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傻眼了
‘什么情況?秦容不是被抱錯的嗎?抱錯了倆?還是龍鳳胎?’
‘這操作可真騷?!?p> ‘麻煩大家?guī)c兒腦子好不好,生孩子的哪有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一個還是兩個的,陳嘉佳既然是獨女,那么當初陳夫人應該只生了一個?!?p> ‘所以容容這邊為什么突然多出了一個弟弟?’
蘇溪承:“……”
季安:“……”
他們只不過是把重生者都拉到一個微信群里,結果腦海里就又響起了那些謎一般的聲音。
而且季安尤為覺得不自在。
雖然早有懷疑這些讀者的視角大多來源于他,但現(xiàn)在證實了之后季安還是很不舒服。
沒人喜歡時時刻刻被監(jiān)視的感覺。
蘇溪承驗證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只要不切換成群聊頁面,那些聲音就不會出現(xiàn)。
他確認這些書評里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然后和季安一起利落的把手機關機。
免得一會兒被輪番轟炸。
蘇溪承抬頭環(huán)視一圈面前的老舊小區(qū),和季安一起進去。
門口有一群人正在聊天打牌,看到蘇溪承和季安與這個小區(qū)格格不入的氣質(zhì),頻頻打量。
這里,是秦容養(yǎng)父的現(xiàn)居地址。
值得在意的一點是,即使這地方老舊,卻也仍是一線城市四環(huán)內(nèi)的住房,價值并不低。
“秦容成年后,秦容養(yǎng)父母就離婚了,當時爭取撫養(yǎng)權的事是秦容一手操辦的,不過因為經(jīng)濟條件有限,她的弟弟秦絨最后還是被養(yǎng)父秦立帶走?!?p> 蘇溪承一頓:“秦絨?”
同音名?
季安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秦家是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女性地位低,秦容的童年生活過得水深火熱,但這樣的家庭也不能夠說是足夠稀奇。
季安:“我的私人偵探告訴我說,秦容剛出國的時候連語言都不通,陳家為她配的翻譯抱有個人成見對秦容有敵意,在校內(nèi)用秦容不會說外語的是進行多番捉弄……”
翻譯的行為很可能是陳嘉佳的卡牌所起到的效果,但也不排除是陳家人態(tài)度的體現(xiàn)。
季安開始回憶重生前秦容回國后做的那些事兒,其實仔細琢磨起來,秦容的某些事情做的并不帶有報復性,甚至和陳家都不貼邊兒。
圈子里的人都說秦容是陳家低估所以放養(yǎng)了的瘋狗,這次回來就是報復陳家當年的安排,但季安曾經(jīng)跟秦容打交道的時候,覺得她其實并沒有過多的在意陳家人怎么樣。
要是在意都不在意,那秦容為什么最后會自殺呢?
童年的不幸、血緣親人的惡意都沒有擊倒的人,因為什么,選擇了自殺?
這一直都是一個謎。
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兩人默契的齊齊緘默,找到秦立家,然后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他在看到兩個人的一瞬間眼里有剎那的驚慌。
——
有時候你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奇妙,在你毫無察覺的時候,命運那張冷漠又鐵青的臉已經(jīng)無意間與你擦肩而過。
季安和蘇溪承的注意力放到了秦容養(yǎng)父的身上……他們在未來一個小時之內(nèi)短暫的與外界失去了聯(lián)系,而這一個小時里,陳建成的辦公桌上出現(xiàn)了一份關于秦容病情的資料。
這件事情的發(fā)生在所有重生者的意料之中,可時間卻巧妙地提前了幾天,讓本來想阻止的人錯失了反應的機會。
一份關于秦容的資料。
拿到資料的陳建成第一反應是憤怒,他調(diào)查過秦容以前的生活,不覺得心疼和愧疚,只認為有著這樣經(jīng)歷的人不配做他的女兒,而如果這份資料被傳出去,那他也一定會被所有人笑話。
他似乎已經(jīng)預料到了那樣的場景,那些人除了笑話他在商業(yè)上毫無天賦以外,還會笑話他有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孩子。
他無法容忍。
陳建成火氣滔天,立刻打電話給助理:“秦容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他還不知道秦容已經(jīng)回國了,陳嘉佳倒是想告訴他,不過有老爺子在那里看著,也沒來得及。
但助理也是知道的。
“秦小姐前天剛回國,昨天去了一趟醫(yī)院,還回了老宅。”
陳建成一愣,火氣瞬間更大了:“她回國了?!誰讓她回國的!”
當初把秦容送出國陳建成就沒想過讓她再回來,其實如果不是老爺子壓著,他壓根兒就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現(xiàn)在出了這事,陳建成甚至連老爺子也埋怨了起來。
國外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難道不比曾經(jīng)那貧窮的生活好上幾十倍?
他不想承認有一個那樣什么也拿不出手還回頂撞他的女兒,而秦容現(xiàn)在回來,無疑是在挑釁他。
又或者,是不知足,準備回國內(nèi)要更多的錢。
陳建成腦海里的閃過這個念頭,慢慢的變成了篤定,內(nèi)心完全確認這個想法。
不然他也想不出秦容回國的理由。
他眼里閃過鄙視,語氣不好的道對助理道:“叫她來見我?!?p> 就連親自打電話給秦容,他都不愿意。
秦容在病例資料到達陳建成手里時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倒不是她在國內(nèi)的消息渠道多廣,而是送資料的人太囂張,在同一時間將同樣的資料送到秦容手里。
讓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明目張膽的威脅。
秦容面不改色的讓一旁臉色難看的約森漢將資料打印多份,約森漢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他不贊同秦容的做法,卻也知道他說什么也無法改變秦容的決定。
這些年跟在秦容身邊,約森漢見識到了各種莫名其妙的惡意,他不明白這種惡意究竟是從何而來,也不懂年紀輕輕的秦容,面對惡意竟然也毫不動搖,連抱怨都沒有。
秦容一直用極端的方法處理麻煩,那種無言卻陰郁的自我毀滅傾向,只有在那種時候才會表露出一點,而近一年來卻連表露都沒有。
約森漢知道這不是不治而愈,這是更加嚴重的表現(xiàn)。
這也是他堅持給秦容找心理醫(yī)生的原因。
約森漢勸不了秦容,外國開放多年的性格養(yǎng)成也無法讓他含蓄的表露自己的擔心,只能照做。
在臨出了辦公室的門時,約森漢聽到秦容說:
“我不想在等下去了……也做不到繼續(xù)沉默。國內(nèi)和國外不同,這里有我重視的人。”
約森漢有時候不懂秦容的想法,他和以往一樣拉開門離開,只是這次好像有什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