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平領著何棄療在這個城市中閑逛。
對于這個和地球十分相似的世界。
王平可以說要比進來的所有仙人都要了解。
在路上,看到了路過的一些商鋪在放著足球直播比賽。
他不由得和身邊的何棄療說道。
“馬上穿白衣服的就要進球了?!?p> 何棄療不相信,在他的眼中,那身著白色衣服的人腳踝處有些傷勢。
根本不能從這么遠的地方踢進這個圓圓的物體。
可是就在下一刻,這圓圓的物體直接進入了球門。
接下里就是電視中傳來的熱烈掌聲。
何棄療看著王平,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凡人,身上沒有修為再身。
也知道,這凡人就連術(shù)法都懶得學。
但是這進球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已經(jīng)看到了在踢球的一刻,那人的腳踝已經(jīng)開始有裂紋出現(xiàn)。
王平看著何棄療那不敢置信的眼神,隨意的笑了一下。
這種當一個先知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為什么會知道這個進球,是因為這一天,原本九歲的王平正在上小學。
也就在今天,他重感冒在家。
而在他請假之后,等他回到家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本來應該在單位的老爹此時在家中光著膀子。
看著電視中,那白色衣服的球員踢進了這一記射門后。
興奮的喝著啤酒,抽著煙。
這一幕直到現(xiàn)在王平都沒有忘記。
沒有再和何棄療多說,他們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印度王子神油的店鋪中。
這一次,程勇面前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穿的一身華貴,和程勇呈現(xiàn)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她站在程勇的面前,手中一份文件在激烈的揮舞。
嘴中在說著一些不干不凈的話語。
雖然隔著一堵玻璃門,但是王平還是可以聽清女人說的話語。
“這離婚文件,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你不能阻攔我的好日子。”
把文件拍到了桌面之上,沒有理會身后哭鬧的孩子。
女人此時就像是一只餓狼一般,看著程勇發(fā)出自己的兇意。
一支煙接著一支煙。
程勇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煩惱的看著眼前的離婚文件。
他只是想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知道做錯了什么。
聽著女人的吵鬧,孩子的哭喊。
手中猶豫的筆,還是落下了黑色的墨跡。
乙方:程勇。
簽完字后,兩人的夫妻關(guān)系正式的結(jié)束。
而在男孩的身邊,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看著程勇,兩行老淚也不禁流了下來。
“先生,這程勇有點慘啊?!?p> 何棄療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有些想要幫幫程勇了。
但是王平阻止了他,因為他要讓何棄療看的是程勇在一年后被抓的場景。
在這世界的時光,兩人都感覺十分緩慢。
兩人看到了程勇從最開始對著這家印度神油店很是上心,每天都會打掃干凈,迎接客人。
到他把這店鋪弄得烏煙瘴氣,一團亂麻。
他的父親也因為腦淤血住院了,他的兒子也正是上學的時候。
程勇好幾次一個人深夜在這小店中,抱著自己的腦袋哭泣。
這些情況只有王平和何棄療知道。
終于有一天,隔壁的一個老頭和程勇說道。
“你怎么不接房東電話啊,他讓你快點把這幾個月的房租繳清?!?p> 王平聽完這句話,他就知道,這程勇快要變成“藥神”了。
程勇聽完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不是他不想交錢,而是他真的沒錢。
父親已經(jīng)被送到了養(yǎng)老院,并且聽說最近的病情更嚴重了。
如果不快點動手術(shù),很容易就威脅到他的生命。
自己的兒子也是因為學習成績,三天兩頭的被老師找家長。
老師一看到自己這樣,就要兒子的母親去。
可是他母親都不在國內(nèi)了,可怎么來啊。
回到店鋪中,程勇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在他的筆記本上,寫滿了賣血,賣腎,賣……
一些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的字樣。
又是一天。
這一天,王平和何棄療來得更早,他們看到程勇在店門之前和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說著什么。
等稍稍離近的時候,他聽到了皮衣男的話。
“你要是這個月再不交房租,馬上給我滾蛋,少他媽拿我當慈善家。”
罵罵咧咧的皮衣男在程勇的點頭哈腰之下離開。
而程勇隔壁的老頭則是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
于此同時,世界杯也落下了帷幕,巴西隊以2比0的優(yōu)勢奪得了大力神杯。
也成為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奪得五次大力神杯的國家。
不過在最后的比賽中,許多人都拍到了神奇的一幕。
幾個人站在天空中,手中拿著啤酒瓜子,嘻嘻哈哈的指著下方踢球的諸人說說笑笑。
這一天被稱為,真相日。
而這種現(xiàn)象這段時間總是會上新聞,就連華夏也是時不時的出現(xiàn)幾條這種新聞。
不過在這個專家還有些權(quán)威的年代,這些新聞都被專家解釋成攝像機的問題。
才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規(guī)模的混亂。
可是王平知道,那些人就是從虛無之地過來的仙人。
程勇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些奇聞,他只是在想什么時候自己再去賣血。
什么時候才能讓自己的兒子穿好,讓自己的老爹轉(zhuǎn)危為安。
生活的壓力讓這個男人的頭發(fā)都有些稀疏了。
待到王平再來這印度王子神油店鋪時,這店鋪的鐵閘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
在這鐵閘門上貼著一張紙條。
“有事出國一趟,如有需求請致電……”
王平知道,程勇這是去買藥了。
因為在劇情中并不知道程勇是在哪個具體的位置買藥,所以王平也沒有打著何棄療去印度。
兩人直接就在這個小城市中等著程勇的回來。
在最近,何棄療快要忍不住幫程勇一把的心思了。
他看著程勇過的實在是太難了。
他父親的那個腦淤血,自己只要扎幾下銀針就能治好。
為什么這里非要開顱呢。
可是王平死死的攔住了他,只告訴他說。
“咱們的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了,先等等?!?p> 過了幾天,程勇從海上回來。
肩上扛了一個大包,看他的臉色明顯是十分興奮。
就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有些張揚起來,再也不是那個被生活困擾的中年人了。
他回到店中,此時還沒有到一月的期限。
看著眼前的三人,面上帶著商人的微笑說道。
“這藥一瓶我要五千,少了老子不賣?!?p> 何棄療看著王平,他總算知道了,為什么先生要他忍住了。
兩人的身前站著的就是呂受益,一個瘦骨嶙峋的白血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