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出現(xiàn)在侯文身后的大樹上,兩者間的距離不超過十米。
“怪物在哪里?”
呂澤向四周張望,可并沒有怪物的身影,最后視線落在侯文的身上。
“在前面?!?p> 侯文一個跳躍來到呂澤的身邊,隨后手往前指。
“前方大概三百米的距離?!?p> 呂澤循著手指向的地方望去,可惜的是視線被重疊的大樹所遮擋,看不真切。
“現(xiàn)在過去看看吧。”
呂澤躍躍欲試,他的目的就是為怪物而來,如今近在眼前,怎能不去看上一眼?
“可以去,但還是那句話,動作一定要輕,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里?!?p> 侯文十分鄭重的告誡道。
而對于侯文的警告,呂澤也沒有反駁,畢竟開玩笑也是要分場合的,如今就顯然不合適。
呂澤他不是拎不清輕重的人。
見呂澤點(diǎn)頭,侯文當(dāng)下也沒猶豫,直接充當(dāng)領(lǐng)路人,帶頭向前方而去。
呂澤緊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在森林中跳躍。
只兩分鐘后,呂澤就隨著侯文的身影達(dá)到了目標(biāo)點(diǎn)。
依舊是在森林中,四周有無數(shù)枝如華蓋的巨樹。
但這其中,最吸引眼球的卻并不是這些如天柱般聳入云端的樹木,而是其中一道龐大的身影。
高聳如山,背似橫脊,如同……不!它就是一個恒古長存的巨獸!
它趴在地上,就仿佛是一道天塹,望不到盡頭,也無法翻越。
就算是被玩家們視作天柱的巨樹,在它面前也像是一個嬰孩,是如此的渺小。
從呂澤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視線甚至沒辦法看清它的全貌。
八十米!
一百米!
呂澤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高?
它單單只是趴在地上,就已經(jīng)讓人無可自禁的產(chǎn)生一種卑微到螻蟻的感覺。
呂澤實(shí)在是想象不出來若是它直立,或者站立起來到底有多么龐大!
“這……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侯文顫抖的喃喃自語,目光怔怔的落在它的身上。
“不知道!”
侯文低語,即便是之前有見過,但此時仍然被震驚。
這巨獸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打破了他的想象。
注視講究,呂澤才終于艱難的移開目光,轉(zhuǎn)頭看著侯文說“你有對它扔過鑒定術(shù)嗎?”
侯文搖頭“沒有,不敢,擔(dān)心術(shù)扔上去后會驚醒它。”
“畢竟,一旦它蘇醒,我們可能會迎來滅頂之災(zāi)?!?p> 呂澤皺眉,之前的心神一直被巨獸所吸引,以至于有些失了分寸。
現(xiàn)在得到提醒,回過頭來想想,侯文說的也不無道理。
只不過,讓呂澤有些糾結(jié)的是,就因?yàn)檫@個而導(dǎo)致無法得到可用的信息,這明顯有些勉強(qiáng),但又不敢真實(shí)試探,所以夾在兩者之間,這種感覺是真的很不爽。
“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這是不是未免有些說不通?”
想了想,呂澤決定和侯文再商量商量。
“沒什么說不通的?!?p> 侯文搖頭,他知道呂澤想要說些什么。
若放在普通怪物上,哪怕是那群神出鬼沒的馬基尼,他侯文也敢上去摸它兩下。
但很明顯,眼前的這只巨獸和之前的怪物完全都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侯文并不懷疑,這只巨獸擁有輕易就毀掉整個營地的力量。
在這種極其恐怖的力量之下,最好的選擇就是按兵不動。
“如果你想知道它的信息,其實(shí)可以去問問營地的NPC,雖然不一定會說,但終歸有機(jī)會,相比起來,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侯文勸誡道,他實(shí)在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看一眼,最多也就再拍個照而已,像其他的行為,則最好是想都不要想。
而另一邊,呂澤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巨獸,雖然心癢癢,但還是知道侯文的意思是當(dāng)下最正確的選擇,所以也沒多加掙扎,反而有些放松的點(diǎn)頭。
“別這樣,我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眳螡尚χ柤缯f。
實(shí)在是被侯文嚴(yán)肅刻板的眼神盯得是毛骨悚然。
“嗯?!?p> 侯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巨獸,隨后又回頭對呂澤說“走吧,該回去了?!?p> 呂澤點(diǎn)頭,只是臨走前對著巨獸不動聲色的拍了幾張照。
往回走,并沒有按照來時的路線,而是專門循著未走過的路徑探索。
這是在盡最大的可能在確保信息的正確性。
但好在,從現(xiàn)有的情況來看,東南向沒有喪尸入侵的痕跡。
而原本存在的喪尸則因?yàn)橐?guī)模太小而被忽視,并不認(rèn)為它們能夠掀起多大的波瀾。
只不過以防萬一,侯文他們還是將遇到過的喪尸坐標(biāo)進(jìn)行了標(biāo)記。
不得不說,這一方面他們倆的確很謹(jǐn)慎。
匆匆回到營地的時候,城內(nèi)已經(jīng)開始有玩家陸續(xù)上線。
從他們滿足的表情來看,似乎這次論壇行效果還算不錯。
“現(xiàn)在去哪?”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呂澤突然偏頭看向侯文。
“去廣場?!焙钗慕忉屨f“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另外兩只小隊(duì)的成員,約定等他們回來后在廣場上見面?!?p> “哦?!眳螡牲c(diǎn)頭,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抬頭問“他們有說過那兩邊的情況如何嗎?”
談起這個,侯文心情有些明朗“問了,說是沒什么情況,想來應(yīng)該是和東南那邊一樣?!?p> “不過具體的,還得等他們回來再細(xì)說?!?p> 呂澤笑著點(diǎn)頭說“估計也沒差,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可能就是真的沒有,這樣想的話,情況就真的要好很多,只有東北方向那一只喪尸軍團(tuán),說不定還真有機(jī)會翻盤!”
和呂澤說的相同,侯文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常年的職業(yè)生涯告訴他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最后侯文還是呵笑著說了一句“一切未定,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說。”
一路上說說笑笑,還沒有快走到廣場上的時候,正好迎頭碰上上線后的冥車漂移。
停下來打聲招呼,隨后呂澤有些好奇的問“你們下線去論壇說了今天的事?”
聞言,冥車漂移則有些詫異“你們沒下線?”
“嗯?!焙钗男χf“回來晚了,之后又去了趟東南那邊,這不才回來嘛?!?p> “這樣啊?!壁ぼ嚻苹腥淮笪?,隨后好奇問“你們?nèi)|南那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