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解真的媽媽因尿毒癥,住進了醫(yī)院。
于是心急火燎的她,趕緊向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匆忙趕回了父母所在的另一所城市。
情況果然不容樂觀。
在醫(yī)院辦公室里,解真和父親仔細聽醫(yī)生講解著,母親的病情,得知這種病必須要換腎才行,否則,就要常年累月無休止的透析,而且還隨時會發(fā)生危險。
可去年,父親才做了心臟搭橋手術(shù),家里的積蓄,基本都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哪來多余的錢換腎??!
解真看著自己存折上,區(qū)區(qū)的幾萬塊錢,愁得整夜都無法入睡……
于是,解真父親東拼西湊的,向親戚先借了一部分錢,再加上解真的幾萬塊,勉強能夠支撐一段時間。
于是在等腎源的同時,解真母親只能痛苦的,先接受著透析治療。
看著父親花白的頭發(fā)和憔悴的面容,解真心里非常難過,考慮到父親的心臟畢竟做過手術(shù),擔心他身體會吃不消。
所以她讓父親回家好好休息,自己則每天從早到晚的,陪在母親身邊。
同時,解真也在網(wǎng)上不停的查找著,各類招聘信息,打算找一些翻譯的兼職工作來做,盡力想辦法多賺些錢,來應對母親的龐大醫(yī)藥費用。
沒過多久,林東浩就從妹妹林麗雅嘴里,得知了情況,焦急萬分的他,趕緊和林麗雅湊了些錢,準備抽空給解真帶去應急。
這天,林東浩趁著去外地學術(shù)交流之際,繞道來到醫(yī)院,看望解真和她母親。
一見面,林東浩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兒,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只見眼前的解真,看起來非常的憔悴疲憊,凌亂的長發(fā)下臉色蒼白,原本精致的臉龐,瘦的下巴尖尖的,兩個黑眼圈看起來異常顯眼。
霎那間林東浩的心里,感到一陣陣揪心的疼痛。
“解真,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身體,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和麗雅,我們都會盡力幫你的,呃,我還有幾天調(diào)休沒用,要不等會議結(jié)束后……”林東浩的眼里,滿是疼惜和不舍。
“東浩,沒事兒的,我頂?shù)米〉?,你學校里事情多,千萬別耽誤你工作,等會議結(jié)束你就趕緊回去吧,真的,我能行的?!苯庹婊剡^頭淡淡的笑了笑。
林東浩望著神情憔悴的解真,緊鎖眉頭沉思了片刻,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第二天一大早,林東浩就行色匆匆,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了醫(yī)院,原來細心的他,給解真買了些,她最愛吃的點心和水果,讓她顧不上吃飯時,可以先墊一墊。
然后,又貼心的買了個厚實的靠墊,讓解真晚上陪夜時,好靠的舒服些,臨走時,林東浩悄悄的往解真的拎包里,塞進了一個信封。
本來,他是打算微信轉(zhuǎn)賬的,但又考慮到,倔強的解真肯定不會接受,便特地去銀行取了現(xiàn)金。
等解真發(fā)現(xiàn)追出去時,林東浩早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她看著信封里的錢,忍不住的眼圈兒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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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白凱莉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日歷,心里面一個勁兒的琢磨著。
奇怪啊,我每次日子都算的很準呀,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吧?
自從上次,白凱莉在沙灘上看到蘇特利,如此癡情的追逐著解真,于是憤怒和不甘心的她,內(nèi)心深處仿佛被毒蛇般,在狠狠的撕咬著。
那一刻,白凱莉咬著牙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懷上蘇特利的孩子,讓他無法甩掉自己。
而一向精明的蘇特利,這次竟全然蒙在鼓里,根本不清楚她的真實目的,還以為某人是真的已經(jīng)想明白了。
白凱莉很清楚,蘇特利是個非常謹慎的男人,生怕發(fā)生意外,而拖了他的后腿,因此異常小心。
可對于愛蘇特利,已然愛到極致的白凱莉來說,她是什么辦法都能想得出來的,但凡能想到的都會去做。
可轉(zhuǎn)眼三個月過去了,白凱莉的身體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她不禁有些著急了。
老天啊,這樣下去不行啊,時間不等人哪!
現(xiàn)在趁著特利回中東,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我得趕緊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否則,我這邊遲遲的懷不上,那邊萬一解真那妮子把持不住,和特利結(jié)婚了可怎么辦哪!
急性子的白凱莉,立刻在網(wǎng)上預約了專家門診,急匆匆的來到了市里,某知名的婦產(chǎn)科醫(yī)院。
果然檢查結(jié)果,讓她感到非常焦急不安。
原來,白凱莉不僅有多種婦科疾病,而且宮寒的現(xiàn)象也非常嚴重。
如今已經(jīng)是初冬季節(jié)了,醫(yī)生見白凱莉還是一身輕薄時尚的打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嚴肅的警告白凱莉,一定要加強保暖抓緊治療,否則以她這種體質(zhì)發(fā)展下去,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懷不上孩子。
老天爺!怪不得我一年四季都手腳冰涼呢,肚子和腰總是又酸又漲的,都怪自己平時太不注意了。
這些年就只顧著忙工作,從未好好體檢過,沒想到身體里的毛病,竟然會這么多,唉,真是的!
白凱莉心里感慨著,提著一大堆的藥回了家。
……
因為住院的費用實在太高,解真母親只好先出院,在家休養(yǎng)等待腎源,然后每個星期定期去醫(yī)院做透析。
一個月的休假很快就到了,解真也重新回到總部上班。
可放心不下母親的她,每個周末都爭取抽空回家探望,如果碰到出差在外不能回去,也常常不放心的打電話回去。
這段時間,解真的心里既焦急又難受。
父親的心臟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母親又病倒了,現(xiàn)在老兩口身邊又沒人照顧。
而且符合條件的腎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要是等不到腎源的話,真不知道母親還能堅持多久。
可就算是有了相匹配的腎源,那費用也是高的嚇人啊!
解真整日里憂心忡忡,人很快就瘦了一大圈兒,為了多掙些錢,她業(yè)余時間在雜志社和報社,分別做了好幾份兼職,每天沒黑沒白的工作著。
很快,兩個月時間過去了。
周五下午剛一下班,解真就飛快的跑出公司,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朝一家雜志社駛?cè)ァ?p> 到了雜志社,解真趕緊將手里的文件交給了主編,主編滿意的翻看了一下,隨后又交給了她幾份資料。
解真將資料收好后,就匆匆告辭了。
出了電梯后,她拎著公文包一溜小跑的,到馬路對面的超市,準備去買點牛奶和面包,這兩天晚上要熬通宵,得準備點夜宵才行。
除了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后,下周一還得把這些資料,趕緊翻譯出來,另外,還有一家外文報社的資料,也快要交稿了。
后天還要去外地出差,唉,時間實在是很緊張呢……解真在肚里琢磨著。
于是,她在超市里快速仔細的挑選著,很快手推車就裝滿了。
付款后,解真拎著幾個大提兜,吃力的離開超市,站在路邊不停的揮手攔著出租車,可眼下正值下班高峰期,她等了許久都沒有攔上。
無奈,解真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等來了一輛空車,便趕緊拎著幾個大提兜,拼命朝前跑去。
可還沒跑到車前,就被后面的人搶先鉆進了車,于是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解真氣得將提兜放在地上,叉著腰獨自站在那兒生悶氣。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她的身邊,車門打開后,蘇特利的臉從里面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