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所謂的靈丹,是不是有些失望?”神秘男子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戲謔的笑意。
張猛虎頓時臉色一變,抬起胳膊指著黑影道:“是你透出來的假消息?說那個小區(qū)里有一位隱居的丹道宗師,家里藏了價值數(shù)百萬的靈丹?”
神秘男子向前走了一步,爆發(fā)出來的可怕威壓,讓張猛虎有點喘不過氣。
“沒錯,我只是隨便發(fā)了一則假消息,居然還真有人相信……不過看來你的運氣不太好,不但沒有找到寶物,五臟還受了重傷……嘖嘖嘖,出手的人可真狠。要不是你提前吞服了暴血丹,恐怕早就沒命了?!?p> 豆粒大的汗珠從張猛虎的額頭不住的滑落,只覺自己像是一只被荒古巨獸戲耍的老鼠,隨時可能被對方一口吃掉。
“大……哥,咱有話好好說。我張猛虎在安城闖蕩這么多年,說話多少有點分量。您要是有需要盡管開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張猛虎也絕對不含糊?!?p> 不管對方有什么目的,張猛虎明白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對方覺得自己還有用,否則他這條小命肯定保不住。
“嗬嗬嗬,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想要的東西就在你身上!”
神秘男子陰沉一笑,張猛虎瞳孔一縮,急忙將藏在袖口里的煙幕彈扔了出去。
啪!
一聲悶響后,昏暗的廢舊倉庫到處彌漫著嗆人的煙霧,張猛虎躺在地上猛然一滾,想要從事先準備好的暗門逃出去。
狡兔三窟,作為安城毛賊界的大佬,張猛虎多少有點手段,早就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可就在張猛虎準備按動機關(guān),打開暗門的時候,一只同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粗壯手臂,穿過繚繞的煙霧,一把掐住了正在地上翻滾的張猛虎。
嘩!
張猛虎心中大駭,只是沒得及反抗,神秘男子直接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高高舉在半空中。
“大……大俠,饒,饒命!”
被鐵鉗一般的手掌死死掐住脖子的張猛虎,臉色漲的通紅,雙手猛烈拍打神秘男子的手臂,但根本無濟于事。
“饒命?弱小的存在,活著就是一種煎熬……不如讓我給你一個解脫吧?!?p> 說完,神秘男子的身上忽然冒出一股詭異的黑煙,涌入張猛虎的七竅之中。
張猛虎頓時瞪大了雙眼,只感覺一雙無形的大手直接伸進了自己的意識之中,不停翻動著他腦海中的記憶片段。
“唔唔唔……”
就在張猛虎拼命的掙扎的時候,黑色煙霧在半空中將他腦海中的記憶直接顯化出來。
煙霧顯化出來的畫面有些模糊,神秘男子隱約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將張猛虎一拳打翻在地,拳勢極為霸道。
“唐晚亭……”
確認完信息后,張猛虎雙眼無神,如同植物人一般。
隨后,神秘男子從張猛虎的衣服上,小心翼翼的撕下了一塊小小的布頭,上面沾染了一絲烏黑的血跡。
“唐家的血脈……終于到手了!”
神秘男子如獲至寶,發(fā)出了欣喜若狂的笑聲,將張猛虎扔到了地上,掀起漫天的塵土。
隨即,他將布頭嚴密包裹,貼身藏好后,手臂輕輕一揮。
只見原先擺在窗臺下的汽油桶突兀的倒在地上,桶里殘留的汽油瞬間倒在了地上。
啪!
神秘男子退入黑暗之時,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一道閃耀的火花迸射而出,恰好落在剛剛潑灑出來的汽油上。
轟!
廢舊倉庫頓時變成了一片火海,張猛虎的尸體瞬間被大火吞噬。
等到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偏僻的倉庫被完全燒毀后,地面上只剩下一堆黑黢黢的焦炭。
……
身體略微有些不適的唐晚亭,放學(xué)第一時間就返回了家中。
可是當(dāng)他打開房門之后,眉頭忽然輕輕蹙起。
“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唐晚亭摸了摸鎖孔的位置,跟他離開房間的時候有些差別。
顯然有人打開了門鎖,進入了他的房間!
唐晚亭腳跟輕輕一勾,悄悄的關(guān)上房門,同時伏下身體,精神高度戒備,順著門廊向前走去。
房間內(nèi)非常安靜,唐晚亭貼著墻摸進了客廳,發(fā)現(xiàn)茶幾和電視柜的柜子都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自己放在電視機旁邊的幾枚硬幣不見了蹤跡。
“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這么膽大包天的竊賊,居然大白天入室行竊!”
雖然這樣想,但是唐晚亭沒有放松警惕,繼續(xù)靠著墻根進入了自己平時睡覺的臥室,發(fā)現(xiàn)床頭柜和衣櫥都被人翻動過,放在床頭的現(xiàn)金同樣消失不見。
“十幾塊的零錢也偷,這賊是窮瘋了嗎?”
等到發(fā)現(xiàn)衣櫥里所有衣服的口袋全都被人摸了一遍,連一向處變不驚的唐晚亭都有些無語。
看起來家里似乎來了一個蠢賊,可能也是被氣瘋了,才會將所有的零錢都順走。
可當(dāng)唐晚亭走進餐廳的時候,他的神經(jīng)再次繃緊。
此時的餐廳一片凌亂,墻壁和地面上還殘留著不少血跡。
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有人在餐廳中激烈搏斗,特別是餐廳到衛(wèi)生間的走廊中,地面上滿是腥紅的血印。
可以推斷,打斗中有人受了重傷,一路從餐廳逃到了衛(wèi)生間,最后從窗戶狼狽逃走。
“感覺房間像是進了竊賊,但為什么會有打斗的痕跡?”
這時,唐晚亭望了一眼掛在陽臺上的衣服,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其他的幾件外套和襯衣都在,唯獨昨天洗干凈的校服不翼而飛。
“難道有人在我家惡斗一場,就是為了爭搶我的校服?”
唐晚亭不由得楞在原地,心中滿是困惑。
他怎么也想不通,今天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幾年,為了躲避過往的糾纏,唐晚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座城市,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除非有人一直刻意跟蹤他的去向。
不是唐家那些害怕他回去繼承家主之位的家伙,就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
“不管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安城都不宜久留!”
唐晚亭略一思索后,決定盡快離開安城,當(dāng)即開始收拾東西,順便將地方的血污全都清理干凈,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