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頃到了中源國邊境的最后一座城,再向南就是西靈國了,地形也開始變得崎嶇嶙峋起來。
跟平常一樣,蘇頃找了一家旅店休息了下來,蘇頃依舊不敢隨意入睡,只怕尋仇者趁夜偷襲。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若是中源國非要抓自己,只要跟蓮字軍商榷好了就可以隨時動手抓自己了,而如今城里的蓮字軍卻像無事發(fā)生一般,依舊在正常的巡邏。
蘇頃蓋上被子,只等今晚過去了,明天就可以逃離中源國到西靈去了。
“報!蘇頃已到中源國邊境,明日極有可能出境。”一個報信的進了門。
洛囂聽到,先是有些震驚,隨后問:“怎么這小子這么快?”
“他半途搭乘一馬車,我們的人差一點就沒跟上?!?p> “中源國地境本來就很小,乘了馬車,也難怪現(xiàn)在到邊境了。那么你們想辦法和他見面,盡量今晚把他控制在中源國不要出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不舍得離開,如果還是不行,那就給我把他殺了!人頭帶回來就行,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一定要這個人的人頭!”洛囂咬著牙說。
“是!”那報信的就出去了。
“主子息怒啊,以洛囂的武功,恐怕我們這些人三腳貓的功夫就是給一百個過去也不夠送?!崩吓f。
“讓你從北櫟調(diào)精兵過來你調(diào)了沒有。”洛囂問。
“是,主子,已經(jīng)快馬加鞭了,外快也是要兩日,而且中源的地境,這些人進來也是要小心翼翼才成?!崩吓忉尩馈?p> “難不成你讓這蘇頃去了西靈就不難了嗎?”洛囂怒斥。
“奴才該死!”老奴被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
“罷了罷了,你起來吧!此事也并非這么簡單!但是這人頭,我是要定了,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洛囂緊握拳頭。
門又被敲響了,老奴回過頭去,對門外喊到:“誰啊?”
“送飯的!飯菜已經(jīng)熱好了!”白芷用另一把聲音回答道。
“哦,進來吧!趕緊的!我們國君肚子都快餓癟了!”老奴說著就走過去開門。
白芷站在那里,端著餐盤,顯然有些吃力。
那老奴先是看了看餐盤里的飯菜,然后用手去摸了一下碗邊,卻沒想得還是燙的,不由得吸了一口氣,“嘶!行啦,這我給端過去吧,你請回吧。”
白芷要看就不能進去跟洛羽菲見面了,趕緊說:“誒,這哪能勞煩您是不?我給你端進去吧!”說著也沒有管那老奴已經(jīng)抬起來想要端餐盤的胳膊,硬是進了北櫟國的寢房。
把飯菜一點點的擺在了桌子上,剩下那一點,是為洛羽菲準備的,當然里面也夾帶了一些“私貨”——一封書信。
端了進內(nèi)房,只見洛羽菲靜靜的盤坐在地上,抱著那把琴,琴上有些血跡,大概是那天留下來的罷。洛羽菲發(fā)著呆,看著那斷了弦的琴,左手搭在所有琴弦上,卻沒有動靜。
白芷走到桌子旁,彎腰把餐盤放了下來,因為動靜之大才引起了洛羽菲的注意。
洛羽菲抬起頭來,看到面前端菜的人是白芷,不由得一驚。白芷趕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對洛羽菲笑了笑。洛羽菲看到白芷,本來平靜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白芷示意了餐盤底下壓著的一張書信,然后收拾好后就離開了。
洛羽菲放下琴,爬到了桌子旁,當然,這桌子只是一個幾子,只有一點點高。展開那張書信,洛羽菲看了許久。不一會,老奴突然進來了。
“誒?怎么還不吃飯???”老奴看到洛羽菲桌子上的飯菜還沒有動。
“哦,馬上就吃?!甭逵鸱普f道。
“那就好!”老奴看到洛羽菲開始吃起來,有些開心,畢竟這幾天洛羽菲都沒有怎么吃東西,現(xiàn)在突然間胃口大開,甚是欣慰。
還沒等蘇頃完全睡著,突然間就有人敲門了。
“什么人?”蘇頃警覺道,不由得又把那把彎刀抓緊了。
“少俠,打擾了,有人來找你。”聽到似乎是這店小二的聲音。
“找我?何人?找我做什么?”這就讓蘇頃覺得更加奇怪了。
“說是有些事情與少俠聊聊,少俠是否愿意見面?”小二說。
“那,你讓他過來吧!”蘇頃提著刀,走到了門邊,微微的打開了門,只看見小二旁邊站著一個人,那人披著黑袍,再打量一下,那人似乎也沒有帶武器,蘇頃這才松了一口氣,似乎沒有惡戰(zhàn)要發(fā)生。
門打開了,那黑袍人做了一個揖,“少俠,可否一談?”
“你是什么人?”蘇頃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人,雖然沒有拿武器,但是感覺此人定是來者不善。
“我,是來給你一條出路的人?!焙谂廴松裆衩孛氐?,讓蘇頃更加摸不著頭腦。
“那,你進來說吧?!碧K頃勉強才放了那人進房里。
黑袍人看到蘇頃手里握著刀,有些緊張:“少俠可否先把刀放下,不必有此戒心?!?p> “近來也是有人追殺我,不得不有戒備之心,”蘇頃說,然后再看了看那人,“你,該不會也是那類人吧?”
“怎么可能,我這不是來給你出路的嗎?”黑袍人把帽子脫了下來。
蘇頃把刀放在了一邊:“那你怎么給我出路?”
“我可以給你提供治療,還能為你找回你那把刀?!焙谂廴苏f著,拿了兩個被子,放在了桌子上,斟起了茶來。
“嗯?那你能得到什么好處?”蘇頃更加懷疑那人了。
“當然,這會是一個交易,我給你這些好處,你也得給我做一件事?!焙谂廴苏f完,也剛好把茶斟好。
“什么事?”蘇頃有些疑惑。
“殺掉當朝皇帝還有皇子!”黑袍人毫無顧忌的說。
“嗯?你說此話,就不怕被人聽到嗎?”蘇頃說。
“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人就喜歡直說,就說你做不做吧?”黑袍人問。
“可是我如今被中源士兵追殺,此事恐怕難以勝任,加之你找一個不是殘廢的,比找我這個殘廢不更好?”蘇頃說。
“來,喝!”黑袍人遞過那杯茶,“招數(shù)不在于新鮮,管用就行。而你,就是最管用的。”
“這么看來,你是把所有賭注都押在我身上咯?”蘇頃接過茶,一口喝掉,“那如果,我拒絕呢?”
“那,你有可能就離不開這里?!焙谂廴苏f著,又拿過茶杯,再給蘇頃斟了一杯茶。
“哦?你算是在威脅我?”蘇頃輕蔑的一笑。
“這只不過是一筆買賣,一筆互贏的買賣,你跟我合作,既能把你手上的傷養(yǎng)好,又能拿回你的刀,還能殺掉你最想殺的人,這筆買賣可是穩(wěn)賺不虧??!”黑袍人嘴角微微上揚。
“你們是什么人?”蘇頃再次接過一杯茶,又是一口喝了。
“我們,哼哼,仇人?!焙谂廴嘶卮鸬?。
“哦?原來如此,那你們又怎么讓我相信你呢?”蘇頃繼續(xù)問。
黑袍人再次拿過茶杯,為蘇頃斟下了第三杯茶,“相信,怎么相信?”黑袍人用右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用這里信!”
“好!這個回答!”蘇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