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符星寧又補充,“還得承擔后果喲,畢竟我和可可,還有身后的孟家,都不是吃素的呢,尤其對你們這種渣渣、敗類。”
“走吧嫂子,別給他們廢話了,還剩半瓶辣椒粉我剛?cè)幽娜チ耍糠凑糁矝]用,都給他們玩兒?!?p> 孟韻可說著從地上找到剛才撒剩下的那半瓶嗆人的粉,沖著他們二人又是揮揮灑灑一通。
臨走之前還不忘在顧源襠部踹了一腳,說好的要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腳的,豈能忘了?
孟韻可拉著符星寧的手,在一片狼藉和慘烈的哀嚎聲中離開。
趾高氣昂,牛氣的不得了。
心里有氣果然不能憋著,撒出來,瞬間覺得暢快多了。
出了酒店,兩人將口罩一摘,相視而笑,尤其孟韻可,捂著肚子笑。
只是笑著笑著就哭了,她靠在酒店的拐角的墻壁上,一點一點往下滑,捂著臉,“嗚……”
符星寧:“……”
她也不太會勸人,動了動唇道,“別哭了,犯不著為這種人哭,不值得。”
孟韻可哭了兩分鐘,抹了把眼淚,哽咽道,“誰為他們哭了,我是為我付出過的感情而哭,都說救一只狼還知道知恩圖報呢,我一直和他們那么要好……
那個任雅菲,我初中就和她一起玩,關(guān)系最好,也最信任她,還有顧源,我高二時在一個宴會上認識他,他是顧家的私生子,十六歲時親媽死了才被他父親接回來,很不受寵,連親爸都不把他當回事兒,更別提他那個后媽和哥哥了,他追了我一年,我以為他多真誠,多執(zhí)著呢,原來是帶著這種歪心思和我好的?!?p> 符星寧屈膝蹲在她身側(cè),拍了拍她的背,嘆道,“有些時候,欺騙和背叛,才能讓我們認清最真實和現(xiàn)實的一面,人心復(fù)雜,尤其是在你身上看到利益的時候,想單純的成長都不讓人如意,好在不是什么讓人無法挽回的痛苦,就當是成長的一堂課,不經(jīng)歷就不會成熟?!?p> 孟韻可撇撇嘴,“說的好像你很有體會的樣子?!?p> 符星寧沖她嫣然笑了笑,她的確很有體會,那種被利用,被算計,被迫害的家破人亡的心情,她比誰都深有體會。
她扯了一把孟韻可的手臂,拉她起來,“好了,哭也哭了,我們?nèi)ス浣?,去購物,去吃火鍋,聽說購物和麻辣可以治愈一切壞心情,看在剛才你叫我那聲嫂子的份上,我請你啊。”
孟韻可又抹了抹臉頰上殘留的淚滴,把頭瞥向一邊,傲嬌道,“誰要你請?”
符星寧哄孩子似的轉(zhuǎn)到她面前,笑道,“不讓我請?好,那你請我啊?”
“切,誰要請你?”
“那我們猜拳,誰輸了誰請?”
“幼稚,誰要跟你猜拳?”
“哪兒幼稚了,就猜拳了,剪刀石頭布,一局定勝負,來來來……”
“啊,我不要來,你比我還幼稚,哪有嫂子的樣兒?!?p> “誒,你別跑啊,誰說當嫂子就不能猜拳了,……你是要賽跑嗎?那我跑贏了你,就你請嘍……”
于是大街上,兩個看起來氣質(zhì)高端的少女,此刻嬉笑著你追我鬧,甚至連高跟鞋都脫下來提在了手里……
就讓這一刻的歡鬧,暫時幫她沖刷掉一些心底的陰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