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輕描淡寫的一句沒有人陪他玩,但只有親身經(jīng)歷的人才知道度日如年被人排擠的滋味。聰慧的孩子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的情況下,被人無視,欺凌,辱罵,毆打,嘲笑,每一天如此,每月如此,每年如此。
在不甚成熟的心靈留下冷漠的傷痕,印記。最終麻木,抑郁,自殺。
但自殺是得不到同情的,是死有余辜的。
歐島的觀點和婻洲不謀而合。
歐島感覺身旁的目光漸漸友好,淡淡的問“你呢,有過校園暴力的經(jīng)歷嗎?”
明明是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婻洲坦蕩蕩笑著回復“有啊。你想聽?很慘的?!?p> “我比較關心咱們晚上吃什么?”
自古惺惺惜惺惺,高山流水遇知音。
歐島不知道為什么和這個姑娘有一種少有的契合。難道是因為同為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婻洲柔聲“我猜乃乃會比較想吃海鮮?!?p> “你呢?歐島下意識問道?!?p> 婻洲脫口而出“我想吃大龍蝦?!闭f完便咬舌,人家和妹妹團聚,自己湊什么熱鬧。
歐島眉眼含笑“那就吃大龍蝦。”好像又猜到了婻洲的想法“正好我也很久沒吃大龍蝦?!?p> 婻洲呼氣,那就好,她只是來陪襯的,可不想自己的一點口腹之欲干擾了人家兄妹的相聚。
走了好一會,也有些累了。歐島陪婻洲去小超市買了兩根火腿后坐在了校園的長椅上。
三兩分鐘,不知哪里的小野貓懶洋洋的出現(xiàn)在視野里。
婻洲將手里火腿遞給他“這是學校的小野貓,左邊這只橘色的叫大橘,后邊那只長得比較瘦弱叫小灰。”
歐島眼神閃動了一下“你取的名字?”
婻洲低頭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回頭嘻嘻笑道“不是,學校里大家都這么喊它們。我入學的時候它們就在了呢。”
孟宇和小北肩并肩走進校園大門,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桃花不經(jīng)意停留在小北肩頭,說不出的人比花艷。
孟宇拍著小北的肩膀“那不是婻洲嗎?怎么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這男人可不比小北遜色。看著小北沉著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孟業(y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小北周身低氣壓,迅速干擾到正在喂貓咪的兩人。大步走過去。
“他誰?”小北盡力讓自己鎮(zhèn)定,握著的拳頭肉眼可見的顫抖。
婻洲苦著臉,這什么意思,為什么自己有一種出軌被抓的感覺。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這位是乃乃的哥哥,乃乃去跆拳道了,我們在這里等她?!?p> “等她為啥要喂貓?!毙”倍轮男呐K疏通了些,不滿的問道。
“我每周三都會來喂貓。”婻洲無語,自己為啥要對一個醋罐子解釋,這幅理所當然的質問自己居然回答了,真是醉了。
原來是這樣,小北不自在的輕咳,裝傻賣萌的嘻嘻笑“原來是乃乃的哥哥呀?!?p> “你好,我是乃乃的好朋友,我叫小北。”說著咧著嘴,露出一個自以為正常的笑容。
歐島性子清冷但不算孤傲,不過這時也沒對他有什么好臉色,對這個剛冒出來十分不禮貌的男生沒多少好感。沒有回應他,反問道“你是婻洲的追求者?”
小北一愣,瞇眼。
歐島勾嘴角“你和婻洲不合適,婻洲不會答應你?!?p> 婻洲一愣?
小北一愣?
一旁看戲的孟宇一愣?
婻洲不僅愛美色,而且是個聲控。
歐島獨特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請不要打擾我們喂貓?!?p> 空氣中的寒氣滲透著醋味。
“你是以什么資格再說這句話?”
婻洲也疑惑,目光掃過歐島。他目光坦蕩,倒是婻洲尷尬了,第一次見面罷了,人家怎么可能會喜歡自己,肯定是因為自己是乃乃最好的朋友。
“她是乃乃的朋友,就是我的妹妹。”
場面很尷尬,婻洲忍不住表情有些抽搐。
小北冷呵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婻洲男朋友呢。?!?p> “現(xiàn)在不是,你怎么知道以后不是?!睔W島惡意的問道。
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讓一旁的婻洲臉色越來越難看,求救的望向一看戲的孟宇。
孟宇抖抖肩膀,無可奈何。他看戲還來不及呢。
婻洲狠狠瞪了旁觀者一眼,表情盡量柔和的對歐島說到“乃乃快下課了,我們?nèi)フ夷四税??!?p> “小北,你先回宿舍吧,我和他去找乃乃。”
“好?!?p> “不好?!?p> 她蹙眉漸漸有發(fā)飆的跡象。
小北委屈,勉強道“好吧?!?p> 婻洲嘿嘿,快速拉過歐島向跆拳道走去。
身后不遠處傳來陽光的聲音“完事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