍九就是一拳落下。
白氣包裹,勢如風(fēng)雷,對著龍九胸口就是毫不猶豫的落下。
龍九受傷不輕,只能眼睜睜看著攻擊來臨卻無法躲避。
砰!
龍九應(yīng)聲而落,身體抽搐,似要掙扎做起,卻毫無作用,至于嘴里那猩紅的鮮血止不住的涌出。
旁邊尚勇等龍?zhí)玫娜丝吹街斑€如同神仙人物一般,威風(fēng)凜凜、高高在上的龍九一下子就被打成死狗,雖然也知道是之前消耗過多,可心里還是無法接受,因?yàn)樗麄冎酪粋€弄不好,遭殃的就是他們。
他們可不會忘了剛剛這白袍人的話。
“阿默兄弟,你帶著其余兄弟還有兩位供奉快走,我斷后。”
說著尚勇就要往前走去。
這種時候,尚勇還能說出這種話,林默也是吃驚不已,他沒想到這尚勇還這么講義氣。
不過他可不想自己的計(jì)劃被打破,于是對著尚勇道:“我怎么可能讓勇哥斷后,這樣你帶著楊供奉還有其余兄弟先走,我斷后,看能不能將龍供奉帶走?!?p> “可……”
“勇哥現(xiàn)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我的實(shí)力比你強(qiáng),加上你受傷了,所以還是先走,至于我,你不用擔(dān)心。”
說完林默不給尚勇反應(yīng)的時間,就向著白袍人走去。
一邊走,林默只希望這尚勇能好好聽話,不要腦袋一熱留下來,給他來個同生共死,那樣他雖然感動,可會壞事的啊。
“勇哥,可不能讓默哥一個人去啊?!?p> 這是之前跟在尚勇后面的一個小弟,那次在夜總會他也看到了林默被升級的事,之前雖然一直不爽,但是此刻見到林默為了他們挺身而出,心頭熱血澎湃,佩服不已,于是對著尚勇說道。
對于一下子從阿默變成了默哥的稱呼,其余人現(xiàn)在也沒在意,顯然大家都如同了這個稱呼。
而尚勇聽此沉吟了一下,看著林默那孤寂的背影,最終低沉道:“是不能留他一個人,可你們剛剛也看到了那人的實(shí)力,我們怎么可能打得過?!?p> “那默哥他一個人更加打不過啊,而且我們這么多人,他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強(qiáng),我可不相信他能完好無損的打我們那么多人?!?p> 雖然這人心頭害怕,可眼神依然無比堅(jiān)定。
“那么你們其他人呢?”
尚勇將目光看向其他人。
“我覺得還是聽默哥的話,帶著供奉們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p> 旁邊幾人也不斷附和。
見到那幾人閃爍的目光,尚勇哪里不明白他們心頭的恐懼,可這樣拋棄兄弟,落荒而逃真的不是他的風(fēng)格啊。
尚勇十分糾結(jié)。
而走著走著的林默見尚勇遲遲沒有動作,想了一下還是轉(zhuǎn)身走了過來對著尚勇道:“勇哥不能遲疑,你以為我想留下,實(shí)際我們都可以離開,可兩位供奉就……”
尚勇知道林默的意思,現(xiàn)在他們就可以跑了,虎門那邊有能力追他們的就只有一個白袍人,而只要他們離開這,那白袍人就算再厲害也抓不到他們。
可那樣兩位供奉就無法幸免了。
見旁邊有人目光閃爍,身體微動,似乎想要準(zhǔn)備逃離,還有尚勇那思考的神情,林默回頭看了一眼即將對龍九出手的白袍人,對著尚勇道:“我知道供奉他們對于龍?zhí)酶又匾?,所以我斷后,你們帶著他們快走?!?p> 說完這次林默對著白袍人就跑去,同時順手拿起一張凳子奔跑加速到白袍人身邊對著他頭顱就是瞬間砸落。
白袍人雖然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自己出手,可反應(yīng)沒有一點(diǎn)遲疑,腳尖一點(diǎn),就閃過了林默的攻擊,同時不忘一腳對著林默胸口提起。
砰的一聲林默落在了幾米外,沒有起身。
龍?zhí)玫娜藙t趁此機(jī)會準(zhǔn)備抓起龍九與楊清河離開,可白袍人的動作太快,瞬間就來到抓著龍九的尚勇身邊,至于楊清河,那根本不被白袍人放在眼里,生死自然毫不在意,逃了就逃了。
尚勇見白袍人向著自己襲來,想到林默的慘狀,毫不猶豫就將龍九放下,然后跑了。
至于龍?zhí)闷渌耍窃缇团艿貌灰娵櫽傲恕?p> “帶我走啊,你給我回來,帶我走,我讓你做龍?zhí)美洗蟆?p> 龍九本來以為能夠逃脫,哪里想到竟然被拋棄了,一下天堂一下地獄,他都快被折磨瘋了,再不顧身份,開始破口大罵。
“哈哈,沒想到吧,你以為你能逃走,可惜還是要死的,我雖然不怕報復(fù),不過為了避免麻煩,你還是永遠(yuǎn)閉嘴吧。”
說著白袍人手心白色靈氣浮現(xiàn),就要對著龍九腦門拍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不要那么急嘛,我還想找他問一點(diǎn)事情呢,被你打死了,那我去問誰呢?”
聽到聲音,白袍人轉(zhuǎn)頭看去,就看到林默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身體看起來沒有一點(diǎn)損傷,就是衣服看起來有些凌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