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白,書,劍……”現(xiàn)在已近辰時,此時的蘇皎兮剛剛醒來。
靜好見到蘇皎兮醒來便倒了一杯水,走向床前說道:“花主,您醒了?!?p> 蘇皎兮見是她忙的問道:“靜好,怎么是你,我的臥室未經(jīng)允許不得入內(nèi),你忘了嗎?白白呢,白白怎么樣,她在哪,有沒有受傷?”
靜好并沒有回答,反而說道:“我不進來,誰照顧您啊,醒了就先吃點東西吧?!?p> “回答我”蘇皎兮又一次的問道。
靜好答道:“是姚先生不要我說的?!?p> 蘇皎兮更加堅定的問道:“你說,我現(xiàn)在要你說。”
“是眾人都說白白她,說她結(jié)交外賊,昨天連夜審問,白白她已經(jīng)承認了,現(xiàn)在應(yīng)是將她綁了去幽刑臺,要示眾審問?!?p> 蘇皎兮將手里的杯子打碎在地上說道:“胡說八道,怎么沒有人攔住。”
靜好答道:“連姚先生都攔不住,我……”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蘇皎兮就沖了出去。
幽刑臺上
“小白,昨日一事可有幕后主使?”
“不知”
“古劍與古籍都在何處?”
“不知”
“那交代出你的同謀又是何人?”
“不知”
“好一個一問三不知?!敝鲗徆贇獾呐牧讼伦雷?。
白白歪了一下頭,淡淡的說道:“我從未做過,自然不知。”
“本念及同門不想對你用刑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啪……”,“啪……”
這幾鞭子可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鞭過之處落下了明顯血痕,還有一處巧的劃過了昨天的傷口?!鞍 卑装淄吹饺滩蛔〉慕辛艘宦暎r血順著身體留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況且這鞭子也不是普通的物件,是眾家懲戒罪大惡極之人所用之物,被打之人皮膚上若刀割般疼痛,除了外表的皮開肉綻,內(nèi)傷也是少不了的。
“?!保鲗徆偈疽鈹[了下手。問道白白:“現(xiàn)在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白白看了眼他,冷笑了一聲道:“我還是不知,你怎么問我都不知。”
“來人啊,換拶刑,直到她說為止?!?p> ?。ù颂幉迦胍粋€小補充:拶zǎn刑就是電視劇常見的夾手指)
此時的蘇皎兮剛好趕來,看著白白被鐵鏈吊在刑架之上,衣衫已經(jīng)被打破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嘴邊還有一絲血跡,牙關(guān)緊咬著,強忍著一聲痛都不叫??吹缴磉呥€有一人正對她施刑,蘇皎兮將手一揮正在實施刑法的人一下從臺上滾了下來。
“誰人如此大膽,敢救此人”人群中一個人呵聲道。
“是我如此大膽敢救此人,我也想問問又是誰如此大敢傷此人?!甭劼曁K皎兮便從臺階走了上來,隨后飛上了幽刑臺,又一揮手斬斷了鐵鏈將白白抱在懷里。
“花主,此人結(jié)交奸人,實乃大罪,萬萬不可袒護于她。”
蘇皎兮一臉嚴肅的問道:“證據(jù)呢,說她結(jié)交奸人,你們有何證據(jù)?!?p> “是她親口承認的?!?p> 白白看著蘇皎兮說道:“恩人姐姐,是他們,我如果不承認他們就要毀掉我的琴?!?p> 蘇皎兮盡是溫柔的看著白白說道:“不必多說,有我?!?p> “開放祠堂之時,此人放火燒藏書閣,趁我等救火之時,她帶領(lǐng)面具人盜取斷魂劍與古籍,還說什么中了幻境之術(shù),這簡直胡說八道?!?p> “是啊,這天下之中,會幻境之術(shù)的人便只有您,而她卻這樣說,豈不是有污蔑他人之嫌?!?p> “結(jié)交奸人之人,我月亭留不得?!?p> “就是,留不得,留不得?!?p> 人群中呼聲不斷,全都是在指責白白結(jié)交奸人。
“你們一個個的,都說夠了沒!”蘇皎兮與眾人怒目相視的說道:“這都是你們的猜測,并無證據(jù),況且修煉幻境之術(shù)的秘籍就在藏書閣內(nèi)。這雖是花主所修之法,也從未規(guī)定旁人看不得,修不得,就算白白真如你們所說,也輪不到你們嚴刑拷問。從現(xiàn)在起誰若再傷她一毫,用手打的我剁他一只手,用腳踹的我卸他一條腿?!?p> “皎兮,你如此袒護此人,實在有所不妥,你平日與此人交好,這時理應(yīng)避嫌才好?!?p> 蘇皎兮冷酷說道:“師叔,若我偏不避嫌呢?”蘇皎兮又轉(zhuǎn)身對眾人說道:“我一定會找到真兇,給大家一個交代,也還給她一個清白,在這之前誰都不許動她?!?p> 說完之后抱著白白就回了洛雨堂。
蘇皎兮一進門便叫道:“靜好,去書房拿我的藥包來?!?p> 過了一會蘇皎兮見靜好還為過來,便問道:“怎么拿了那么久,靜好,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找藥包?!膘o好慌亂中回答著。
“我的書房一直是你打掃的,居然連我的藥包都找不到。”蘇皎兮說著去了書房看了一眼靜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現(xiàn)在她只有擔心白白哪里有時間關(guān)心別人,她并沒有多想,拿著藥包去給白白療傷了。
姚子峰此時和高曉來到了洛雨堂,見到靜好并問她:“花主帶小白回來了?”
靜好答道:“是,在給白白療傷?!?p> 高曉道:“師父,不如我們等會在進去吧?!?p> 姚子峰想了想道:“嗯,也好?!?p> “等等,”高曉突然叫住了靜好,問道:“你做什么,怎么那么慌張?”
“我去煎藥。”
高曉追問著:“可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對?”
“是花主,剛剛罵我了……”
高曉道:“她也是一時心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是”
高曉坐回石板凳上,與姚子峰說道:“師父,小白此事你認為該如何解決?”
姚子峰道:“憑我對她的了解,應(yīng)該是不會做勾結(jié)他人盜取古劍之事的,但是眾人見她火燒藏書閣已是事實,無論怎樣我們應(yīng)給個交代?!?p> 高曉看了一眼洛雨堂說道:“可是皎兮是斷不會把小白交出去的?!?p> “哎,這正是我為難之處?!?p> “師父,現(xiàn)在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斷魂’啊,若是此劍封印被破,怕是后果不看設(shè)想?!?p> “可現(xiàn)在毫無頭緒?!币ψ臃彘L嘆了一口氣,又問道:“阿曉,宋公子的傷怎么樣了?!?p> “他傷勢不重,已經(jīng)送回潭溪了?!?p> “那個宋花主雖說怕事,但卻十分疼愛他的兒子,如今宋公子在我月亭受了傷,應(yīng)該不會了事的。”
“雖然短短兩天,但我們的現(xiàn)狀幾乎天下皆知,今天一早皎兮的好友南仡的江姑娘還來信問候呢?!?p> “多事之秋啊?!?p>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蘇皎兮從房間內(nèi)出來了。
“師父,師兄,你們進來吧?!?p> 進門以后,高曉向屋內(nèi)望了望,問道:“白白她還好嗎?”
“怎么會好,那鞭子快把她的經(jīng)脈都抽斷了,還有在火場內(nèi)的燒上,雖然被處理過,但還是有些發(fā)炎,新傷加舊傷。還有手上的傷,她那么愛彈琴,要是醒來看到她手的樣子……醒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醒來。”說著蘇皎兮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滾,雙手緊握著,青筋突起,雙肩微微顫抖著,“就算是這些事情都是白白做的,他們也不應(yīng)該如此,更何況都只是猜測,沒有證據(jù)。師父,您說,難道家中長者就可以這樣嗎?他們有問過您嗎,有問過我嗎,還要我們避嫌?”,然后蘇皎兮輕笑了一聲“呵”
姚子峰緩緩地答道:“他們做的是有些過分,但是你知不知道藏書閣被燒毀,斷魂劍被盜都意味著什么,面臨著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所以現(xiàn)在重要的事不應(yīng)該是修補書籍,尋找斷魂劍的嗎?”
“是,但是小白火燒了藏書閣這是眾人所見的事實?!?p> “可我沒有見到,就算我見到了我也不信,眼見也不一定為實?!?p> “可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白白給眾人一個交代。”,姚子峰吼道。
“交代?”蘇皎兮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們,“師父的意思是要我把白白交給那些人繼續(xù)審問?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