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廖按照剛剛走的一路的河流的形狀找到了對應的葉柄的地方。
她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一個草叢里小小的石質圓臺,沐廖試著用手按壓了一下。
只聽到“轟隆”的聲音,原本是墻壁的死路突然想兩側滑動,出現(xiàn)了一道暗門。
沐廖心下一驚,猶豫一瞬,隨后悄悄走進去。
她現(xiàn)在隨身攜帶了一些必要的防身以及一些意外發(fā)生可能要用到的物品。
自從上次出事之后,她就留了這個心眼。她這樣闖進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惹怒閣主。但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在外面排隊,一定是來不及的。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放手搏一搏。
在這,從前原身曾經(jīng)送過讓閣主非常滿意的物品,或許閣主還能有一分印象,不至于要她性命,只要能見到閣主,她有至少七成的把握,對方能對她的燈感興趣。
暗門走進去,里面有些黑,是一條封閉的狹窄通道。往里望去皆是黑色,沐廖有些懷疑自己要是走了進去,會不會外面的門立刻關上,自己再也出不來。
沐廖想到此面無表情的在院里搬了一塊比較結實的石頭放在門口。
她往里扔了塊石頭確定沒有機關后,才試探性的走進去。
剛一走進去,那石門要死不死果然瞬間關上了。只是要關上的剎那,被門口的石頭堵個嚴嚴實實,卡在那里動彈不得。
這機關這樣一整,不會壞了吧……
沐廖假惺惺道了聲抱歉,隨后順著通道往里走。
不久,通道盡頭漸漸出現(xiàn)光亮。她走出去,終于離開了幽暗的通道。
里面外面景致完全不同,甚至就像兩個世界。走進門的一瞬間,沐廖甚至覺得溫度都降低了不少。這里建筑顯得有些壓抑,外面鮮紅靚麗的楓葉紅到了里面竟是接近血液凝固色的暗紅。
以及有些詭異的獸形圖案,建筑充滿著壓抑的氣息。
風輕輕一吹,掛著的木牌墜子相互撞擊著。沐廖不有自主的有些心里有些發(fā)毛。
“姑娘不請自來可非客呀!”
沐廖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弄得心里咯噔一跳。
沐廖覺得這聲音莫名有些熟悉。可明明這聲音嘶啞的不像話。她肯定是不認識的。
只聽得到聲音卻見不到人影。
沐廖道:“請問閣下是楓訓閣閣主嗎?”
“除了閣主還有誰能進這內(nèi)院。”說完又呵呵笑了一下“除了姑娘這般偷偷溜進來的。”
“小女子今日不請自來實在抱歉。只是有要事相求,實在迫不得已?!?p> “呵呵呵呵,可這些數(shù)不盡的人誰不是有要事相求呢?”
“確實如此,可小女子斗膽認為院外之人所帶的東西或許沒有我的更能吸引您。”
“姑娘這么自信,還敢翻我的墻,是覺得我不會懲罰你么?”
“閣主要見這么多人,尋覓許久,想必對此物十分看重。與其浪費時間在沙里淘金,不如先看看我的,要是您不滿意,在懲罰也不遲?!?p> “好,我便給你這個機會?!彼D了頓,有發(fā)出了怪異的輕笑:“但是先說好,要是我不滿意,那么便請沐姑娘以后留在楓訓閣,任我處置?!?p> 沐廖對閣主的留人有所耳聞,早有傳言說楓訓閣閣主行事詭秘,喜好古怪,他留下的人都不見蹤影,聽說是被剝皮放血,除去內(nèi)臟,制作成了人偶。
她咽了口口水,安耐下心里的恐懼,裝作鎮(zhèn)定接著說到:“聽說閣主最近對燈很感興趣?!?p> “確實如此。只是楓訓閣作為全云安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作為閣主,我所走所看到的東西自然也不少,什么稀罕物沒收到過。姑娘要是拿一般的燈來做交換。那我勸姑娘還是莫要拿了,乖乖留下就好?!?p> “那自然不會是普通的燈。只是看燈還是等到晚上的好。”
“也好?!?p> “我讓下人準備些茶點,姑娘就在這閣子里先休息?!?p> “多謝閣主?!?p> 沐廖笑得淡定隨意道,其實手心已經(jīng)出了汗,心也跟著突突直跳。
楓訓閣閣主性情乖戾古怪是出了名的。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點心。送點心的姑娘明明年歲不大,一個個卻都板著一張臉,一臉你欠我錢的樣子。
這閣主說半天都不肯露面,這么神秘的嘛?
聽聲音的方向應該是在對面的樓上。
天色漸漸變黑,夜幕低垂。沐廖借了點小火苗,在一切準備好之后,沐廖點燃了燈。這個世界的人是不知道孔明燈的。當沐廖帶的燈被點燃后冉冉升起到漆黑的夜幕中。
沐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
但在黑色的夜幕中出現(xiàn)了這么璀璨明亮的光。在加上它的材料是特意挑選既不過于奢侈,又是符合詩意的。
黑白的圖案在夜幕的顯得特別有詩意。
狀似浮云輕如雪,落人凡間一顆星。
一直專心專注的沐廖在放完最后一盞燈時,抬頭看到緩緩升起的孔明燈。
心里期望著閣主能夠滿意。
滿天的天空中零星飄著幾盞孔明燈。無論是院內(nèi)還是院外的人都被這場景美到了。
在這個世界的人是沒有見過孔明燈的。
更沒有見過,明星般的孔明燈冉冉升起,高低錯落的鋪陳在墨染的天幕中,隨這火焰忽明忽暗,帶著溫柔縹緲的意味。
沐廖回頭對著樓房的方向,按捺下心里的忐忑,問到:“怎么樣,閣主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