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紫方出門外便被站在門外的芋紅拉走,
“芋紫你到底想做什么?”
芋紫甩了甩額前的劉海,將手中的雪玉鐲子放在太陽光底下,“與其在他人背后發(fā)光,不如獨自發(fā)光?!?p> “芋紅,這世上并非只有做奴婢這這條路可走?!?p> 芋紅扭頭望著她手中的鐲子。
那雪玉鐲在熾熱的太陽光下散發(fā)著寒涼的光。
——水天一色
“皇上,南門的影衛(wèi)來報,今早紀三姑娘送了個婆子出門。”
“紀雙雙?”
影衛(wèi)統(tǒng)領肖蔚拱手回道;“是,正巧,守在外頭的影衛(wèi)說,昨兒夜里有個嬤嬤模樣的人進了夏妃娘娘處?!?p> 他們影衛(wèi)都是秘密行動,且不能暴露行蹤,這次也一樣,沒人知道皇上將影衛(wèi)也帶來了。
風傲延眸色微暗,“可是同一人?”
“根據(jù)兩名影衛(wèi)的描述,屬下猜想這兩人是同一人?!?p> “那婆子,可派人跟著了?”
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丫頭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回皇上屬下已派人跟著?!?p> “嗯,下去吧?!?p> 午膳時分,阿寶怒氣沖沖的提著膳盒回來,將飯菜擺好后,便將拿膳時遇到雅妃的二丫頭芋紅的事說了一遍,連表情帶動作,說的是惟妙惟肖的,逗得夏暮白,鄧姑姑阿意還有福安前仰后合。
“真真是氣人!說的好像就她們主子侍寢有賞一樣!我們主子......”
阿寶見其他三人的模樣頓時閉了嘴。
夏暮白見她們一副嚴肅的樣,自己打趣起自己來;
“噗嗤,你們主子我沒有賞。怎么樣,你們是要去雅妃那兒當值嗎?”
眾人忍笑,連忙道;
“不敢,不敢?!?p> 又是一日午膳過后,就喝了盞茶的時間,夏暮白便困的不要不要的。
這兩日她的狀態(tài)都是;晚上睡不好,中午睡不飽。
實在惆悵!
午睡,她一般都是睡在外頭的炕塌上,一打開窗便有絲絲涼風吹過來,有時候風大些,她還要蓋張薄被。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感覺有人在看她時,便醒了。
“皇上怎么來了也不喊臣妾起來?”見風傲延坐在身旁,夏暮白撐著床榻起身,算下來,風傲延兩日沒來找她了吧......
“沒睡好?”
夏暮白抬頭,對上了風傲延深不見底的眸子,隨后微微撇過頭;
“用完膳后有些困?!?p> “巡邏的侍衛(wèi)說前日夜里在山莊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個行蹤可疑的人,現(xiàn)在還沒找到,你有見過嗎?”
夏暮白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沒有。”
風傲延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近距離的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一秒,兩妙,三秒。
這短短的三秒,便如同過了三分鐘這么久,他終于放了手,面如寒霜的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走出門口的背影,夏暮白瞬間反應過來;
風傲延他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來問她!!
想到此,她鞋也不穿立即追了出去,外頭不知何時下起的雨,她跑出了回廊也沒見到風傲延的身影。
身后,阿意拿著雨傘和鞋追了出來,“主子,你鞋都不穿要去哪!”
夏暮白再次邁開腿往風傲延住的水天一色跑去,就這么短短的一段路,滂沱的大雨便將她淋的狼狽不堪。
她進門后,直接往風傲延的書房方向去,其實她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書房,只是心里的直覺這么覺得的吧......
果然,她方站在書房前,便看見李得勝站在門前守著;
“夏妃娘娘請回吧?!?p> “李公公,我有話要對皇上說,請你......”
李得勝依舊不為所動,面無表情重復著:“夏妃娘娘請回吧!”
鄧姑姑走到夏暮白身旁,勸道:
“娘娘,我們回去吧,皇上興許在氣頭上呢,你有話說,過一會再來求見便是?!?p> 夏暮白將滲著血的腳放進鄧姑姑帶來的鞋中,一步一步忍疼的走回去。
方才心里著急,傷了也沒覺得多疼,現(xiàn)在一緩下來,便覺得疼的揪心。
“不對!憑什么就只準他放火,不準我點燈!”
“哈?”阿意撐著傘,滿頭霧水看著夏暮白又跑了進去水天一色。
李得勝見夏暮白走后便進了書房內(nèi),
“皇上,夏妃娘娘回去了。”
風傲延聞言,握著書冊的手微微收緊。
李得勝還想說下去,但見風傲延一身的低氣壓,便不敢再說,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這夏妃娘娘也真是的,皇上等了她兩日將事情說清楚,最后皇上都親自去問她了,她還不說實話。
他方走到門前,心中嘀咕的人突然便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甭提多慌!
也是做夢都沒想到,這夏妃娘娘竟如此大膽,都被皇上下了“逐客令”還敢回來!
李得勝伸手攔著夏暮白的去路,“夏妃娘娘你不能進......誒呦......”
夏暮白卯盡全力將李得勝推到,徑直走到桌案旁站在風傲延身前。
李得勝方穩(wěn)住了身子,便看見風傲延冷瞪了他一眼,“出去,關門!”
“是?!?p> 出去后,深呼了口氣,祝他成功離開戰(zhàn)場!
“不怕朕以此定罪殺了你?”
“皇上不也在心里定了臣妾的罪嗎?”
室外的雨淅淅瀝瀝,室內(nèi)夏暮白的衣擺不停滴水。
風傲延冷著一雙眸子看她這一身狼狽;
“沒話說就回去!”
“有!皇上與其在這生臣妾的氣,倒不如直接去雅妃那問一下她做的什么“好事”,哦不,或許皇上已經(jīng)知道她做的“好事”了。殷嬤嬤那晚半夜來找臣妾,一來是為了揭發(fā)雅妃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二來就是求臣妾救她一命,僅此而已!”
夏暮白微紅著眼眶,繼續(xù)道;“臣妾為何不跟皇上說,是因為就算臣妾說了,皇上也會包庇她,就像上次太后娘娘壽宴,皇上明明知道就是她指使人擄走臣妾,她還不是一樣的安然無恙!皇上連罰她都不舍,而臣妾差點丟了命還被皇上你扔到那黑漆漆的樹林里,高高的樹枝上嚇的三魂不見六魄,這是還是臣妾的錯不成?”
風傲延站起來,如同神邸一般俯視著她。“朕沒有包庇她?!?p> 只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不能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