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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星筆記

第五十七章:夜探競技場

鑄星筆記 十一月的肖張 4241 2020-02-05 16:00:02

  太陽徹底地消失在了地平線的另一端,人們重新涌入泉港城,這也意味著這屆的圣節(jié)已經(jīng)圓滿落下,但有的群眾看上去并不是很開心,一路上對于這次的圣節(jié)還議論紛紛,他們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參加過不止三五次的圣節(jié),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不滿的情緒,這是以往從來沒有的,至于發(fā)生了什么,目前我們還不得而知。

  馬錢拉著阿丑回到小屋,屋里漆黑一片,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做飯。

  “爺爺,你回來了?!边@時,馬多多的臉忽然從二樓入口冒出來,悠悠地問了一句,把馬錢嚇得直接蹦起半米高,手上的菜葉掉了一地。

  “媽呀!媽呀!馬多多!你個孫子想嚇?biāo)滥銧敔敯?!你人在怎么不點燈的!”馬錢直拍著胸脯喘了口大氣說道。

  馬多多這才走下樓梯,替馬錢把菜葉撿起來,“對不起爺爺,我下午有點難受就睡著了?!?p>  “哼!那就做飯吧!”馬錢沒好氣地甩手走掉了。

  這時門外來了一個老人,馬多多剛拿起鏟子,立馬迎上去。

  “班伯長老?”

  “嗯,你爺爺在嗎?”

  “在,他在里屋,我給您叫他。”

  “呦,班伯長老,稀客稀客啊,你找我什么事?”馬錢掀開幕布自己走了出來。

  “額,你知道阿木提那老家伙去哪了嗎?你有沒有見過他?”

  “他?誰知道又跑到哪里去尋找時光了吧,你找他干嘛?喝酒嗎?!我也可以的!”馬錢打趣著說。

  “我找他有事,急事!要是你有見到他就幫我跟他說一下?!闭f完班伯就急匆匆地走了。

  “原來爺爺你也認(rèn)識那個老爺爺啊。”馬多多看向馬錢。

  “酒友酒友。”

  “我上次在圖書館見過他?!?p>  “急事?有什么事是班伯都解決不了的?有意思。”馬錢看著班伯的背影念叨著。

  “哦對了爺爺,圣節(jié)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了?”

  “切,說起來還真沒勁,今年的圣節(jié)有點不一樣啊,最后當(dāng)還剩下差不多一千人的時候,孤島外圍突然就升起來一圈土地,這樣那些本來會掉到海里的奴隸就只掉到了下一層而活了下來,很多人都甚至主動跳下去了,太沒意思了?!?p>  “這不是很好嗎!能選出圣騎還可以不用犧牲那些人的性命?!?p>  “哼,大部分人可不是這樣想的,他們意見很大,圣節(jié)是泉港城建成以來就留下來的傳統(tǒng),突然改了規(guī)則卻沒人通知他們,他們當(dāng)然不樂意了?!?p>  “那為什么會突然改變規(guī)則呢?誰干的?”

  “是當(dāng)時的約維奇魔督做的,據(jù)說是王的意思。”

  “王?咱們帝都北故城(北托斯故簡稱:北故城)的那位王?”

  “說話當(dāng)心點!帝國里只有一位王!你這話被人聽到是要掉腦袋的!還得連累你爺爺我!如果不是王的命令沒有人敢在圣節(jié)上動手腳,更別說改規(guī)則了,就連城主也不行?!?p>  “王為什么不遠(yuǎn)萬里的要管這些奴隸的死活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那些奴隸呢?他們在哪?最后怎么處理他們?”

  “聽說都被關(guān)在競技場里了,怎么處理就不知道了?!?p>  馬錢說完就準(zhǔn)備回屋了,但看到馬多多一臉?biāo)紤]的樣子,不禁拍了一下他的腦子。

  “哎呦!”

  “你這個臭小子又在想什么呢!快點做飯!”

  “哦對了爺爺,鹽沒了我出去買一下!”說完馬多多就丟下鏟子跑出去了。

  哐當(dāng)~一聲驚到剛轉(zhuǎn)過頭去的馬錢。

  “嘿,你能不能輕點!鍋都給你砸漏了!唉?鹽上次不是剛買的嗎?怎么又沒了?這…”馬錢嘀咕著,一臉懵,拿起旁邊架子上的一包袋子,上面家鹽二字印得清清楚楚。

  “得,又得餓肚子了?!?p>  馬多多跑到城門口,手上還牽著阿丑,只是沒想到因為馬錢的關(guān)系守門的士兵竟然也認(rèn)識他,于是他就順利的出了城。

  再次來到競技場,這里的小販、地攤收了不少,但也還留著一些,圣節(jié)的氛圍至少還會延續(xù)到明天,這里還有著不少的游客。

  馬多多一路跑到競技場門口,但那里有侍衛(wèi)守著,無法通行。

  “我剛才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剩下不到兩千人了,那個家伙說不定…”馬多多心里想著,一邊跑一邊尋找著入口。

  “阿丑,你聽好了,等下我?guī)氵^去,然后你就沖進(jìn)去,別讓他們抓住你,盡量把他們都帶遠(yuǎn)一點,知道了嗎?”

  阿丑點頭,馬多多一笑,這就是為什么他要帶阿丑來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默認(rèn)阿丑是聽得懂人話的狗了,并且沒有打算去深究其原因,畢竟這個世界處處都充滿著神奇。

  于是,馬多多瞅準(zhǔn)了一個入口,牽著阿丑就走了過去。

  “叔叔,我今天下午有東西落在里面了,能不能讓我進(jìn)去拿一下。”

  “不行!現(xiàn)在這里禁止入內(nèi),你明天再來吧?!?p>  “哦?!闭f著馬多多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時故意將手上的繩子一丟,阿丑趁著守衛(wèi)放松警惕的時候直接沖了進(jìn)去,那速度連馬多多都驚呆了!

  “??!我的狗!”

  “站?。 惫?,那兩守衛(wèi)就追著阿丑跑了進(jìn)去,馬多多自然也就順著跟了進(jìn)去。

  阿丑直接沖到競技場的觀眾席,帶著身后越來越多的追捕它的士兵,躲開從四面八方撲出來的人,一路逃竄,一路狂奔,于是,一群人追著一條狗滿競技場的跑,這里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另一邊,馬多多進(jìn)到競技場內(nèi)部,走廊上都有明火,可能是都跑去抓狗了,到目前為止馬多多還沒見到一個人。

  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牢房在哪,這時前面墻上出現(xiàn)兩個移動的人影,馬多多躲到一邊,看見兩個巡邏士兵走過,等到他們離開后,他就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們剛才出現(xiàn)的地方,這是極其一個隱蔽的拐角,里面有一個通向地下的石梯。

  馬多多走了下去,一步一探頭,十分小心,石梯很深,墻磚很老舊,基本看不到一塊完整的,摸上去很冰涼,有的還會掉一層灰,這時一股味道進(jìn)入到馬多多的嗅覺中,而且越到下面這股刺鼻的味道就越重,他不得不捂著鼻子才能繼續(xù)往下走,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終于見到底了,但這里的腥臭差一點沒讓馬多多吐出來。

  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時眼前不遠(yuǎn)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扇半遮掩的老舊木門,馬多多小心靠近,發(fā)現(xiàn)這門并沒有人看守,從門縫往里面看去,慢慢的雙眼瞪大,眼睛里倒映出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火光。

  木門的另一邊是一片寬闊的空間,木門所在的位置高于里面的平地,所以馬多多目前身處高位,里面的情況也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塊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平地,也有點像個巨大的山洞,平坦的地面上矗立著無數(shù)根整整齊齊排列著的木樁,木樁上用繩子綁著一個到兩個的奴隸,在中間兩排木樁的最前面,一扇巨大的拱形木門威嚇聳立著,給人一種通往新世界的感受,這樣的木門在競技場的另外三處地方也有。

  顯然馬多多要找出天海必須得下去,站在這里只能看個大概,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下面每隔一段距離都放有火盆照亮,分辨一個人應(yīng)該不難。

  于是馬多多就打開木門走了進(jìn)去,最后把木門調(diào)整到剛才半遮掩的位置,走下了通往平地的石梯。

  下到地面后,那股刺鼻的腥臭味就更明顯了,這里到處都可見過期發(fā)霉的垃圾食物,加上這些奴隸在白天留下的那些新鮮傷疤,有的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甚至血肉模糊,馬多多感覺自己走進(jìn)了一個屠宰場。

  木樁依次從兩邊排列出去,綁著奴隸的繩子很短,所以只要你不靠近他,他基本上就不會對你造成威脅,這也是出于對巡邏士兵以及送餐人的保護(hù)。

  馬多多并不知道,這些奴隸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來到這里,準(zhǔn)確地說他們已經(jīng)在這樣的地方待了整整七天,在圣節(jié)開始前的七天他們就被奴隸主送到了這里,直到今天,而現(xiàn)在回來的人不到四分之一,而且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馬多多捂著鼻子嘴巴,但依舊夠嗆,他慶幸自己晚上沒吃飯是正確的,不然早就吐了,盡量靠著路中間走,這樣會讓他覺得更安全一些。

  從那些奴隸面前走過,有時候要看清楚他們的臉還真有點不容易,頭發(fā)少的倒是好認(rèn),可是天海是一頭長卷發(fā),如此一來對于跟他一樣留著長發(fā)的人就很難辨認(rèn),很多時候他都需要再靠近一點,不過好在奴隸基本上不看他,更別說對他造成傷害。

  走到后面,一個長卷發(fā)的奴隸低著頭,雖然火盆就在旁邊,但披頭散發(fā)的還是看不清臉,馬多多緩緩走到他身邊。

  “額…”

  就在馬多多剛要開口,那個人突然就像驚醒了一般,雙手一伸抓住馬多多的雙肩,抬起頭,露出一張極度恐怖的臉,那是一副左眼內(nèi)陷而少了眼珠,一道深溝從眼眶下直接裂到嘴唇,甚至可以看到肌肉與面骨相連的筋絲,鼻子側(cè)歪,牙齒掉了好幾顆的臉。

  那個奴隸低聲沉吟了一下,馬多多迅速反應(yīng),抬腳踢中他的肚子,使得他直接撞在綁著他的木樁上,滑坐到地上,頭一側(cè)沒了動靜。

  驚魂未定,馬多多努力克制并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他敢十分肯定自己以后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一張臉了。

  走了一圈后,馬多多還是沒有找到天海,就剩最后兩排了,他心里難免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懷著最初的期待,持著最壞的打算,馬多多把最后兩排仔仔細(xì)細(xì)地找了一邊,這些人里沒有天海,他最終還是沒能成功逃脫命運(yùn)的枷鎖。馬多多站在一個火盆旁,他稱不上難過,但心里是不好受的,他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么感覺,他也奇怪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情緒,他們甚至都不是朋友。

  這時,木門那邊傳來了別人的談話聲,馬多多趕緊躲到一根沒有綁人的木樁后。

  兩個巡邏士兵邊走邊聊著天,走入火光點綴的木樁叢中,他們的任務(wù)主要是看有沒有死了的,死了就讓人拖出來,免得在這里腐爛發(fā)臭。

  兩人繼續(xù)聊著,走到馬多多所在木樁的這一排,這才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你說今年也是邪門哦,要是以前咱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家陪老婆孩子了,哪還在這里看著這些爛人啊?!?p>  “是啊,也不知道咱們王到底是怎么想的,留這些爛人的命要干嘛?。俊?p>  “不過好在過幾天就會結(jié)束了,他們會跟著咱們今年的圣騎一起出發(fā)去帝都,到時候我們也就輕松了?!?p>  “說起今年的圣騎你有沒有覺得挺眼熟的?我怎么感覺在哪見過他呢?”

  “你還不知道呢?嘖,就是前不久金氏家族那條命案中被誤抓的那個奴隸啊,他真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p>  “對對對對!就是他!我說很眼熟嘛,也真的是造化弄人哦?!?p>  躲在木樁身后的馬多多愣住了,他晃了晃腦袋確認(rèn)自己沒有出現(xiàn)幻聽,卻不曉得因為這樣導(dǎo)致他在地面上樓下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了起來,被兩個士兵發(fā)現(xiàn)了!

  “誰!誰在那!”

  “額,兩位叔叔晚上好!”馬多多直接蹦出來,一臉天真無邪笑嘻嘻。

  “小鬼!你是誰!怎么會在這!”

  “我…剛才我的狗丟了,我找著找著就迷路了,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嚇?biāo)牢伊?!叔叔你們快帶我出去吧,我好害怕?!瘪R多多盡量擺出一副受驚的表情。

  “哦,那條狗是你的啊?!?p>  “啊!你們找到我的狗了!”

  “沒有,那條狗太能跑了,好多人都沒抓著,剛才好像跑出去了,你回家看看說不定已經(jīng)到家了。”

  “哦好的,謝謝叔叔!”

  跟著兩個士兵,馬多多順利地回到外面,跟他們道別時,他不禁問起:

  “對了叔叔,我聽你們剛才說,今年的圣騎是那個之前命案中抓錯的奴隸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沒想到他是深藏不露啊,或者說他很聰明,他把最后一個推下島去后,后面竟然還有一個裝死的奴隸在那時爬起來偷襲他,但被他漂亮地躲開,并一腳給直接踹了下去,嘖,真的漂亮?!?p> ?。?p>  競技場孤島上,橫七豎八地躺滿尸體,此時還站著的只剩下兩人,瘦小的天海跟他強(qiáng)壯的老大。

  “小子,該你了,看在你幫了我不少的份上,我勸你最好是自己跳下去,興許還能活命?!卑⒙f道。

  天海站在懸崖邊,回頭看著身下的那層多出來的平地,下面站著、躺著、坐著許多的已經(jīng)被淘汰的奴隸,他們有的抱著自己受傷的手腳還在呻吟,有的躺在那里不知生死,那些只是受了點外傷還能活動的奴隸,正在不斷往這里聚集,他們錚錚地看著上面的天海,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都剛經(jīng)歷過天海目前的遭遇,而他們選擇了跳下來,而此時的他們看著天海,本來無神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點別的東西,他們希望天海能有所不一樣。

  海風(fēng)吹著他那凌亂的頭發(fā),他回頭看著阿曼。

  是的,就像阿曼說的,只要他現(xiàn)在跳下去,他就可以在這次的圣戰(zhàn)中活下來,甚至只需要擦破點皮。

  天海的眼神已經(jīng)銳利,身體微微一蹲,雙腳挎出弓步,回頭看著下面聚集而來的人,如果你了解天海之前的故事,那他拒絕阿曼還算友善的要求,我相信你絕不意外。

  好在天海之前保存了足夠的體力,也基本沒怎么受傷,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后,天海最終戰(zhàn)勝了阿曼,阿曼也拒絕跳下去,最終被天海活活勒死,丟下懸崖。

  就在大家爆發(fā)出歡呼聲的同時,天海享受著這真正屬于他的時刻,他身后一個原本躺在地上的奴隸突然爬起來,沖向天海,并將其推了下去。

  天海一驚,在空中立馬轉(zhuǎn)身并抓住那個奴隸的的手,將其一起拉了下來,那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天海單手抓著崖邊,看著地平線上那最后的一束光,嘴角彎起

 ?。?p>  “好的,謝謝叔叔,再見?!瘪R多多笑著道謝后便往城門走去了。

  “額,是不是我最近看人看多了,我怎么感覺剛才那個孩子也很眼熟呢?”看著馬多多的背影,那個士兵嘀咕著。

  “你這么一說,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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