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來?”
“它叫老幺。以前一直和我住一起。后來你來了,它就被遣送回我爸媽家了。”
“那怎么又送回來了?!眿R洲摸著它的皮毛扭頭問道。
“我爸媽他們?nèi)ヂ糜?,所以就送回來了?!?p> “那我和老幺比,你更喜歡誰?!?p> 歐島失笑,輕輕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出息,和只貓吃醋?!?p> 歐島抱著婻洲,婻洲抱著老幺,親昵的躺在沙發(fā)上。
吻了吻她的嘴角,眼里溢出滿滿的幸福。
“我聽乃乃說婻洲和別人在一起了。”杜笙看著依舊消沉的兄弟心疼啊。
“我知道你喜歡婻洲,如果沒有她,你們早就在一起了?,F(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了,你應(yīng)該抓住機會。我知道你還沒放下她,但是婻洲才是最無辜的,你要把婻洲也丟了嗎?”
白了發(fā)的人躺在床上,翻著楊洋洋的照片,照片里的她依舊笑顏如花,粉嫩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渴望。
看著她的臉,似乎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甜甜的叫著他的名字,說著甜言蜜語的海誓山盟。
他想不通,這么美好的人怎么就沒了,怎么可以沒了,怎么可以丟下他。
時間快的如流沙,看著美麗卻讓人忽略了它也是會消失殆盡的。
大海里蒸發(fā)的一滴水多不值一提,冰涼的淚水順著眼角浸濕了白了的發(fā)。
望著一直萎靡不振的小北,杜笙幾乎是惱了。
揪著他的衣領(lǐng)輕而易舉的將他摔了起來,毫不留情地一拳揮向他的臉.
看著他任人魚肉的摸樣,最終這一拳還是落到了小北身后的白墻。
白墻上的灰塵緩緩飄零落下,心如死灰也不過如此了吧。
年輕的人還沒能從愛情中走出便落入了深淵。
雖說杜笙是乃乃的男朋友,但是閨蜜和男朋友這是個奇葩的老梗。抱著對乃乃的尊重,婻洲和杜笙關(guān)系也很是普通。
所以婻洲對杜笙單獨把她約出來很是不理解,難道是乃乃快過生日了,來問她的建議?難道是兩人吵架,讓她做和事佬?
沒道理啊,按照他們甜死人不償命的戀愛方式,婻洲想的頭都大了。
不過想起歐島,什么頭疼腦熱瞬間治愈了。
遠遠走來的杜笙面色很是沉重。
“不好意思啊,剛剛有點事,遲到了?!?p> 婻洲淡淡一笑“沒事?!?p> 杜笙抿了抿嘴,“婻洲,我今天叫你來是因為小北?!?p> 婻洲淡淡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眼神里閃爍著冷光,拿起包便要走。
杜笙就知道會這樣,伸手將她拉住“對不起,請你一定要聽我說完?,F(xiàn)在也許只有你能救他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廢掉。他每天躲在宿舍不吃不喝,頭發(fā)全白了。而且整日里的不說話,蒼白的像地域里來的?!?p> 婻洲冷笑,咄咄逼人道“是,他是無辜的,你不能看他廢了。這都快一個月了,他整日整日不吃飯,怎么沒餓死呢。”
杜笙沒想到婻洲會這么說話,剛剛想好的滿肚子話頓時噎在了喉嚨里。
“我呢,我就是活該的。是我要接近他做他的小三?是我非他不可?是我對不起楊洋洋?是我該死對不對?你們他媽的都是無辜的,我就是罪不可恕,活該人生悲慘?!?p> 婻洲甩開他的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道“楊洋洋死了,在他心里依然是白月光。我呢?給活著的我留下的是什么?是被強暴的記憶,和那一張張赤裸裸的照片。我告訴你,我沒把楊洋洋告上法庭已經(jīng)仁至義盡。我可還記得睜開眼看到他們這對狗男女,小北說的話?!?p> 婻洲受傷的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笑意“你知道他說了什么嗎?他求我,求我不要怪楊洋洋。他說可以對我負責。我是喜歡過他,但還不至于這么沒有底線,這么不值錢,這么下賤。和我在一起是對我的施舍?為了楊洋洋和我在一起,他可真?zhèn)ゴ?,不愧是渣男中的?zhàn)斗機?!?p> 杜笙不知道是被她的瘋狂嚇到了,還是被他所不知道的事實驚呆了,一動不動的任由婻洲撕扯著他的衣領(lǐng)。
“杜笙啊,你知道什么!你看見你的兄弟是無辜的。那你知不知道第二天酒店就把針孔攝像頭拍下的視頻發(fā)給我?看著那些惡心的畫面你知道我想死的心情都有了?!?p> 婻洲通紅的雙眼嘲笑的盯著杜笙“你可真是圣人,讓我救他,你怎么沒讓我去死呢?”
說著貼近他的耳畔,如鬼魅般曖昧說到“你說這要是乃乃發(fā)生這種事你會怎么樣?乃乃會怎么樣?”
杜笙艱難的咽下唾沫,嗓子依舊有些沙啞的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對不起。
他以為他可以幫到小北,也能幫到婻洲。
呆滯的站在咖啡店,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沖了出去,回想著:如果是乃乃,會怎么樣,他想不出來,也不敢去想。
安靜的咖啡店,冷掉的黑咖啡,經(jīng)典苦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