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自己沒有向父王通報此事竟然造成了誤會,父王一直是個疑神疑鬼的人,更何況如今東靈內(nèi)部混亂,明爭暗斗紛雜,也不知道是哪些小人在內(nèi)部挑撥離間,將自己說成是叛國投敵之人,想到這里,玄奕內(nèi)心又氣又悲。
“通知全體大軍,準備作戰(zhàn)!”被逼無奈,玄奕做出了決定。
但是在一旁的桃欣悅趕緊攔住了他:“此事可要三思??!那大冥大軍就在白玉關(guān)外鋪設(shè)了天羅地網(wǎng),若是我們魯莽出關(guān)只怕全軍覆沒!”
“還有什么好思考的!我都被說成是叛徒了!”玄奕內(nèi)心不能平靜,想要破罐子破摔。
“你這樣豈不是白白讓大家去送死嗎?”桃欣悅一把抓住了玄奕的肩膀。
“可是再不這樣做我就是叛國投敵了!”玄奕突然大喊大叫到。
“這樣做是沒有好處的!你冷靜一點!”桃欣悅也沖著玄奕喊到。
旁邊的那個偵查兵看呆了。玄奕這才嘆了一口氣,勉強冷靜了下來。
“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是忍辱負重的,但是他們都沒有選擇反抗,也沒有選擇自暴自棄,而是默默地忍受,臥薪嘗膽,等待有朝一日重新崛起?!碧倚缾偮恼f。
“可,可是……”玄奕想反駁,但是卻又沒有道理去反駁,仔細想,確實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大人,你可不能讓俺們?nèi)ニ退腊?!那君主玄秀不懂兵法,想要讓俺們六十萬大軍去送死,可您才是俺們的將軍,俺記得有一句話好像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蹦莻€偵察兵突然說。
“那,好吧,可是如今這樣的陣勢,我實在是沒有招數(shù)了?!毙痊F(xiàn)在是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是剩下的四十萬軍隊草率出關(guān),大冥軍就會一舉拿下,隨后就是白玉關(guān)不保,東靈不保。
“仔細想想,一定還有辦法的。”桃欣悅說。
“辦法,確實是有,可是,這個辦法非常冒險。”玄奕坐了下來,扶著桌子低下了頭。
“什么辦法,大人?如果是俺們能做到的,俺們一定做到。”士兵說。
“那好,你吩咐下去,讓大軍集結(jié),如果我回不來,你們一定要死守這白玉關(guān),千萬不能放一個大冥士兵進來!”玄奕說。
“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士兵不解。
“我回靈秀,與父王說個明白,如果他能理解我,他就會讓那二十萬大軍走,如果他不相信我,那就會將我囚禁起來,到時候,東靈的命運,就掌握在你們白玉關(guān)守軍的手上了。”玄奕說。
“大人,這……”士兵聽完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有九天,大冥軍的增援隊就會壓到這白玉關(guān),我給了莫將軍五天的時間務(wù)必要急行軍至白玉關(guān)后,可是如今已經(jīng)浪費了一天了,時間不等人,最遲只能是六天以后,務(wù)必要拿下亭泗城,否則若是等到大冥增援隊到達,到時候就是前后夾攻,這二十萬大軍要全軍覆沒!”玄奕說。
“那,大人,您,還是要去嗎?”士兵問。
“嗯?!毙葓远ǖ狞c了點頭。
“那我隨你去吧!”桃欣悅說。
“不,你留在這里等我的消息吧,若是我有什么不測,至少也不會連累你。”玄奕說。
“說什么啊,我們都已經(jīng)同甘共苦這么多日子了,死都已經(jīng)不怕了,還在乎那么一點危險嗎?”桃欣悅笑著說。
“那好吧!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玄奕拿起了劍,然后又對那個偵察兵說:“你一定要將命令傳達下去!”
“是!大人!”偵察兵答應(yīng)到。
騎上馬,兩人快馬加鞭的往靈秀城去了。而玄慕風已經(jīng)猜到了玄奕會回來向父王解釋,特地在路上埋了殺手。
“哼哼,這次你肯定是死定了,只等你一死,父王就會將你風光大葬,到時候,就算是誰,都不能與我玄慕風作對了!”玄慕風在房間里坐著,慢慢的吃著剛做好的點心。
玄奕快馬加鞭,時間不等人,此刻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夕陽下的路顯得很長很長,似乎看不到盡頭,桃欣悅緊緊的跟在后面。
“應(yīng)該快到了!”桃欣悅說。
“嗯,是啊,已經(jīng)可以看到靈秀城的城墻了?!闭f完,突然間一支毒箭射了過來,卻正好沒射中,不過玄奕為了躲這一箭歪了一下身子,重心不穩(wěn)從馬上摔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群黑衣人從路旁的高草中鉆了出來,各個都拿著刀。
桃欣悅見勢不對,也拔劍應(yīng)戰(zhàn),可是敵方有三十多個人,玄奕和桃欣悅只有兩人,這力量懸殊,怎么都不可能是對手。
“這是怎么一回事?”桃欣悅問。
“我也不知道!”玄奕忍著痛站了起來。
忽然間又是路的前后來了一群人,快馬加鞭的,他們手里拿著槍,沖進了那群黑衣人中。黑衣人也是一陣慌亂,想不到這還有一群人,而且這群人攻擊的目標正是自己,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
玄奕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埋伏之下了,可是這一隊騎兵的到來是解決了自己的困境。騎兵手法十分嫻熟,不像是一般人,但這群人也還是蒙著臉的,看不出來是什么人。黑衣人執(zhí)意想要殺玄奕,可是卻讓騎兵一次又一次的打退打死了,終于剩下兩個人落荒而逃。
玄奕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再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拿著槍的騎兵,槍尖上還沾著血跡,威風凜凜的看著朝著夕陽方向落荒而逃的兩個黑衣人。
“不知道俠士,尊姓大名?”玄奕小心翼翼的問,生怕這些人也是來害自己的。
“無名無姓,你無需多問!”說完,一勒馬,直接就朝東邊走去了。
桃欣悅也是疑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得也是一臉懵:“這,這唱哪出???”
“總而言之我們活了下來,就已經(jīng)很萬幸了,不過這群幫我們的人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聽聲音也是很熟悉,只是完全想不到會是誰?”玄奕說。
“不要去想,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桃欣悅說。
玄奕點了點頭:“時間不等人!”說完爬上了馬,騎著往靈秀城去了。
眾臣又是夜間在殿中來會,來討論準備如何對敵之事,而此時突然間一個人闖了進來:“君主!君主!這玄奕大人回來了?!?p> “玄奕?他帶了多少軍隊回來?”玄秀聽完一驚,以為是玄奕叛變回來攻打靈秀城了。
“回君主,一個也沒帶,不過身邊倒是有個帶著佩劍的女子?!眰髁畹娜苏f。
“嗯?他,要作甚?”玄秀問。
“他說要見君主您。”
“那,讓他進來吧!”玄秀說。
在一旁的玄慕風卻在嘀嘀咕咕的自己說自己的話?!安皇亲屇阕鍪伦鰪氐讍??怎么還是讓那小子活下來了?”
“大人,我們也不知道啊,當時是有三十多個人去的,按理說他是插翅難逃的?!?p> 玄慕風舉起手用力給了下人腦袋一巴掌:“那現(xiàn)在我們見到的是什么?難不成是鬼???”
“你們在下面嘀嘀咕咕說什么呢?”玄秀突然間轉(zhuǎn)眼看向玄慕風,這時他們才安靜下來。
玄奕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除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人安然無恙,玄奕身后跟著桃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