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食者,屬于保護傘浣熊市分部蜂巢研究所的一個早期實驗項目的產品。是由T病毒直接注射活體所產生的不穩(wěn)定生化試驗品,在培養(yǎng)階段都是以活體DNA喂養(yǎng)的,也就是肖子戰(zhàn)在餐廳B看到的那一個個生化倉,那里面就是培養(yǎng)狀態(tài)的舔食者。由于這個階段的舔食者基因極為不穩(wěn)定,喂食的都是特定食物。
而一旦舔食者吸取了足夠的新的DNA,就會產生突變,會根據新攝取的DNA,變的更快,更強,甚至是更殘暴。
其前肢異變?yōu)樽?,極其鋒利,能夠輕易撕碎鐵皮,也方便它們在天花板、墻壁等地方進行移動和狩獵;后肢則加強了肌肉強度,擁有寬泛的跳躍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舔食者的視覺神經完全退化,而相對的觸覺和聽覺神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擁有極快的新陳代謝,傷口的愈合能力提高了數倍,加上其原始而野蠻的獸性,沒有重型武器的情況下,它們就如同狩獵者,可以肆意屠殺。
另外,舔食者保留了大腦等關鍵部位,是可以感受到一定程度痛覺的。
可別以為舔食者的大腦外露,就容易被打中,它可不似那些干癟的喪尸,行動敏捷,又全是蠻力,除非像是愛麗絲這種擁有離譜潛力的主角,不然還是離的遠遠的好。
所以,看到通道那端正從門縫里鉆進來的舔食者,肖子戰(zhàn)一下子就慌了神。這可和他與紅后計劃對不上,這里是不應該出現舔食者的。
——難道剛才在餐廳里開槍的時候,有生化倉被打開了?
容不得多想,肖子戰(zhàn)緊張的都握上了藏起來的手雷。說實話,這個節(jié)骨眼上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被發(fā)現也好,沒被發(fā)現也好,絕不能讓那只舔食者靠近的。
雇傭兵隊長是最先動的,他拍開這一端的大門,架著槍立刻開火。他應該是整個雇傭兵隊伍里最強的一位,動起來也是迅捷,可那只舔食者更快,幾乎是在雇傭兵隊長開槍的后一秒,舔食者的身子就已經完全探出。
子彈在突突突地聲音里準確命中,無奈地是那只舔食者動的太厲害,也動的太快,子彈沒有打中它的腦袋,而是打在了身上。這對于身型大過普通人一大截的舔食者來說,無異于撓癢癢。一梭子子彈下去僅僅是讓這只舔食者在原地僵了不到半秒而已。
下一秒,那只舔食者動了,它僅僅是往前躥出就直接跨越了足足有五六米的距離,這不過二三十米的通道都不夠它三四秒的功夫。
心跳在這個瞬間幾乎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頻率,這一節(jié)通道是他們最后的安全距離,一旦讓那只舔食者沖過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死。
肖子戰(zhàn)死死咬著牙,他聽到了背后有人跑走的聲音,由于紅后下線,蜂巢所有的門禁幾乎都打開了,主控中心有多個通路,跑……或許還有機會。
可這一跑也就意味著之前的計劃全泡湯了,甚至愛麗絲可能都會死在這里。
——若是這些雇傭兵的槍沒能干掉這個舔食者,不,他們肯定干不掉。此刻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只喪尸的恐怖,哪怕我有做過提醒。他們也絕不會在這里使用手雷,時間太短暫了!
往前邁了一步,站在大門中間,也就挨著雇傭兵隊長,撥開手雷拉環(huán),肖子戰(zhàn)連呼吸都憋住了,他生怕錯過了任何一點時間,揚手將手里的手雷拋了出去,距離……前方五米。
太近了,太近了,近的就好像在腳下一樣。
可……沒有辦法,隨著雇傭兵隊長開槍的還有蕾恩,另外兩位全然沒反應過來。兩把機槍都沒能夠阻止那只舔食者的靠近,它迅猛而刁鉆的在通道內忽上忽下,避開了所有危險的子彈,除了稍微稍微拖慢了一點點,或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那只舔食者已然到了近前。
肖子戰(zhàn)估摸著手雷的爆炸時間和舔食者靠近的時間,這才將手雷扔到了那么近的地方,便是這樣,他都不確定是否能夠來得及,因為在手雷落地的那一刻,舔食者正好抵達手雷上方。
——爆啊,爆炸啊!
心懸在了嗓子眼,肖子戰(zhàn)只能暗自吶喊,而眼睛里,舔食者碩長的舌頭好像要戳在他臉上一樣。
可是手雷沒有在這個瞬間爆開,終究是第一次使用手雷,肖子戰(zhàn)根本不知道一顆手雷的引信是需要3~5秒的,他以為是1~3秒鐘,而也就是因為這短短的2秒鐘的時間差讓他錯誤的估算了結果。
舔食者就在眼前。
那一刻,那一個剎那間,肖子戰(zhàn)這才真正意義上感受到死亡是如此的殘忍。對于這種猛烈的、毫無緩沖的死亡,是患了克恩病所無法比擬的,他再怎么如何去理解死亡,去認同緩緩到來的生命終結,卻也在這一刻碎裂。
對于生命,對于未來,對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戀在這個瞬間一一從眼前閃過,他甚至好像再轉頭看一眼愛麗絲,可沒時間了。
——我!TM的!不甘?。?p> 似乎是對于死亡的本能反抗,肖子戰(zhàn)爆發(fā)了全部的力氣,沒有后退,沒有閃避,而是迎著那只舔食者,狠狠撞了上去。
明明力量是比不過舔食者的,明明舔食者來的那么快。
但,肖子戰(zhàn)竟然在這個沖撞中將迎面而來的舔食者給撞反了回去,他能夠感受到那個剎那間自己所爆發(fā)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
可隨即而來的,是一個震耳發(fā)聵的轟鳴。
手雷爆炸了。
剛剛升起的力量被劇烈的爆炸沖散,肖子戰(zhàn)感覺自己好像被卷入了鋪天蓋地的巨浪中一樣,耳朵里嗡的一聲,然后就被甩了出去,似乎還有各種力量撕扯著他身體的各個角落,便是他的意識在那不斷被放大的聲音里淹沒。
——這……就是死亡?
——可惜了!
——愛麗絲應該活下來了吧。其他人應該也活下來了。好遺憾啊,還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不過也沒辦法,本來就沒剩下多少時間。
——嘶……怎么這么痛,我不是死了嗎?為什么……這么痛。
好像有人在拍打他,嗡嗡的耳鳴聲好像又回來了,當肖子戰(zhàn)睜開眼睛,他發(fā)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雜亂的辦公室內,那位原本抱著愛麗絲的女性雇傭兵似乎在給他注射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