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琛順著琪妃的指導(dǎo),馬不停蹄的趕向昆侖山,他用神力維持著車璇的生命,他很著急,他知道維持不了多久了。
他們坐在太子的馬車上,岑琛用神力驅(qū)使馬改變方向。經(jīng)過一個小村莊的時候,里面銅鼓聲正響,岑琛拉開簾子看了看,又把簾子放下,是有人娶親,一頂紅轎子停在一家村戶門口,喧喧嚷嚷的。
岑琛無心這些,他只想快點到昆侖,那里有六屆門之一的昆侖門,可以通過它去妖界。但是馬累了,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忽然喧鬧聲夾雜著尖叫聲,越來越近,岑琛一拉開車簾,一雙手扒了過來,岑琛探頭一看,好像是那家的新娘,哭的妝都花了,淚眼婆娑。她尖叫著說:“帶我走吧,我求你了,我求你,我有未婚夫的,我不能嫁給他......”
后面得村民很快趕上了,他們拉著扯著新娘“快點回去!別在這里丟人了!你總有一天要嫁人的......”
“我不要,你們都是壞人......”新娘還在馬車窗口邊掙扎。
岑琛心里一動,把手從窗口伸給了她,她一把抓住,岑琛把她從窗口拉進馬車,然后驅(qū)動馬車,絕塵而去,那些村民在后面罵罵咧咧的追,最后都看不見了才離開。
新娘坐在馬車里,淚流不止,岑琛不知如何安慰,便沒有說話,任她哭,待她哭完,才慢慢解釋了這些事情。
她叫宋之桃,剛才那個村叫石臨村,她從小在村里長大,母親早逝,靠瘸腿的父親做些木工和她的刺繡拿到鎮(zhèn)上賣過活。她的青梅竹馬叫陸子騫,兩人從小就一起玩,后來漸漸長大,兩個人就在一起了,本以為他們會成親,過起安逸又快樂的日子。
但是有一天,一個神神叨叨的道士,路過石臨村,看到子騫,篤定了說他有修仙的天賦,要收他為徒,帶他去修煉。
陸子騫愿意去修仙,這是很多人盼不來的。但他舍不得之桃,那道士見兩人情真意切,又不愿放棄子騫這奇才,便拿出兩面銅鏡,稱其為紫金雙銅鏡。
讓他們互相可以聯(lián)系。剛開始,子騫修煉之余,總會用銅鏡和她說說話,后來突然地就沒有了聯(lián)系,她怎么叫都不應(yīng)。漸漸地,村里看她快過了年齡,就逼著她父親把她嫁出去,嫁給誰她都不知道,就被套上了嫁衣。
之桃哭哭啼啼地說著,她覺得子騫一定是遭遇不測了,所以聯(lián)系不上了,她把銅鏡拿出來,摸了摸,又抱在了懷里。
一直沉默的岑琛突然開口對她說:“陸子騫已成神使了?!?p> 之桃愣了半天,大哭:“愿以為他是死了,我想著侍奉完父親便隨他去了,沒想到是他修成神仙轉(zhuǎn)頭拋棄我了,我可真好笑!”說罷淚流滿面,不在作聲,默默抱著自己,時而啜泣。
岑琛也不知道怎么說,這么一想,他亦覺得子騫神使是個負心人。如今他急著去昆侖,這個姑娘何處安放又是一個問題。
之桃想到了這個,說:“你不用管我,我不會再麻煩你的,隨便哪個路口把我放下就好了?!?p> 岑琛說:“你離開家鄉(xiāng),又身無分文,能去哪里?”
之桃擦干眼淚:“我想把父親接出來住,這樣就不用管那些村人了,我會刺繡,我可以賺錢的?!?p> 岑琛想著自己有事在身,也顧不了這許多。就聽她的,在熱鬧的陽秀街把她放下了,又給了她一些銀子,便離開了。
終于,到了昆侖山,昆侖門陣法前四名昆侖弟子守候著。
岑琛背著車璇上前,一名弟子問道:“何方人士?”
岑琛便道:“我乃岑琛神君,要去妖界,希望各位讓個路?!?p> 四名弟子拱手道:“拜見神君?!?p> 最首的那位說:“神君獨自去妖界,可有妖界令牌?”
岑琛想了一下,說道:“我沒有。”
“神君沒有令牌,進入妖界被發(fā)現(xiàn),是要被抓去妖界大牢的?!?p> 岑琛看了看車璇,說:“我會盡快出來。我有急事,請各位放行?!?p> 幾位昆侖弟子互相看了一下,就給他讓了路。
剛才那位昆侖弟子說:“神君若無令牌,就只能硬闖進去了?!?p> 岑琛看了一眼陣法,便伸手施法攻擊昆侖門,幾招下來,門突然炸開,不過又有愈合的趨勢。岑琛連忙走進去,說了一句“多謝”。
幾位弟子看他進去,門又愈合,就站回了原位。
妖界
四處都是奇花異草,遠看有一處巨大的建筑,周圍是一些其他的宮殿,圍繞著主殿,顯得高大輝煌。而其他的一些零零散散的房子,顯得荒涼不堪。
岑琛進入妖界,在一個小房子后面落腳。琪妃說過,這房子是她曾經(jīng)的修煉之所。岑琛進去,里面很干凈,沒有什么落灰,妖界之人的法術(shù)就是奇妙,即使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房子還是不動如初。
岑琛把車璇放在那張小床上,車璇一放上去就隱身了,岑琛用手一抓,又顯了出來。岑琛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斷念崖邊,有許多鬼叫聲,讓人瑟瑟發(fā)抖。琪妃說過,斷念崖之所以被稱之為斷念,是因為崖底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只要你看一眼,就會被吸下去,成為崖底不生不死的鬼妖。
岑琛皺了皺眉頭,看見崖邊確實有一種妖艷的花,跟琪妃形容一致。岑琛一直覺得奇怪,為何琪妃說的如此細致,明明自己說過不殺她,她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不像傳聞中妖界之人的作風(fēng)。
不過眼前,既然她說得都成了真的,那便姑且試一試。岑琛緩緩靠近,閉上眼睛伸手去探,探了幾回沒有探到,只好再挪,越靠近越覺得聲音刺耳。
漸漸的那聲音變成了岑珂的“哥哥,我真的沒有要害她,你相信我啊,你不是答應(yīng)了要一直好好照顧我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為了那個凡人離開我?哥哥,哥哥......”
岑琛心中默念,幻覺,幻覺,岑珂她知道我救車璇也是怕她誤殺了人以后遭報應(yīng)。
那聲音又漸漸變成車璇的“岑琛,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岑珂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我好難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臨死之前我有一句話跟你說,你可不可以走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